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的那是各怀鬼胎,谁都想说话,却谁都不敢说话。
然后在这尴尬的气氛中,终于把饭吃完了,何青芜拜别何老夫人,扶着秦氏无视其他人,走了。
越氏阴沉着脸,心中甚是不痛快,和何青鸾来到冷玉堂,何青鸾开始诉苦,把房间里的一个花瓶摔了,咬牙切齿:“我不管,那个乡下丫头,不但抢走我大小姐的头衔,还想去龙门书院,绝对不可以。娘,你怎么还沉得住气?”
赵氏让玲珑收拾地下的碎片,走到她身边,心疼着她:“乖女儿,娘只疼你一个,你呀,别只看眼前的,你得看以后。”
何青鸾火气更大了:“看以后?她都这样了还看以后?我现在就巴不得扒光她的衣服,把她扔进乞丐窝里去。那才消我心头之恨。”
赵氏欣慰的很:“这才对吗?你别只想着发火,你得想着怎么把你的想法实现,那才是正理。你父亲不是让她去龙门书院吗?那就去,不去还找不着机会了呢?”
“娘,你的意思是?”何青鸾来兴趣了,“娘你说来听听。”
赵氏得意的说道:“她现在被你父亲禁足在府里,若是她在府里出了事,我们绝对是跑不了的。我倒是不怕你父亲怀疑我,我是怕那个老虔婆子不放手。若是她在你父亲面前说我的不是,那我就永远都被她压着,一辈子出不了头。若是她再替秦氏那个贱妇说好话,让你父亲重新纳了她,那我这个位置可就危险了。”
何青鸾急了:“那娘,我们怎么办?那个贱妇我们得想办法弄死去,免得夜长梦多。”
赵氏笑看着自已漂亮的女儿,欣慰的很:“放心吧,这事娘自有主张,你呢,只要过的好好的,娘就一切都放心。你明天就用激将法,让小贱*去龙门学院,然后再用你在龙门书院里的人脉,让她们找小贱*麻烦。”
“这样一来,不但你父亲替她说不了好话,那个老虔婆也替她说不了好话。若是在学院里闹大了,说不定你父亲,就直接把她给送回乡下去了。”
“送回去岂不是太便宜她们俩个了,我这口气可还在肚子里憋着呢?”何青鸾双眼毒辣的很。
“放心,娘亲比你懂。”
母女俩研究着怎么对付何青芜,最后何青鸾高高兴兴的离开冷玉堂,走到一半,她还返回去,朝着新月阁而去,路上遇着正在散步的何青芜。
何青鸾拦住她,鄙视她:“龙门书院可是京城贵族学院,你一个自乡下来的野丫头,我量你也没有那个胆去?这也不怪你,怎么着也是乡下丫头,胆小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怜啊,还真以为抢了本小姐的头衔,你就可以无忧无虑?别傻了,那是不可能的?”
双手背在身后的何青芜,朝连翘望去,语气很是无辜:“连翘,你听到狗叫声了吗?”
连翘当场就懵了:“啊!”
何青芜拍拍耳朵:“难不成是我耳朵出问题了?一直听到疯狗在旁边吠个不停。”
连翘这下听懂了,当下连连点头:“听到了听到了。”
“你!”何青鸾气白了脸。
“那就好,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听到了?耳朵没事那就走吧,不然等下眼睛出现幻觉,那就不好了。”何青芜无视何青鸾,背手朝前走去。
何青鸾愤怒的伸出脚去,结果……
“啊!”
何青芜踩着何青鸾的脚背,四下望望:“连翘,我好像听到了鬼哭狼嚎的声音,好恐怖!”
连翘憋着笑配合着她:“是的,小姐,咱们赶快回新月阁吧?”
“好好好。”何青芜用力在何青鸾脚背上,狠狠的转了一圈,这才大摇大摆的走人。
“何青芜!”
蹲在地上痛的流泪的何青鸾,冲着离去的何青芜大喊,前方何青芜居然还抖了抖身体,更是气疯了何青鸾。
走出不远,何青芜和连翘哈哈大笑,连翘笑的眼泪水都出来了:“小姐,你真厉害,以前没有人在她手里讨到便宜,没有想到,她也有失准的时候,那脸色若是放在白天,绝对是铁青的。”
“形容的不错,很好。只是小小的惩罚她一下,不用太放在心上,下次若是她再来,得令让她爬回去。”何青芜也是高兴的很。
“恭祝大姐旗开得胜。”
何青书自暗影中走出来,对何青芜行礼:“大姐好!”
何青芜眉微挑,手一甩:“你也好。赏月啊?”
何青书嘴角抽抽,抬头看向正在下雪的天空,说道:“没有月亮。”
何青芜扶额,就知道这个小子没有幽默细胞,只是这也太直了吧?
“是啊,月亮正放假呢?”何青芜哀叹。
何青书已经不想接她的话了:“大姐姐,二姐姐刚才激你去龙门书院,一定没安好心,你可一定得注意点。”
何青芜这才认真的望向他,她知道他在向自已示好,却没有想到,他会直接和自已说这话,语气放软了:“嗯,放心,大姐我知道。”
何青书又说道:“二姐姐长的漂亮,书院里许多公子都喜欢她,再加上她会巴结人,又会说甜蜜的话,那些小姐们也喜欢她。若是你进了龙门书院,二姐姐一定会让那些人找大姐姐的麻烦。”
何青芜眉微挑,看向这个和自已一般高的男孩子:“放心,大姐姐我也不是吃素的。”
何青书疑惑道:“大姐姐喜欢吃荤?”
何青芜满脸黑线:“不错,我喜欢吃肉,一日不吃肉,我浑身不得劲。”
何青书哦了一声:“刚才见大姐姐好像没吃多少东西,不如去我春姨娘的院子里,弄两道肉菜?”
“不用了,我娘亲已经替我准备好了。”何青芜谢过何青书的邀请,何青书也没再说其他的,离去了。
何青芜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轻喃出声:“他母子俩真是在示好?”
一旁没出声的连翘开口说道:“嗯,春姨娘是一个心软的女人,连带着她养出来的儿子也是心软的。”
何青芜讽刺一笑:“心软不是这么用的。”自已才来一天,他就站了队,这算是心软吗?不,这是心机。
不过,多个朋友好过多个敌人。
何青芜脚一动,一粒小石子飞出,正中何青书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