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临剑壁,以观太乙。”
陆小风一路东行,终见那一排排高不过数十米,镂刻着剑花人影的剑壁。
不入剑阵,终不得剑道。
看似普通的剑壁,内敛至极,藏剑其中。
重重剑壁,道道难关,磨砺己身,方得机缘。
陆小风居高临下,一片剑壁石海,颇为壮观,顺着铁索桥往下,剑气越来越重。
临近入口,石壁上有几行小字:
东十三,到此一游。
夏北幽,止步于一百零一关。
才子狼君,我还会回来的。
“这应该是其他有缘者留下,还少了一人。”
跨入石洞,穿过石窟,身在剑壁石海中,举目四望,不见石壁,眼前只有一座悬崖峭壁,形如利剑,直破苍穹。
“不是吧,难道要爬上去才算过关吗?”
悬崖峭壁,光滑得像是一面镜子,少有凹凸的怪石,单凭他一个灵胎境的修士,怎么可能爬得上去,更不用说后面还有成千上万的剑壁。
“至于吗,要考验也该考考定力才是,来几个女妖,坐怀不乱就是,整几千座剑壁算什么,果真是贱道。”
陆小风在下方大声宣泄不满,剑壁像是有灵性一样,对陆小风极其不满,原本只有百米高的峭壁,居然一下子高了百米。
“我勒,还能自己长高啊。”
峭壁居然又长高了数十米,陆小风一阵无语了,爬自己肯定是爬不上去的,即便爬上去这一座,估摸着还有数千座等着自己,这得猴年马月才能拿到太乙剑道。
围着剑壁绕行,浑然一体,并无投机取巧之处。
陆小风抿嘴,舌尖在上下嘴唇打转,而后撩起衣袍,搬动一块石头坐下“好你个剑壁,欺负我没你高是吧。”
吐沫横飞,破开大骂,功心计,这法子也就陆小风能想的出来。
“你石头里蹦出来的没屁眼,空有剑圣意志,毫无剑圣风范。”
“有人生,没人养,有人养,没人教,有人教,没人心,有人心,没人性的东西。”
“剑圣失手扔下来的破铜烂铁,能思考的无脑贱婢。”
“沉积万年的茅坑石,妖圣也不敢研究的原始物种。”
“人贱一辈子猪贱一刀子,你剑壁贱了立牌子。”
“剑圣的道,剑圣的法,剑圣的意志长得美,金钩鼻子蛤蟆腿,还有一只圈圈腿。”
.....
陆小风口舌如剑,唾沫口水似若狂风暴雨,汹涌澎湃,连着数十句污秽之语,连气都没怎么换过。
久经战场,方能持久作战,陆小风的致胜法宝。
巍峨高耸的剑壁,在陆小风最后一句话出口时,当真忍无可忍,化作一柄三尺木剑,漂浮虚空,朝着陆小风刺来。
陆小风一脸贱笑,而后背后一冷,糟糕,刚刚光顾着骂了,没来得及布阵。
木剑气势逼人,翻卷而起的碎石,连带草木形成一股漩涡卷风。
陆小风身法展开,而今柳叶身法,风动可以说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加上得了皇血,稳固了体魄,木剑的这点伤害陆小风还能躲得过。
木剑聚势,太乙剑道讲究聚势、藏势,一剑而出必定聚周天之势,对敌之时,藏势其中,看似毫无威力的一剑,往往最为致命。
随风而动的陆小风,越发的吃惊,周遭的气流像是在排挤自己,就连自己残影也在阻止自己。
“得加快速度,不然扑灵阵还没布置完,我便先挂了。”
狂风骤起,碎石爆裂,木剑凶威不可阻挡。
“小贱贱,脾气不小啊,屁眼开窍了吗”
“千万别憋着,憋久了容易得痔疮。”
扑灵阵,也是斧脸交给陆小风的几个阵法中,为数不多能驾驭得了的。分八方位,引八方神台,接引诸天道威,镇压万灵。
陆小风并没有真正的神台,只能忍着滴血的心,用血焰石替代,效果定然是要大打折扣的,但先压住这剑壁再说。
残留剑圣意志的木剑,显然看出了陆小风在布阵,但不以为然,区区一个灵胎境能布出什么大阵。
最后一块血焰石就位,大阵根基起,陆小风入阵。
“小贱贱,装逼遭踢,装蛋挨干,乖乖脱裤子投降,饶你不死。”陆小风阵眼位置,控制大阵。
木剑在八个方位各刺了一剑,入阵。
“诸天道,聚我意,镇灵。”陆小风手势变换,大喝一声。
木剑方一进入阵中,势减弱,剑圣残留的意志正在被剥离。
“糟糕,得诸天道意,奈何不得剑圣的意志。”冥冥之中,陆小风像是面对一尊巨人,巨人像俯视蝼蚁一样在俯视自己。
“怎么办,即便是残留意志,依旧这般厉害。”双眼死死的盯着木剑,又像是在盯着剑圣巨人。
嘭!嘭!
一连八声巨响,八方火焰石炸开,化作灰烬,陆小风的心在滴血,这可是自己从青月宗宝库里偷出来的,挨了不少罚。
木剑可并不容他多想,一剑划过,陆小风身形不稳,一个趔趄,将土堆撞破,反应不慢,狗狍子一般窜地而起。
木剑再次划过一道剑芒,陆小风刚刚站稳,满脸土渣都还未来得及清理,硬是往东一窜,整个人都扎进沙土堆里去了。
故意,绝对是故意的,这是报复,赤裸裸的报复。
陆小风从沙土堆里出来,木剑已经悬浮在自己跟前。
接下来的举动,大跌眼睛。
脱衣服,陆小风将自己的上衣扯开,露出白皙皮肤,手里拿着衣服像一个痞子流氓一般。
他在赌!
剑圣虽然是个男的,但是眼前的木剑有可能是个母的。
木剑虽然是剑圣意志,但数万年早已经有了自己的灵智,于它而言,剑圣的意志是其父母,最大的底牌。
木剑未动。
猜对了?
陆小风欣喜,如果是这样的话,后面的关卡可就好过了。
可他要失望了。
木剑一晃,已经到了陆小风身后,几下撕裂声过后,只觉得下身一阵凉爽,那感觉透心凉,心飞扬。
陆小风的下半身,一丝不挂。
“我告非,你口味这么重的吗”陆小风用衣服遮住下身。
突然的屁股一阵火辣辣,某花开之处,顿时有点痒。
木剑也不知何时将血焰石灰烬撒在陆小风的下身。
“我忍。”陆小风在心底安慰自己“等我沟通宝宝,非得将这些剑壁一网打尽。”
“嗯?沟通不了,进不去。”陆小风的心一下子就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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