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的时刻,大门被人强势踢开,震得包厢里每个人的神经都颤了一下。
看到地上被打得不成样的女人,不轻易发怒的宫洛衍,此刻黑眸里怒火熊熊燃烧。
只见他步子一转,眨眼间来到了苏宛若身边,大手掐住她的脖子,渐渐收紧,“一个女人,阴毒到这个地步,是不配活在这个世上的。”
“不要,不要杀我,救,救命……”苏宛若小脸惨白,双眼瞪大,泪如雨注。
男人眼里没有丝毫温度,像提着一只烧鸭的脖子,“来人,过来给我狠狠地打!”
“是!”
洪亮震撼的声音落下,身强力壮的保镖们围住苏宛若,挥出拳头,如同在揍沙包一般随意用力。
“啊……”苏宛若痛叫,手被束缚着无法抵抗,她的脸像是被人用铁锤猛砸,没有任何怜惜,血沫子从微张的嘴里飞出来,她甚至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求求你们,不要打我了,求求你们……”苏宛若哭得涕泗横流,狼狈至极。
宫洛衍把她拎到苏郁染面前,“给她道歉,向她下跪,忏悔。”
苏宛若像只刚从浑水里捞出来的濒临死亡的鸭子一样跪在苏郁染面前,哭着磕头求饶。
“对不起,我错了,求求你原谅我,我错了呜呜呜……”
苏郁染费力睁开眼,看清苏宛若此刻的衰样,爽快地笑了两声,眸光猛地一利,如同激光一样刺向苏宛若。
“就算你磕头下跪到死,我也不会原谅你。”
“不要……”苏宛若露出绝望的表情,被宫洛衍拖回原来的地方,拳头一个接一个砸到她身上,五脏六腑都在发痛。
死亡如同潮水将她包围,她没有还手之力,渐渐地,眼白翻起,双眼阖下去。
保镖们的拳头没有因此停止,继续砰砰作响。
“宫先生,宛若小姐晕过去了。”有人提醒道。
宫洛衍眸子一压,松了手,如同扔垃圾一样把苏宛若扔了出去,“把她抓起来,听我发落。”
旋而,脚步一转,弯腰抱起浑身伤痕的女人。
“宝宝,宝宝……”即便伤成这样,苏郁染依旧喊着孩子的名字。
宫洛衍心尖一颤,一股莫名的情绪漫开,他不明白,为了个孩子,她竟真的连命都不要。
抬脚时,一只小手拽住了他的衣摆。
垂眸,对上一双黑亮的眼瞳,如同浸润在水里的黑曜石般光光煜煜,透着纯净,“不要伤害她。”
与之对视半秒,宫洛衍敛掉身上逼人的气势,尽量用温和的语气道:“我不会伤害她。”
得到保证,苏宝宝这才愿意松手,跟着他一起离开。
宫家别墅。
苏郁染青丝铺展于雪白的床单,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幽光,即便脸上带了伤,依旧掩盖不了其张扬妖冶的气质。
宫洛衍莫名又想起五年前那个夜晚。
那个人躺在他身下,也有着一袭长发,发丝绕在他手上,丝丝生痒。
他从来不是喜色之人,却在那个人此生第一次感受到沉沦是什么滋味。
“先生。”管家提着医药箱站在床边,唤回失神的男人。
宫洛衍扫过女人,伸出手,“给我就好,你出去。”
管家微微一愣,旋而把医药箱交过去,转身离开 房间。
清理伤口时,苏郁染不安分地挪动身体,姣好的身材曲线毕现。
“好热……”嘴里还时不时溢出来娇柔的音节,微微开合的红唇,致命诱人。
男人抓着镊子的手猛然顿住,眼角一紧,眸底暗芒闪过。
这不像她平时的作风,难道被下药了?
下一秒,手腕上多了几根葱白手指,女人也睁开了眼睛,剪水眸子异常清亮,一颦一蹙间,泄露丝丝妩媚。
苏郁染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觉得浑身像被火烧一样,而眼前这个男人身上的温度沁凉,是她需要的。
“抱我。”
如同在沙漠中找到绿洲,苏郁染摆弄着柔软的腰 肢贴上去,像只猫一样溜进男人怀里,灼热呼吸扫过线条冷硬的下颚。
她的吸引力,超出他的想象。
“你倒是抱我啊。”苏郁染不满地嘟囔,声音娇柔似水,幽幽体香似最有效的催化剂,把男人最后一丝理智抨碎。
“你自找的!”宫洛衍眸色一黑,精准攫住她的唇,吞没她的呼吸。
苏郁染如电流击中,猛地一颤,那些恐怖的记忆如疯长的藤蔓一样,将她团团裹住。
眼睛猛地睁开。
“不要,不要!”
她发疯地推开男人,想要逃离,泪水在脸颊上肆虐。
宫洛衍紧蹙的眉宇闪过不耐,从来只有他拒绝别人,没人敢拒绝他,这个女人倒好,反其道而行之,还不是想引起他的注意?
“想玩欲迎还拒?我满足你!”男人邪魅一笑,把她拉回身下压着,苏郁染低声啜泣着。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求求你放了我……救命啊……”
她的反应激烈异常,看起来坚不可摧的女人,此刻像一只易碎的玻璃娃娃。
宫洛衍猛然想起之前宫小四给他提供的信息,五年前她曾遭遇过强 暴,顿时起身,松开了她。
苏郁染蜷缩,意识渐渐清醒,她知道自己中药了,但绝对不能用通过方式解除药!
宫洛衍站在床沿,高大身躯投下来的阴影将她笼罩,男人眸色晦暗不明。
“你被下药了,如果不及时解药,会出人命。”
“我知道。”苏郁染咬着呀,坐起,视线落在半开的浴室门。
“宫先生,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