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锐蛇保持着之前的姿势,身体缓缓倾倒,眼眸瞪大,死不瞑目。
到死,他也不明白,为什么红狐会出卖他,为什么陈凡会识破他的陷阱。
陈凡摇摇头,若暗魅不来刺杀也就罢了,既然敢来,就要做好必死的觉悟。
“虎全,安排大伙收尸。”不用陈凡开口,虎火当即命令道。
第八小队忙碌起来,第九小队则在外等候,随时可以撤退。
回去的路上,陈凡冲虎火询问道:“之前两个重伤的兄弟,情况如何?”
虎火沉声回应道:“被火箭弹弹片所伤,已经被送往就近的军事医院抢救,刚刚传来消息,目前已经脱离危险,不过能不能醒过来,就得看他们自己的毅力如何。”
说着,虎火狠狠一拳锤在自己腿上,满脸自愧之色。
陈凡拍拍他的肩膀,叹息道:“这件事也不怪你,怪我,不该随意离开林总身边,让他们好好养伤吧。”
“不过!”说着,陈凡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狠光,“这件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穆之航,摆在明面上的暗魅一员,看来是时候通过他,得知这幕后的一切了。
“凡哥,你想怎么做?”虎火愣道,暗魅一向神秘难以掌控踪迹,即使调查这么久,也没有知晓对方的大本营在何处,听陈凡的意思,似乎是要主动出击?
若是主动出击,该从何处入手。
“我自有办法。”陈凡没有明说,到时候自会得知。
在陈凡的安排下,虎队两小队,第八小队第九小队全员撤回到部队驻扎地,他则与虎火回到别墅,与林雪雅商议接下来的事宜。
“林总,让林伯伯安排在此处的保镖,全部回到林家庄园。”
听得陈凡的话语,林雪雅不解,询问原因,道:“为什么?”
保护她的保镖中,又出现一人死亡,剩下的人极为惶恐,陈凡通过观察,就能看出,这些人并不想再保护林雪雅,他们出来赚钱养家,可一而再的出现伤亡,谁能确定下一个不会轮到自己?但他们不敢开口。
索性,陈凡就替他们说,反正也有这个打算。
“让他们回去就是,我给你换一批人。”
“这……那好吧。”林雪雅轻轻点头,她知晓陈凡带来的人能耐不凡,饶是如此,也是重伤两人,更何况这些保镖,拨通林建国的电话,确认没问题后,这才吩咐陈姨,安排剩余五位保镖明天一早回林家庄园。
“小火,通知第八小队,派四人过来,不可全副武装,便装即可,允许携带近身武器以及手枪。”
陈凡不得不这样下令,对方两次使用重武器,对林雪雅造成巨大威胁,若自己单枪匹马,什么热武器都没有,那与等死有什么区别,更何况,由虎队成员保护林雪雅再好不过。
“没问题。”虎火应下声,当即安排下去,不过再怎么样,也需要明天一早才能安排妥当。
一夜无话,第二天,人员调配很快就完成,林雪雅并不是小气的人,按照之前保镖的开价,给四名虎队成员相同的福利,每月一万块。
五名保镖离开林雪雅别墅时,看向陈凡的眼神中,充满感激以及敬畏。
“林总,昨晚我说的事,怎么样了?”陈凡询问道。
林雪雅轻微颔首,将一张纸条从奢华的包包里拿出,递给陈凡。
陈凡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穆之航,希望半个多月的时间,你已经恢复了。”
半个月前的各家保镖pk上,陈凡重伤穆之航,借此探查到一些蛛丝马迹,如今穆之航再未露头,王家也是罕见的低调,暗魅三番五次刺杀,让陈凡动了真火。
他不怕,可虎队之人,虎旋天托自己带领,若不替躺在病房的二位兄弟出头,自己如何向虎旋天交代。
纸条上,写着一串数字,正是陈凡托林雪雅深夜找关系弄来的穆之航联系方式。
“小火,手机给我。”
虎火不假思索,将自己的手机递出,与陈凡差不多的老年机,号码倒是很正常。
陈凡的号码有特殊数字,若是被发现,得不偿失。
拨通纸条上的号码,电话铃声随即传来。
“喂?哪位?”很快,电话接通,电话那头,传来穆之航的声音。
陈凡冷冷一笑,刻意压低声音,沙哑道:“你好,我想找你谈一桩生意。”
“什么生意?说来听听。”穆之航当即表露出一丝兴趣。
通过各方面打听,陈凡知晓,穆之航作为王家,王氏集团的王牌保镖,凡是跟王氏集团作对的家族,其内负责人无缘无故消失,手法非常干净,再者,哪怕是没有跟王家作对,只要联系上穆之航,给出足够的代价,就能让他去杀掉西京都任何人。
当然,这个代价唯有钱,大量的钱,才是他的兴趣。
“今天傍晚五点,东城郊外的工地,帮我杀个人,三十万。”陈凡抛出诱饵。
如今是敏感时期,穆之航并没有爽快答应,而是反问道:“需要杀谁?”
“一个生意上的对头,五甲公司的老总。”
五甲公司的老总,陈凡见过,如今要哄骗穆之航,暂且抬出名头来用用。
果然,陈凡吐露一切后,穆之航爽快答应,但他还有个要求,“五万定金,傍晚面对面交易余下二十五万,也许今夜你就能得到好消息。”
对,的确是好消息。
陈凡脸上的笑意更浓,按照穆之航的要求,转过去五万,这些钱完全不需要林雪雅来赞助,回头再拿回来就好。
“转过去了,今晚见吧。”
“没问题,望合作愉快。”
电话那头,穆之航音中带笑。
挂断电话,陈凡随手将手机丢给虎火,如今事成一半,就看穆之航够不够敏锐。
“陈凡,万事小心。”林雪雅在旁,难得关切一句,听着二人的谈话,心底兴起滔天骇浪。
眼前的陈凡,跟她熟知的那个陈凡,似乎很难重叠,如今的陈凡,像一只愠怒的狮子,随时会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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