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荷圣母附和,“对呀,墨言弟弟第一次吗!你干什么那么凶?”
她们一个笨,一个爱打抱不平,吵得扶义很是无奈。
他抿着嘴抚了抚额头,深呼一口气,冷静又威严道,“好,你去跟你哥哥嫂嫂说让他们把院子里的丫鬟仆人都遣出院子,本神亲自去问。”他最后一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墨言点头,一个旋转卷着金光就走了。
白荷圣母也欢快地跟着去了。
片刻后。
“大人,这边!”墨言点头哈腰地道。
“???”刘家众人都狐疑地看着跟空气讲话还无比恭敬的墨言。
“爹娘,哥哥嫂嫂,小月,大人来了!”墨言一边跟家人打招呼,一边给扶义搬凳子。
刘家众人还是没看见她说的大人在哪儿,他们虽然不知道来的到底是谁,但是这是墨言带来的,那肯定是神仙啊,不管是大神还是小神,那可都是神啊!所以不管了,只要能把他们家的鬼气驱逐了,看不看得见都可以。
刘夫人对着虚空一跪,磕头哀嚎道,“求神仙救救我们!”
她一跪,刘家人都跟着呼啦啦地跪下了。
“起来吧!”扶义收了隐身术,端坐在一边。
墨言赶紧跑过去把家人一个个扶起来。
扶义目光扫过这几个人,扫到一个大肚子女人的时候,眼睛一眯,道,“你最近都去过什么地方?”
那女人愣愣地,说不出来话。
墨言走过去,悄悄地催促道,“嫂嫂,你最近去过什么地方!”
墨言嫂嫂高秀娘道,“我,我最近都没出门,只是今天和你哥哥一起去了城南监生神宫拜神,祈求他们保佑我顺利生产!”
墨言又问道,“然后呢,还去了那里。”
“我们……去城西看望了我父母,吃了午饭后,就回家了。”
“没有了!”
墨言哥哥刘慎言想了想道,“我们在路上见了一个庙,里面供着一个蓝脸蓝发的神,我们就进去拜了拜!然后就直接回来了!”
扶义问,“蓝脸蓝发?什么神?叫什么?”
“我……不知道!”高秀娘看着自己高耸的肚子,急道,“是不是我……孩子会不会有事?”说着就流下了眼泪。
刘慎言赶紧劝妻子有神仙在呢,不必害怕,先保重身体。
高秀娘在刘慎言的搀扶下,慢慢地跪倒,“求大神救救我们的孩子!”
刘家众人再次跪倒在扶义的脚下,高声呼救。
扶义面无表情地站起身。
墨言道,“你们都先起来,大人来就是要问清楚,然后救你的呀!”
白荷圣母坐在一边吃着刘家准备的糕点瓜果,看戏看得兴致勃勃,此刻忍不住要说一句公道话,“扶义,你就快点吧,你没看人家很急吗?”
扶义一皱眉,“他们动不动就跪下哭,本神怎么问!”
白荷圣母叹气,“你要理解人家呀,他们毕竟是凡人,你说有鬼气,还是在孕妇身上,他们怎么可能不害怕呢?”
刘大人毕竟是在朝为官的,听见扶义的话就赶忙让那一群哭哭啼啼的女人闭嘴,站起来,恭敬道,“大神见谅!”
扶义扭头,问高秀娘和刘慎言,“那庙以前有吗?”
刘慎言道,“以前就有,在那里很长时间了,只是没有人修缮,所以比较破败,但是因为我们想着拜拜总没错,就进去了,还想着,等到孩子平安出生了,我们出钱再给它修葺一下的。大人,是那蓝脸蓝发的神让我们染上鬼气的吗?”
扶义道,“有可能。”
“那怎么办啊?”墨言急急地问。
扶义伸手,一道银白色的光芒从他掌心射出,然后将高秀娘和刘慎言夫妇一同包裹起来,然后马上就有两团黑气从他们的身体里跑出来,被扶义一掌打散了。
“发现得早,胎儿没事。”扶义说完后又拿出一张黄纸为底朱砂为墨的符,递给墨言,“给你嫂嫂佩戴上,直到生产结束!”
墨言拿过,看到上面用天书云篆画着神圣繁杂的图案,图案中间是“监生护生”几个字,下面有一个落款:九天监生大神书。
“我哥哥呢,刚才也有一团黑气从他身体里跑出来了。”墨言道。
扶义道,“鬼气已经离开,他是男人,过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恢复,用不着这个!”
墨言点头,将护生符递给了高秀娘。
高秀娘将护生符戴上之后,刘家众人又拜谢。
白荷圣母趁机教诲道,“你们呀,可要记住,不能看见一个塑像就拜,庙里供的那些塑像,可能是神,也可能是鬼,拜的不对,就有可能招来灾祸!”
众人纷纷称是。
……
为了探清是否是城西那个破庙里的蓝脸蓝发的东西搞的鬼,扶义将两个麻烦精丢在刘家给他们准备的院子里,独自去了城西,找到那座破庙。
他走进里面就感觉到有一股阴凉之气扑面而来。
扶义眼睛里射出一道寒光,他伸出右手,伴随着银白色的光芒,一个白玉杯旋转着出现在他掌心,他将此杯扔到空中,那白玉杯顿时发出灼目的光芒,这个破败的小庙顿时被照的亮如白昼。
这个庙的确破败,供桌上的红布只剩下一半,稻草编的蒲团也已经散乱,供桌上有两根红烛,看样子刚刚烧尽,此外还有几盘新鲜瓜果,估计是今天墨言的哥哥嫂嫂带来的。
可奇怪地是,这里的房梁上并没有什么蜘蛛网,干干净净的,供桌上方的那个塑像也很崭新,像是重塑没多久的样子。
而且,这里虽然阴凉,但是鬼气并不重,甚至仔细感受下,还带着一点点的灵气。
“难道是一个有飞升缘的鬼!”扶义思忖,冷笑道,“害人姓命,真是自毁前程!”
“唉,你看,这破庙里怎么这么亮!”破庙外面传来人的声音。
“肯定有鬼,肯定有鬼,快去找人喊道长来!”随之而来的就是略微凌乱的脚步声以及呼喊声。
扶义眉头微皱,他没想到这么晚了,还有乡民在活动,所以只能收了白玉杯,身形一晃,消失在破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