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乔鹏躺在病床上,抽着烟,翘着二郎腿,不耐烦地玩着手机游戏。
“老张,你去打听一下,老头子那里怎么样了,整天呆在这破地方,真tmd烦。”乔鹏骂骂咧咧地和佣人说道。
刀疤脸思索了片刻,眨巴眨巴眼睛低声说道:“少爷,其实我知道老爷那里的情况的,本来怕您生气,不愿意告诉您,既然您问,我只能如实说了,您有伤在身,千万不能动怒。”
“我说老张,你也是老人了,你不了解我吗?别tm像个女人,快点说。”乔鹏爆着粗口不耐烦地说道。
“是这样的少爷,这次我们惹错了人,对方的背景太深,老爷也没有什么办法的。”刀疤脸看着乔鹏唯唯诺诺地说道。
“什么?你说什么?老子都被打成这样了就直接算了吗?他还是不是我亲爹呀?”乔鹏露出了怨恨的眼神,拿起了桌上的杯子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玻璃杯被摔得粉碎。从小没有受过气的他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他暗暗决定,一定要找机会把这一局搬回来。
二成在号子里每天的日子过得都很悠闲。
有的人似乎天生就能给大家带来快乐,无论何时何地,二成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自从他来到这个房间,狱友们的哎叹声少了许多,而欢笑声却多了起来。
“我说王老五啊,俗话说的好,nb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咱可是在上一个节目结尾的时候可说好了啊,你和李小六的相声到底准备的怎么样了?”二成吐了一个酷酷的烟圈,开着玩笑说道。
自从进了号子,二哥似乎要把这悲凉的人间地狱改造成娱乐场所,整天不是让这个表演个说唱,就是让那个表演个相声,来这里的虽然都是犯过罪的人,但犯罪并不代表他们没有才华。
更搞笑的是那些无聊的狱警每天都悄悄地站在这个房间的不远处观看他们的表演。
“二哥,你这明显是门缝里看人啊,我王老五别的不敢说,要说吹一会儿牛逼,那绝对不会让兄弟们失望。”王老五一本正经地说道。
说起这个王老五,也是有点儿意思,四十多岁的人了,还是个老不休,他这个人天生就有一颗童心,从来也没觉得自己老,竟然紧跟时代的步伐,学着那些年轻人,在微信上聊骚约p。王老五凭着他幽默风趣的语言,成功率竟然还很高。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自从王老五尝到甜头后,胆子越来越大,有一次竟然跑到了人家的家里睡觉,也怪他命背,那家的男人正准备出差,却赶上那天下雨,就在那关键的时刻,王老五被抓了个正着。男人看到了躺在自己床上搂着自己老婆的王老五,二话没说,拿出了厨房的菜刀就往王老五的身上招呼。
王老五打架也是没个轻重,结果光着身子就把那个男人砍成了重伤,最终便来了这修养院。
时间一天天过去,二哥在这小小的看守所里竟然出名了,每当提起二哥,牢友们无不伸出大拇指赞叹。
二哥的义薄云天和乐天派的性格在这小小的江湖上日日被传颂着,甚至一部分牢友还专门申请要到二哥的房间,这也能充分说明监狱的生活是多么的单调而无趣,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找些乐子真的很难。
这世上,其实每个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毛病,二哥的毛病就是天生邋遢,也许是因为他一向就抱着无所谓和不乐意的态度,总之,二哥就是不愿意收拾自己,他总能找个理由说服自己不去换衣服,不去洗澡,甚至不去洗脚。
“二哥,就算兄弟求求你了,你就洗洗脚吧,兄弟有种脚气中毒的感觉,上不来气,快死了。”一个犯人实在受不了二成的脚臭,抱着双拳在床边哀求着。
犯人的名字叫大北,二成没进来的时候,他是这里的头铺大哥,二哥刚来的时候,他还挺怨恨,但这些天二哥的种种表现使他从心底佩服,他并不想破坏和二哥的关系,但因为睡在二哥旁边,实在受不了,才鼓起勇气说出来。
“兄弟,不好意思啊,二哥光顾着给兄弟们搞乐子了,忘了洗了,二哥这就去洗。”二哥永远是那么的平易近人。
