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闻言呆呆地抬头:“啊?”
“这样不好吧?”林锦绣装模作样的皱眉,眼睛早就拐到对面的房子去了。
娃娃脸冷笑,“王妃尽管住,这种地方您住是给他面子,若是王爷来了,呵……”
未尽之意是要是莫楚风来了,他杀伐果断手段残忍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
林锦绣倒是没什么感觉,不过二蛋从小耳濡目染听得都是这些话,早就瑟瑟发抖,跪在地上,连吭都不敢吭一声。
林锦绣面上叹息道:“好吧,也只能这样。”其实心底暗爽极了,她道:“麻烦你们再把箱子抬到那儿去。”
娃娃脸抱拳:“王妃放心,请在此稍后,属下这就去收拾,一定收拾的干干净净。”
哎?那好呀。
林锦绣心道,省得她去慢慢弄了。
娃娃脸随即一转头,脸色变为冷酷,刀尖抵着二蛋:“你!起来!向前带路。”
二蛋压根起不来,刀背寒光一闪,他更加吓得腿软。哆哆嗦嗦地向林锦绣求救:“小,小姐……我什么都没有干啊……”
林锦绣看她这样怪可怜的,道:“还是个小孩子嘛,不要那么凶。”
娃娃脸歪歪脑袋,认真点头:“是。”
然后干净利落地拎起二蛋的后衣领,直接腾空,“走。”
林锦绣:“……”
莫楚风身边的人都这么神奇吗?
也对,毕竟主子也是个奇葩人物。
林锦绣把行李丢在地上,喜滋滋地在走到林母身边:“娘,您不用担心,他们已经去了,我们在此等候就行了。”
林母目光有些迟疑:“这样是不是不太好?”一来就给别人下马威。
林锦绣笑起来:“为什么不好?如果吴大夫有异议的话直接去问爹,或者问王爷好了,咱背后有这么大靠山,为啥不用?”林母就是太心软,她的那一套便导致这么多年一直被欺负只能忍受。
现在都已经出来了,凭什么还有继续这样的生活?那岂不是跟没出来一样?
林锦绣想慢慢的改变她的思想,不过不急。
小云在旁也劝导:“夫人,小姐说得对呀,小姐是未来王妃,王爷宠着什么事情做不成?您不用太担心了,有事让他们直接去找王爷嘛。”
“对。”林锦绣眯眼笑起来,这时候她有些明白有一个靠山到哪都是很方便的。
隔壁声音哐哐直响,听声音都能感觉到肉疼,林锦绣来之前无意瞥见,这里面还陈列着几幅画,估计是吴大夫精心侍弄的,然而现在似乎被扔出来了……
不知道吴大夫看见这样的场景会不会心肌梗塞,林锦绣偷摸笑起来,被林母瞪了一眼。
娃娃脸侍卫们效率非常快,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所有东西都收拾完毕,嫁妆箱子已经搬进去,至于林锦绣身上的行李细软,由她们自己来。
十个人踏着步伐,英姿飒爽的走过来,娃娃脸依旧拎着二蛋的后衣领,放在旁边,“王妃,住处已经收拾妥当,请您随我入住。”
林锦绣撇了一眼丧丧的二蛋,道:“好。”
“娘,咱们走吧。”
由娃娃脸侍卫护着,林锦绣三人穿过花园栏走进去,果然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吴大夫的房间里面空空荡荡,里面的东西全都被扔出来了收拾在一旁,门窗都打开,娃娃脸很细心的在里面点了几处松香,把气味散绝了。
这样的屋子,林锦绣很是满意。
林锦绣先让小云扶着林母进入,把包袱给她,让她进入简单收拾。
而自己站在外面,低头去看二蛋,“起来吧,不要怕,我知道你在医馆里很为难,不听从的话会被辞退吧?”
二蛋抬头,怯怯地看了一眼。
娃娃脸当即呵道:“王妃问你话不知道回答吗?”
二蛋吓得又是一抖,似哭似泣地求饶:“小,小姐,饶了小的吧,饶了小的吧!”
林锦绣无奈,示意娃娃脸不要那么凶,脸上放着笑容:“你放心我不会怪你的,只是今后我接管林家医馆,人生地不熟的……”
二蛋很聪明,一下子就明白了林锦绣的意思:“小的,小的以后愿意听小姐的安排,绝对听从,您说什么小的就做什么!”
“若敢违背!”娃娃脸“刷”地掏出刀,起到了很好的震慑作用。
二蛋疯狂的摇头:“不会的,不会的。”
林锦绣这才扬起满意的笑容,为自己将来受到一个小弟感到高兴。
她站起来,正准备进去的时候,突然听娃娃脸说:“吴大夫究竟去哪里了?”
他冷笑一声:“半盏茶前你就说他去茅房,半盏茶过后还没出来,难不成掉到茅坑里了?”
林锦绣忍不住笑出声,随即连忙摆摆手,恢复严肃的表情,道:“对呀,他去哪儿了?”
二蛋老实回答:“小的不知,吴大夫说,如果有人问起他就说他去茅房了。”
林锦绣原本以为吴大夫是想给他一个下马威,这么大动静他是不敢出来,可是想想又不对劲,似乎是出去了?
作为医馆的大夫,另一位大夫出去采药,那吴大夫是不是应该呆在医馆里面?如果有病人前来林家医馆,却发现空无一人,到时候该如何收场?
林锦绣皱眉,这未免太无职业道德了?
她一皱眉娃娃脸便知道了这件事的严重性,当机立断道:“红河红玉!你们去把这个吴大夫给抓过来。”
“是。”
林锦绣没有异议,她想到,现在医馆肯定没有人,她也不合适去屋子里休息,于是进去和林母说了一声,匆匆赶到药馆里。
幸好这个时间段,人们刚刚早起,忙着买菜卖菜,还尚未有病者上门。
林锦绣简单的熟悉了一下环境后,直接坐到了吴大夫的坐诊地,左右看看。
这个地方倒是雅致,还有木门帘遮挡,传上有随手记下的方子,林锦绣仔细看看后,都想着吴大夫确实有两把刷子,怪不得心高气傲,医馆的人都像供菩萨一样供着他,不过,药方有些地方却也有些奇怪。
还未等她想明白,就听到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你是何人,为何坐我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