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澄被乔亦峥带回了家,舒服的躺在床上。
而乔亦峥守在她身旁,眉心拧紧,目光落在她身上,片刻都不曾移开。
“四哥,她没事,就只要睡一觉就好了。”负责给陈澄检查身体的艾森,检查完她的身体,向乔亦峥汇报,顿时一个激灵,“四哥,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她真的没事。你要不相信我的医生,干嘛给我打电话,让我赶过来?你不知道我为了赶过来闯了两个红灯呢!”
乔亦峥眼神示意他,“她的手。”
陈澄看了一眼乔亦峥又看向面前这个为她检查身体的医生,她不知道这个医生为什么叫乔亦峥‘四哥’,而且还这么怕乔亦峥。
她怕乔亦峥:一是因为他管着她会惩罚她;二是因为她怕乔亦峥对她做不可描述的事。乔亦峥正常的样子,也没什么好怕的,文质彬彬的带着个眼镜,就像是个教授,对人也友善,家里吴嫂冬叔他们都很喜欢乔亦峥。
艾森连忙从医药箱里拿出双氧水还有止疼药和纱布,给陈澄处理伤口。
双氧水用来消毒伤口,会很疼,陈澄忍不了这疼倒吸了口冷气。
“你轻点。”乔亦峥冷声说着。
艾森哭笑不得,“四哥,这不是轻点的问题,是双氧水消毒伤口本来就会疼。”
“那你不会用别的吗?”
“我……”没带,这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见乔亦峥伸手拿过棉签,“把东西都给我,我来就行了。”
陈澄看到艾森脸上的委屈,就开口和他道了谢,“谢谢,麻烦你了。”
“应该的,四嫂。”艾森笑着说着,又免不了抱怨,“不过,嫂子你可得说说四哥,我这刚回国,就被他当成你的私人医生用,你这发个烧,弄个皮外伤,都是小事,压根就用不到我这个脑科医生。”
听他说这话,陈澄知道了她发烧那次也是他过来给她看病的。
她看着面前这个穿白大褂的男人,亚麻色头发烫了卷毛,眼睛也是棕色的,个子高高瘦瘦的,笑得很是阳光。陈澄能看出来他应该是个混血儿,还有他年纪应该跟她差不多。
她还在上着大二,可他已经留学归来,成为脑科医生了。
她跟乔亦峥认识八年,除了知道他是个孤儿,除了上次知道他有个一起长大的好基友,还不知道他还有个混血儿的弟弟。
陈澄收回视线看向乔亦峥,看到他眼底满是温柔,手上的动作也是格外的小心。
他给她包扎伤口,涂抹止疼的药膏,用指尖在她掌心打转,他的指尖陪着药膏,冰冰凉凉的渗透到她的伤口里,不仅止住了疼,而且还很舒服。
虽然平时管教她多些,多数是冷脸说教她,但是他对她的照顾是无微不至的,他生病、受伤他总是眉头皱的很紧,眼底却是慢慢的关心。
“四哥,你还真是全能,果然当人保姆能锻炼出来照顾人的能力。看你做的这么熟练完全不需要我,那我就走了。下次再找我,除了给我约我吃饭或者是给我介绍脑科患者,其他的就别找我了。”艾森说完话,把他带来的医药箱收拾了一下,就拎着医药箱走了。
乔亦峥置若罔闻,仍旧是专心的给陈澄处理伤口。
他蹲在地上给她处理这么长时间的伤口,正常人蹲在地上这么长时间是会腿麻的,可是他太过于专心处理她的伤口,像是完全感觉不到腿麻一样。
陈澄眸光浮动,不去看他,说话的声音很轻,“随便包扎一下……就行了。我饿了,想吃饭。”
“好。”乔亦峥应声。
陈澄看他直接撒手,起身。以为是她话没有说明白,她是叫他随便包扎一下,不是不包,正想开口时,就看到乔亦峥拿出了手机,打了电话。
打电话,她都听到了他说的话,他是叫吴嫂过来做饭。
他打完了电话,挂断了电话之后,又蹲下,继续给她包扎伤口。
其实,陈澄还是挺喜欢,这么看着乔亦峥的,因为身高的问题,她一直都是仰着脖子看乔亦峥的,现在难得蹲下靠她这么近。盛世美颜就在她眼前,多看两眼也能缓解一下她的心情。
等乔亦峥帮她处理完了伤口,陈澄撑不住也睡着了,等她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快到九点的时间。
整整睡了十五个小时,醒来后,陈澄大脑清醒,身体很松,总之这一觉睡的很舒服。刚想伸懒腰,就看到了乔亦峥坐在床边看着她,眉眼中掩盖不住的倦态,像是一晚上都没有睡的样子。
陈澄心里五味杂陈,不敢多看他,“我醒了,没事了。我洗个澡一会就下去吃饭。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我帮你。”
因为乔亦峥回这三个字,让陈澄小心脏一陡,她要洗澡,他帮她?
但是却听乔亦峥又说着,“你的手不能沾水。”
“不用……不用。”陈澄看着乔亦峥一本正经的模样,是完全没有恻隐之心想占她便宜,就只是出于担心她的手,弄得好像是她思想不纯洁了一样,她干笑了笑,“我找个塑料手袋戴上就行了。”
说着,她就一边自己下了床,下床时两只手撑着,疼得她又是倒抽一口冷气,眼眶里泪水都在打转。
按到这一下是真疼!可陈澄还不能喊,她装作没事的样子,穿上拖鞋,跑进浴室里刷牙,可是包扎的手连个牙刷都拿不起来。
乔亦峥走到她面前,拿过她手里的牙刷,看着她,“张嘴。”
陈澄下意识的张了嘴,两只眼睛像是铜铃一样盯着他。
牙刷到嘴里,她才含糊不清的说着,“我手是受伤了,但还不至于成残疾,牙此还是可以知己刷的。”
牙齿说成了牙此,自己说成了知己。
早上给心爱的人刷牙,还是挺温馨的,乔亦峥享受这种感觉,只是陈澄不解风景,很是煞风景。他是按着她的肩膀,开口说着,“再乱动,我不介意把你变成残疾。”
有这威胁才使得她老实的站着,他才好帮她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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