“谢谢二哥,等你出去的时候,兄弟们可怎么活呀?”大北说出了心里话,号子里的兄弟又得过那种比活人多出口气的生活,想想还真的难以再习惯。
“别想太多兄弟,咱跑江湖的,活一天算一天。”二哥说完就去洗脚了,“我tm难道天生就会和牢友打交道吗?”二哥摇着头自言自语道。
沙漠,一个天然埋葬灵魂的地方,却向来是亡命之徒的乐土。
沙漠深处,黎家三雄的大本营里,今日却格外安静,没有往日兄弟斗嘴或拼酒的声音,最高的帐篷外笔直地站了八个人,打眼一看就知道他们以前是军人,无论做什么,无论在哪里,军人的风骨永远都独特而又难以复制,再仔细看这几个人的眼神就明白他们绝对是精英。
“天煞,老子这一生tm的没服过几个人,就是阎王爷惹急了,也拔他几根胡子,唯独你这个老狐狸,我还真有点佩服,上次合作相当成功,这次我们玩得再大点。”黎老大端起了茶杯牛饮般的喝了一大口。
“好啊黎兄,我今天来就是这个意思,还是老套路,我先说说,大家听听,之后我们再做进一步的讨论。”天煞拿起茶杯悠然地小啄了一口,这动作一看便知他是茶道的名家。
“好,你说吧,我们都听着。”黎老大对眼前这位军魂教官还是有些惧意的。
“既然大家都想来把大的,那不如这样......”天煞一边抽着烟,一边向黎家三兄弟讲述着这次的计划。
自从贪狼回来后,这三兄弟似乎变得更加猖狂,他们甚至把g国的警察贬得一文不值。
天煞这个完美的计划让黎家三雄兴奋不已,计划包含了两个方面,一是往出运一些有价值的文物,二是往进弄一批毒品,地点仍然是b区。
“大哥,这次交给我吧,我保证办得漂漂亮亮的。”黎老二着急地说道,生怕这次的任务又被别人抢去。
“我对地形熟,还是我去。”一直没发一言的贪狼说出了第一句话。
“你该歇歇了兄弟,上次你已经露面了,这次去肯定不安全。”黎老二反驳道。
“二哥,你这些日子不是在谈恋爱嘛,你就安心谈你的恋爱吧,这事儿兄弟去最合适。”破戒和尚黎老三说道。
“行了,别吵了,这次我们一起去,就当旅游了,留下几个弟兄在家看门就行。”黎老大最终做出了决定。
看着这些人争吵着,天煞的嘴角漏出一丝冷笑。
这样的合作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而这三个兄弟并不知道这次却是他们最后一次合作。
看着他们一步步地落入自己布好的陷阱,天煞很满意,但又无奈地摇了摇头,虽然自己已是满手血腥,但黎家三雄的行事作风实在让他难以忍受,整天滥杀无辜,动不动就杀人全家,连女人和小孩也不放过,再加上他们早想染指中东战场的军火生意,再这样下去他的利益将会受到严重的威胁,他早想弄死这三个畜生,但无奈以前总没有合适的机会,这次的天赐良机他当然不会错过。
“来来来,发财到尾啊兄弟们,以茶代酒,我们干!”天煞和这三兄弟碰了一下茶杯一口干掉。
北方的四季更替得总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尤其是冬春交替的时候。
这个时候你若是在北方,衣服还是建议多穿一些的,原因很简单,热的时候可以脱一件,但如果你少穿些,在气温突然变冷的时候,你会毫无办法。
春夜,星月被乌云遮挡得发不出一丝的亮光,随着陈阵凉风飘下了丝丝冷雨,给人一种孤独而冷清的感觉,如此的情景让人的心中不由地有了思念与等待。
叶旋再次站在了警察总部的天台上,像以往一样,他点了一支烟,一边抽着,一边观察着四周的情况,确定安全后便坐在了以往的位置上,一向能保持平静的他,今夜却略显焦灼,他的年龄并不大,也就四十出头,但头上的白头发却有很多,他长得并不丑,身形消瘦,最为突出的地方就是他的丹凤眼和鹰钩鼻,这样长相的人一般都不好惹。
一向灵敏的叶旋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你若仔细观察他的神态,就会发现有很大可能他在等待着什么。
“也许是自己多疑了吧。”叶旋摇着头自语道。
“嘀,嘀嘀,嘀嘀嘀......”随着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他才回归安静。
电话是大哥打来的,电话里告诉了他确切的交易时间和地点。
“明白了哥,我马上部署。”这次兄弟两个人并没有聊太多,只是短短的两分钟时间,通话最终以叶旋的这句话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