“嚓••••••嘭••••••”
上空的冰罩随之破碎,冰雨疯狂砸向肉体。
秦景弘见状,也顾不得多想;
他拼出微薄的元力,拳击飞坠的冰块;
奈何功力尚浅,赤手空拳,如何能应付源源不断的撞击。
瞬息间,雪雁多处被冰凌砸伤,坠落之危,不可避免。
“景弘,以元力护身,照顾好自己!”
后风只感大势已去,无可挽回;
她已经做出,最坏的打算:
牧力处于昏厥,却有强健的体魄;
秦景弘元力不算强劲,勉强也能自保;
在后风眼里,此刻,只有年幼的刘星,最是危险。
选择通过冱幽山脉,可是她后风的决定,
她怎忍心,让这个刚认识的可怜孩,因自己的失误,丢掉性命。
所以,寒风冰雨中,雪雁即将坠落时;
后风急声提醒秦景弘后,利用仅存的元力,召唤出战甲。
他要用自己的甲身,保护刘星;
以便他能在极速坠落山脉时,换得一线生机。
后风侧身,正准备搂住刘星。
这也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
“呀!••••••”
刘星突发痛苦的狂吼。
赤红灼热的光芒,由他的胸口喷薄而出,穿透冰雨,直冲云霄。
“••••••轰••••••”
红色光芒在冰雪中,炸裂开来,染红大片山脉。
刹那间,时间如同凝滞,漫天冰块化作红雨滂沱。
可惜,刘星并不知道,他所制造出的震撼、惊艳一幕。
光芒还未消失,他已经瘫软在后风怀中,毫无知觉。
••••••
“刘星,刘星••••••”
耳边出轻声呼唤。
暖风混合春日百花的芬芳,迎面而来,沁人心脾。
雪雁在山峦间,平稳滑翔。
刘星匍匐其上,慢慢睁开朦胧的双眼。
广袤的原野,林木繁茂,苍翠欲滴。
长满新叶的树枝,随风摇摆,波动层层绿浪。
绿海深处,江流婉转,圈点出众多大小不等的岛屿。
其上,各色花草竞相绽放,花团锦簇,姹紫嫣红;
如同绿地上,镶嵌的巨大花盆。
目之所及,绮丽无比,恍若梦境。
“刘星••••••你醒了!”
听清秦景弘略带欣喜的呼喊;
刘星才确定,并不是在做梦。
“嗨嗨,有我在,你小子想死都难!”
牧力从刘星头上的几处穴位,取出银针,很有几分自得。
后风的嘴角,也挂出一缕笑意。
“这里就是元宗圣殿吗?想不到,这么快就到了。”
“你当然觉得快咯!接连昏睡好几天,可把我们吓坏了!”
秦景弘一边说,一边将刘星扶起。
“刘星,身体感觉如何?”
“好像一切都还好吧!让大家担心了。”
“没事就好!马上就到‘野练区’,我们把殿徽戴上;
等会儿,都别说话,一切我来应付。”
随着后风的提醒,刘星见三人,分别在左胸位置,戴好一个五边形徽章。
后风佩戴的呈白金色,其上阳刻两行字——元宗圣殿•木系学院导师
牧力的与其相似,刻着“元宗圣殿•水系学院”,只不过没有“导师”字样。
而秦景弘戴的,是极普通的纯白色,上面写着“元宗圣殿•木系学院初级学员”
细心的刘星正琢磨,后风与牧力徽章的区别;
江面小岛峰岭处,十来只灵兽飞掠而出,一字排开,拦在雪雁前端。
来着皆为年轻面孔,他们骑坐的是,清一色的黑羽雄鹰。
“原来是后风老师,学生木系学院林涛。根据系院安排,今日由我带队,值守此区域。”
一少年骑坐灵兽,从队列飞出,拱手行礼。
看其年岁,应该比秦景弘大些;
身材高挑,面容俊秀,言谈举止比许多成年人,更显沉着稳重;
落落大方间,自有一股潇洒风流;
绝对属于,众多女学员,迷恋的类型。
“辛苦了。我还有事,你们各司其职就好。”
“后风老师!请您出示正心厅,开据的通行令牌。”
林涛再次行礼,语气果决而又不失礼数。
“后风老师!您也知道,圣殿最近发生的情况;学生们必须依章办事,不敢懈怠。”
后风本想搪塞,奈何林涛言辞凿凿;
众多学员面前,她更不好丢了老师的身份。
随即抛过令牌。
“学弟,将后风老师等人情况,做好记录。”
“林海学长,两位老师及秦景弘学弟,我们都已做好记录;
就是这位小兄弟,没有圣殿徽章,我们也不熟识;
而且,牧力老师,还没有出示令牌。”
后排一少年,手捧记录簿,很是认真地填写;
直率的他,哪里晓得,自己所说,也是林涛所思。
只不过,林涛想得更为周全。
作为学员,连番阻扰老师多有不妥,但又不能违背职责;
所以林涛将,并不急于说破,只等记录之人的处理;
转移矛盾的激发点后,只自己才好顺水推舟。
“哦,对了,也请牧力老师出示一下令牌。 ”
牧力听到此话,顿时脸色铁青,只呆呆望着后风,不敢吱声。
“这是我一个故人的孩子,要参加来年的入殿考试;
我和牧力老师,就是特意去接他过来;
好让他,向你们这些优秀的学长,多接触学习,将来把握也会大些。”
后风避重就轻,故意忽略令牌。
而林海自然看出端倪。
“原来是这样!两位学弟,你们就陪两位老师,到正新厅退换令牌,做好交割备案。”
“这就不必了,我们自己去就行!”
“后风老师,换做以前自不必这么麻烦;
现在圣殿处于高级戒备,为配合正心厅,彻查学员失踪一事;
我们值守小组,都必须保证每个细节,没有疏漏。
两位学弟,一定按照正心厅规定的流程,细致办理;
以免给老师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也不要耽误老师们的时间,速去速回。”
林涛有理有据,不卑不亢,处理事情称得上干净利落、滴水不漏。
后风如果过分强求,反而显得,欲盖弥彰。
一时间,她竟无言以对。
牧力见事已至此,心头也算,凉去个大半截。
特别又是秦景弘。
到正心厅交割,牧力没有令牌不说;
自己也没有,系院的出殿证明;
“私出圣殿”一旦被查实,那后果可想而知,他现在可是不能出丝毫差错。
秦景弘满手虚汗,目光呆滞。
后悔的他,似乎已经看到,自己将要面对的结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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