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的发生,倒是让他有了些印象。
杜家,屋内,云姣衣衫不整的哭哭啼啼着:“娘,你别拦着我,你让我去死得了!我这都是即将出嫁的人了,忽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让我要怎么活下去啊!”
云姣装得特别的像,谢予辰躲在暗处,观察外面的举动。他看着定远王来了,连忙给云姣比划了个手势。
云姣装得愈发的卖力了,定远王正好推门而入,云姣说道:“我现在失去了清白,谁都别拦着我,让我去死了!”
定远王停下脚步,皱着眉头打量云姣,她现在狼狈不堪,脸上花花绿绿的片,看不出原来姣好的容貌了。
他的心里立刻升起了嫌弃的心理,不愿再多看云姣眼,他连忙出门去了。
其实看着定远王的表情,云姣就知道这次的事情圆满的成功了,但因为刚刚跟谢予辰假扮,她吐出了那些娇柔无力的声音,现在想想还格外的害羞。
谢予辰仿佛是看出她的羞赧,故意岔开话题:“定远王离开了,想必今天晚上他就会去跟皇上提及这件事情,你放心,你肯定很快就能够自由了。”
云姣呼出口气,她的脸上还有些发烫,她拍了拍脸颊,道:“我知道的,刚刚看他的表情我就能猜测得出来。这件事情……谢谢你的帮助了……”
不管怎么样,该有的礼貌还是得有的,云姣时刻谨记着这点。
谢予辰却深情的望着她,轻轻的笑了:“采薇,难道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我又怎么会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嫁给另外个男人呢?”
“至于谢谢,就不用再说了,应该是我跟你说才是。”
谢谢她没有喜欢上别的男人,能够再给他个这样的机会。
云姣心知肚明谢予辰的意思,但她只是别开眼,含糊不清道:“我先去换衣服了,你……也好好的收拾收拾吧。”
说着,云姣就裹好衣服跑出去了,谢予辰眼眸的颜色忍不住越来越深沉。
张氏直在等着云姣来,现在看了她的模样,她很是心疼:“采薇,你怎么样?事情办得如何?定远王有没有……”
张氏的问题太多了,云姣来不及个个的回答,她还得去穿衣服整理整理,再想想后续的事情。
“娘,你别担心,事情全部都完成得妥妥了。你就等着后面的结果就行了,反正……定远王肯定会退亲的!”
对于这点,云姣是很肯定。
张氏松了口气,但也提心吊胆着,她招呼着云姣:“行,你跟娘起进去换衣服,对了,宋大人呢?他怎么样了?”
“谢予辰……谢予辰他在屋里换衣服呢!娘,你别担心他,他也挺好的。”云姣随口应和着。
解除婚约
提及谢予辰,云姣又情不自禁的想起,方才在房间里时,她怎么都放不开叫出那娇柔无力的喘息声。谢予辰眼眸深沉的望向她,低低的叹了口气,随后便有双炙热的大掌来到她的腰间,云姣下意识的僵硬着身体,叫唤了声。
虽然并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再者,那样的接触也是出于无奈之下的举动罢了。可云姣就是忍不住的面赤耳红,甚至不敢再看谢予辰的眼睛。
这样的心动感,只有谢予辰个人带给过她,这种种迹象代表着什么,云姣心知肚明,只不过是直以来她不想承认罢了。
张氏望着云姣这复杂的神情,纵然有千言万语,也再也问不出口了。她又怎么会在云姣本身就忙碌而又烦躁时而打搅她呢?
任由任何个为人父母的,当然都是万分心疼子女的,张氏内心中转千回,最终也只轻轻揽着云姣往房间里走:“采薇,娘向来不懂什么大道理,性子也柔弱,没有什么用。但这次的事情,却将你的名声毁得彻底的干干净净,日后你可得好好的努力,争取找个好人家嫁了。”
未来变数太多,张氏不敢肯定云姣定会嫁给谢予辰,但她希望最好是这样的。所以当下,张氏的话并没有说得板上钉钉,而是留有了部分的余地,可以有后退步的空间。
云姣垂眸间,眼神里掺杂着各种各样的情绪,她当然悉知张氏最在乎名声了,可这次因为她的事情而不管不顾,成全了她。
她抿抿唇,慎重的开口道:“娘,等这件事情过去了,日子重新恢复风平浪静,我肯定会好好的过好日子的。”
她开始渴望的就是安安静静、平平淡淡的日子,可总有人或者事情不放过她,这些也是云姣所不想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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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远王气急败坏的回到府里,他对云姣的事情非常的气愤,他质问喜鹊:“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发生了这等丑闻才告诉我,早干什么去了!”
定远王大发雷霆的原因并不在于云姣遭遇了“这样的事情”,而是云姣连累了他的名声,他可不想沦落为别人饭后的谈资!
喜鹊吓得浑身发抖,她不停的向定远王磕头:“王爷,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杜小姐总是有很多的事情忙碌,必要的时候我也会帮忙,今日时疏忽,居然让歹人钻了空子,我真是该死!”
喜鹊当真是无辜,她并不知道谢予辰和云姣的计划,当真以为云姣被采花贼玷污了清白。她脸色苍白,只以为以后再无了生路。
可谁知定远王只是轻轻的摆摆手:“行了行了,我知道这件事情了,你赶紧下去,我还有别的事情!”
定远王皱着眉,沉着声,他还得赶紧去找皇上说明这件事情,让他下旨解除婚约。他定远王怎么会让个残花败柳做妻子呢?
喜鹊略微诧异的抬头看了眼定远王,只见他神色匆匆的离去,没有再留下只言片语。
她的眼眸里闪过抹深色,随即小心翼翼的起身,猫着身子出了王府里,往处偏僻偏远的地方行驶去了。
谢予辰正在处小木屋里等着喜鹊回来待命,他花了很长的时间和精力,专门为了收买喜鹊。当然,只是简单的用金钱收买,也并不能让谢予辰放心,毕竟这样她会被出更多银两的人买收买。
于是乎,谢予辰特意从多个方面入手,让喜鹊完全离不开他的桎梏。
他望着屋外泄进来的抹光明,脑海里满是云姣垂头脸颊绯红的模样,格外的娇羞、令人沉迷。
不知不觉中,他和云姣的关系因为中间掺杂着各种各样的事情而变得越来越好,比他预想得更好了。念及思此,谢予辰情不自禁的露出抹笑容。
屋外,响起敲门声,谢予辰收敛好情绪,回头望了眼。喜鹊正从外面进来,压低声音禀告道:“宋大人,王爷正在去宫中的路上,应当是取消婚约的。”
喜鹊并不知道中间的曲曲弯弯,但谢予辰忽然让她观察着定远王的举动,并且向他详细的汇报。这么思索着,来去,喜鹊也琢磨出了其中的不对劲之处。
但她毕竟只是个微不足道的下人,哪里有胆子过问主人的事情,她垂着头,等待着谢予辰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