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比武台上的林天河已经晕了过去,萧灵儿嘟起嘴巴朝萧笑做了个可爱的表情,一时间观看台上不知有多少青年看直了眼。
“第一轮,第二局,萧灵儿胜。”
接踵而至的第二轮比试更是让人大跌眼镜,林家居然被秋风扫落叶一般打落尘埃。
咔!
林耀再次将屁股底下的椅子坐得粉碎。
只不过这一次的林耀已经没了之前的怒火,嘴角蠕动,满脸死灰。
突然,林耀似乎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死灰般的脸上浮现一缕血色,双目之中闪动着疯狂,声嘶力竭的喊道:“我要申请死斗。”
轰!
爆燃的气氛再上了一个台阶。
死斗,顾名思义,不死不休。只有跌落二十氏族之列的家族族长能发起,发起之后双方族长就要一对一进行决斗。
假使林耀成功将萧笑击杀,林家还能继续享有十年二十氏族权限,只不过十年之内必须将家族收益一半上交国库,而萧家照常能享受二十氏族权限。
倘若萧笑将林耀击杀,林家所有家产全归萧家。
按照丹阳国开国国主的原话来讲,享有二十氏族的权利还被后继者彻彻底底击败,要你何用。
当然,萧笑也有权利拒绝。
总体来讲,丹阳国国主还是极具高瞻远瞩的眼光的。
二十氏族制度保证了国人的进取心和危机感,与此同时也保留了有潜力的种子。
特别是赤血丹阳战,自开国以来,每个完成了赤血丹阳战之人只要不半路夭折,最后全都成为了镇压一方的霸主。
细数丹阳国三千年国史,一共有九十七人成功打赢了赤血丹阳战,除去夭折的三十三人,剩余六十四人足足将丹阳国的疆土扩大了十倍。
咳咳,扯远了。
萧笑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嘴角拉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逼你这么久,终于将你逼到了死斗这条路上了。”
“什么?”林耀心头突突突跳动近些,一丝不妙的感觉悄然跃上脑海中。
只不过死斗两个字已经出口,想要反悔也没机会了。
林耀只好在心中安慰自己,“这家伙一定是想在开战之前对我造成一个心里压制,然后就能在气势上压我一头了。”
想到这,林耀深呼了一口气,又恢复以往的信心。
两人站到比武台上并不多话,出手就是杀招。
林耀更是含恨出手,招式愈发凌厉。
元武境已经接触到了灵气,各种武技更是声势浩荡。
脚下的比武台不时的发出呻吟之声,不过好在有铭文加持,倒也并未损毁。
与脚下的比武台相比,林耀就显得有些狼狈了,头发散乱,胸前还印着一个清晰的脚印。
“看来你是早有预谋了,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林耀怒吼一声,猛地举拳朝着腹部猛击下去。
苏问尘一见林耀的举动就知道这货要干什么,鼻中轻哼一下说道:“粗鄙的手法。”
夏无疆眼睛虽然在看着比武台上的战斗,却还是留了一部分心神在苏问尘身上。
“哦,苏贤侄也懂这爆气之法,似乎还有不同的看法?”
“元武境已经将肉身打熬到能承受灵气入体,并能在丹田开辟气海。配合武技,一拳一指皆有天地之力加持,爆气则是将气海打爆,短时间之内可以让武技加持更多灵气。”
说到这,苏问尘不屑的看了一眼林耀继续说道:“只可惜林耀手法过于粗暴,丹田基本被毁得差不多了,即便打赢了萧笑,这辈子再也无缘元武境了,若是运气不好,很有可能灵气暴走,直接冲毁经脉。”
夏纤瑶好奇的问道:“冲破经脉会怎么样?”
“当然是当场毙命了。”夏无疆溺爱的摸了摸夏纤瑶的头解释道。
苏问尘也在心底暗自告诫自己,能坐上一家之主这个位置的人,若是没一点狠劲,只怕也坐不稳,以后遇见的每一个人都不能轻视。
萧笑眼看着林耀龇牙咧嘴的施展爆气之术,熟悉的笑容再次浮现。
“林家主这几年锦衣玉食的,怎么这点小小的痛苦都承受不住呢,我知道你痛,痛就哭出来吧,别害臊啊。”
林耀胸口一痛,经脉中奔涌的灵气差点就失控。
“给我死去。”
掌若奔雷,势如猛虎。
然而效果不怎么样,萧笑抖手之间掏出一把金灿灿的金算盘,迎着林耀硬碰硬的砸了上去。
黄金虽然质地略微偏软,可林耀双手一接触上去就发现,即便是地上加持了铭文阵法的百炼精铁也比不上啊。
只听得咔嚓一声,林耀的手掌就软绵绵的塌了下来,看样子骨头基本全碎了。
“什么,这不可能。”
夏无疆眼睛顿时睁的大大的,脑海中一个遥远的记忆随之浮现。
吃惊万分的可并非夏无疆一人,原本喧嚣的广场上顿时变得鸦雀无声,谁都没想到,林耀即便是使用了爆气秘术,却依然在萧笑手中撑不过一个回合。
林耀脸上写满了惊讶和落寞,“你赢了,杀了我吧。”
“打打杀杀的多不好啊,你死了万一夏城主让我赔他椅子钱怎么办。”
“噗······”
林耀再也忍不住了,一口老血喷出数米之外。
观看台上众人不由自主的咧了咧嘴,这萧笑嘴巴实在是太毒了。
再看看生死不知的林耀,众人内心都略微有些同情他了。
“萧笑家族晋级二十氏族。”
悠悠醒转的林耀听到这句话,第二口老血喷出,再次晕倒在台上。
“不可能。”林天河一时间接受不了眼前的结果。
突然,林天河面目狰狞的看向苏问尘说道:“你别高兴的太早,你的赤血丹阳战会更残酷,等你死后苏家就再也没幸存的可能了。”
看着有些疯癫的林天河,苏问尘轻蔑的说道:“秋后蚂蚱焉知卧渊之龙。”
“好一个卧渊之龙,苏贤侄尽管放手去闯阵就是,你苏家我夏无疆罩定了。”
林天河顿时傻眼了,心底最后的疯狂好似残尽的蜡烛,纵然已经奋力的跳跃,却只能黯然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