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房间你收拾着啊,我有个合同要签,得出去一趟,估计明天下午才能回来,钥匙我给你搁在茶几上了,小区外面有餐馆,要是嫌外面饭菜不卫生,就买菜回来自己煮,厨房东西都是全得……”
“啊?!”
刘明道闻声连忙从房间走出,看到刘小慧正手扶着行李箱,在门口换鞋,错愕道:“慧慧姐,这都晚上了,还要忙工作?明天不周六吗,周六你们也要上班?”
“给人打工可不就这样吗,活儿没干完就得加班,哪有什么周六日啊,我走了啊,你在家看好房子……”
刘小慧急匆匆出了房子。
刘明道欲言又止,但最终什么话都没说,目送她离开,只是心里直犯嘀咕:“财富宫暗淡无光,黑气盈生,明显是经济困顿之相!
奇怪,过年的时候慧慧姐的财富宫还正常着呢,怎么才半年时间就变成这样了,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只是这种事儿不太好直接问,毕竟太过私密,刘明道想了想,决定等刘小慧出差回来,旁敲侧击一下。
而后,他回到房间,继续收拾他的房子。
刘小慧和他是一个村的,比他大两岁,因为是邻居的关系,刘明道小时候一直是刘小慧身后的跟屁虫,直到后来,刘明道父母因交通事故突然过世,刘明道成了孤儿,被山上的道士收养后,两人在一起的时间才变少。
但二人的联系一直没断,哪怕后来刘小慧去外地上大学,每逢放假回来,都会去山上找他玩,可以说,二人彼此很熟悉,且关系很好。
这不,刘明道这趟下山,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城里的她。
刘小慧的这个房子是租来的,两室一厅,客房平时没人住,刘小慧平时又忙,疏于打扫,床上、柜子上、书桌上、窗台上都落了一层灰尘。
等刘明道将房间彻底清理干净时,已经晚八点多了。
刘明道想了想,给山门打了通电话,是师傅他老人家接的。
听他说已经找到落脚地了,玄明老道顿时放了心,然后就是一阵悲天呼地的诉苦,说什么你刚下山你小师弟就把银行卡夺走了,连点买酒的钱都没给他剩,现在他只能站在山头喝西北风了……
还说什么你一个人下山过大鱼大肉的好日子去了,独留他一个糟老头子在山上受他小徒弟的虐待,连饭都不给吃饱,实在太不当人子了等等等等……
刘明道脸都黑了,我下山来是为了过好日子的吗?
他所在山门是道教的一个小门派,名归一门,因不禁酒肉、婚娶,宗教协会一直想将归一门取缔,好在归一门的道观保存尚且完整,这才没得逞。
只是,今年情况不太妙,雨水太多,导致几座供奉神像的神殿都出现了问题,摇摇欲坠,成了危房,而国家每年给的补贴仅够维持平时生活开销,根本无力修缮,如今,宗教协会就等着归一门道观倒塌,便开始着手取缔流程了。
因此,这才有了刘明道的下山,赚钱修缮道观!
只要道观保存完好,宗教协会就没有任何理由将归一门取缔!
“好啦好啦,您老就忍忍吧,本来腿脚就不好,还喝什么酒啊!”
“告诉小师弟,他不懂赚钱的法子,就在山上好好修行,不用担心修行资源,只要归一门一天没被取缔,就仍有从宗教协会购买修行资源的资格,让他把心放在肚子里,我会尽快赚钱将道观修缮,保住咱归一门的……”
“就这样了,电话费挺贵的,挂了啊……”
嘟嘟嘟——
不等师傅他老人家嚎叫,刘明道就果断挂了电话,生怕心一软,又允许小师弟给师傅他老人家买酒喝。
“唉,真不让人省心,腿都成啥样了,还想酒喝,这不自找罪受吗……”
刘明道无奈摇头。
因为这趟下山,身上没带多少钱,仅百十块生活费,城里消费又高,刘明道便没吃晚饭,空着肚子对和了一宿。
只是等到第二天起来时,他肚子饿得几乎前心贴后背了,咕噜噜直叫,连忙跑到小区外面大吃一顿,这才舒服了些。
只是,口袋里的生活费,仅剩九十不到了。
“不行!今儿说啥也要多赚点钱,不然后面连生活费都没着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