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慕然快要坚持不住了的时候,左见终于开口了。
“我这么晚了还没休息,你这么晚了不也还没有休息吗?说说吧,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你都去哪了?怎么把你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
“啊?这,这个啊?我,我不是说了,我有事吗?我这不是办完事就回来了吗?我的私事,左见大叔该不会还要过问吧?”
“你的私事我的确是没有资格过问,但是,你如果出什么事了,你让我怎么和凌天交代?所以这件事情你必须和我说清楚,你到底去哪了?又是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的?说出来,说不定我还能帮上什么忙。”
慕然暗自咽了一口口水,脚步缓缓朝着楼梯处挪动着,在慕然碰到楼梯的瞬间,慕然便如同受惊了的兔子一般,飞速窜上了楼梯,但是当慕然来到第十层,准备离开楼梯的时候,发现左见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你觉得你这样有用吗?你还是老老实实把话说清楚,我可以答应你,这件事情不告诉凌天,不然,等凌天回来,我不但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他,我还要稍微添添油加加醋,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和他解释。”
慕然小嘴微张,瞪大了双眼,伸出手,颤抖地指着左见。
“你,你怎么能这样?这件事和天又没有关系,你,你凭什么用这个来威胁我啊?我,我不说!”
尽管慕然的话音显得很坚决,但是这慌乱的表情却已经出卖了慕然,左见身体往前微微前倾,坏笑着看着慕然。
“哦?威胁?我什么时候威胁你了?我只不过是说,要把这件事告诉凌天而已,怎么能算是威胁呢?毕竟你是他带来的,现在他有任务出去了,我就应该要告诉他你在这里的所有情况,不是吗?”
“你!”
慕然气氛地跺了跺脚,怒视着着左见,但是两人在对视了一段时间之后,慕然还是选择了妥协。
“好吧,告诉你就告诉你,不过可要说好了啊,不能把这件事情告诉天,我不想让他担心,他要是知道了,一定会骂死我的。”
左见直起身子,将双手抱在胸前,用拇指和食指捏着自己的下巴,做出思考的样子。
“这个就要看你到底是去做什么去了了,毕竟你也算是铩羽楼的人,如果是惹到什么麻烦了,那我们铩羽楼是不可能坐视不理的,一旦铩羽楼插手了这件事情,凌天那里就肯定瞒不住。”
“放心好了,我才没有出去惹事呢,我去北方的雪山去采花去了,诺~~就是这个,这可是我费了好大劲才找到的。”
说着,慕然手掌一番,从戒指中取出了一朵冰洞中三朵花中的其中一朵,在这朵花出现的瞬间,刺骨的寒意便以花为中心扩散开来,一个呼吸之间,整个铩羽楼从八层到十二层加上楼梯,全都结上了一层冰。
左见直接被吓了一大跳,赶紧张开手,一道肉眼可见的透明薄膜从左见手中飞出将花朵包裹住,这才阻止了寒意的扩散。
“这,这,这是冰凝寒昙花?这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能够找到这种东西?不,你为什么能够采摘这种东西?冰凝寒昙花生长于极寒之地,就算是炼魂在直接碰触的情况下都会被瞬间冻成冰雕,你怎么会没事?”
慕然并没有回答,而是再一翻手,将花朵给收了起来。
“好啦,我都告诉你了,花也给你看了,现在可以让我去休息了吗?还有哦,说好了不能告诉天的,你可要说话算话啊。”
左见深吸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之后才再次开了口。
“答应你的事情我当然不会忘记,不过你没事去那种地方找这个花做什么?这种花之中所蕴含的寒气,哪怕是入圣都得小心,你拿着实在是太危险了,我不知道你要用它来做什么,但是我希望你不要随便把这个拿出来,实在是太危险了,你也不希望凌天在你面前被冻成冰雕吧?”
“好啦~~我知道啦,这种事情不用你说我也知道,现在我能进去了吗?我真的好累啦,真是一点都不通情达理,我都奔波了快一个月了,你就不能先让我休息一天,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吗?”
左见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这么做好像的确有失妥当,赶紧侧开身子把路让开。
“行,你去休息吧,明天我会派人给你送补品来的,我可不希望凌天回来看到你这幅虚弱的样子。”
慕然完全不理会左见,左见一让开道路,慕然便飞奔进了住所,一关上门便径直跑进了房间,在床上倒头就睡。
在慕然进入住所后不久,一个穿着灰色长袍的男子突然出现在了左见面前,如果慕然还没有走的话就一定能够认出来,这个人就是当初刺杀自己的于浩。
左见扫了一眼周围正在缓缓融化的冰霜,又平静地看向了于浩。
“对于这件事,你怎么看?”
于浩看了一眼凌天和慕然住所的门,对着左见拱了拱手。
“二当家,我看这件事情并不简单,慕然更不简单,能够徒手拿住冰凝寒昙花,修为至少是炼魂巅峰,但是她怎么看也不像是有这种实力的人啊。”
“是啊,慕然这丫头的确不简单,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肯定,那就是慕然始终都是站在凌天这边的,不管她最终的目的是什么,至少暂时她不会与我们为敌,这样就足够了。”
于浩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左见对着于浩摆了摆手,自顾自地走下楼梯。
“真不知道凌天是从哪里捡来的这么一个小家伙,于浩,有机会你稍微多接触一下她,和她搞好关系对我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慕然这一睡足足睡了两天,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中午了,一醒过来,慕然便用双手捂着自己的头,表情因为痛苦而变得稍显扭曲。
“嘶~~头好痛啊,不行,头要裂开了,啊!”
慕然突然发出一声惨叫,紧接着便双手捂着脑袋,双眼瞪大,眼中布满了血丝,在床上痛苦地打起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