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不吸引你是不吸引你,但她是漂亮的肯定没错吧?人在哪呢?让我看一眼行不行?”
洛铭樊现在对那摘了这朵高岭之花的女人,简直要好奇死了。
“她走了。”湛黎辰淡淡的吐出三个字,一仰头,将红酒饮尽,隐约透着点落寞的意思。
“走了?不是吧,你别骗我啊。”洛铭樊刚从曾琼姨妈那听到的消息可不是这样的。
“咣咣咣!”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湛黎辰还没吭声,门就被人推开了,紧接着一个白到发光的人影窜了进来。
漆黑的瞳孔猛地扩张,一口凉气冲进气管。
“噗!咳咳咳……”
湛黎辰弓着身猛咳不止,酒杯还被不小心碰倒,滚下桌,摔碎了。
叶蓁蓁不自在的拉紧了裹身的浴巾,耷拉着脸,眯着眼,心中吐槽:至于吓成这样么?真把我当老虎啊?
平板电脑的视野看不到叶蓁蓁,但能看到湛黎辰这一连串的狼狈举动,洛铭樊吓坏了,大喊道:“怎么了哥,我说,是不是家里进贼了?妈的,现在贼都这么嚣张了么,还敢敲门了?哎,不对呀,你家的安保系统比银行都严密,什么贼这么厉害能进得去?”
湛黎辰拍着胸口,说不出话来,看上去很痛苦,耳根子都红了。
叶蓁蓁真怕他就这么一口气上不来,那曾琼还不得跟她玩命么?
何况这么好看的一个男人,要是因为看她一眼就呛死了,那她的罪过得多大啊?
想到这,叶蓁蓁急忙跑去阳台,刚想帮忙拍拍他的后背,他转身拿起平板电脑走开了,留给她一个冷漠疏离的背影。
嘿,好心没好报!
叶蓁蓁冲着他的背影,撇了撇嘴。
洛铭樊一拍大腿跳起来:“我靠,那是女人吧?”
刚才匆匆一瞥,他看到了一个倩丽的身影,但因为网络缓冲,湛黎辰又挡的那么及时,他都没有来及看清楚那女人的长相,镜头就对着吧台了,但还能听到湛黎辰极力克制的咳嗽声。
洛铭樊哈哈大笑,笑到直不起腰:“大哥,你才说过漂亮皮囊对你没有吸引力哦,现在咋这样了呢?这可是大型翻车现场啊,求现场直播,求嫂子照片。”
什么翻车现场?
叶蓁蓁听到平板电脑里的声音,好奇的往回走。
不成想一脚迈出去,脚心传来一阵刺痛。
“嘶……”
眉心蹙起,她看到了脚下一大块的碎玻璃,下一秒,鲜血喷涌而出。
靠,要不要这么倒霉?
湛黎辰这会儿已经不咳了,他关闭了平板电脑,洛铭樊烦人的笑声轧然而止,转身看向那罪魁祸首,满腔的怒火冲上来,在那一抹血红的刺激下,又压了下去。
“啧,笨死了。”他抱着肩,冷眼旁观,无情的吐槽。
叶蓁蓁斜了他一眼,心里偷偷问候了他祖宗十八代。
说她笨?那是哪个笨蛋看了她一眼,吓得连酒杯都拿不住的?
不指望他好心,叶蓁蓁慢慢的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进了屋。
屋里摆设很简单,一张豪华欧式真皮大床,一个小吧台,放满了各种名贵美酒,然后就是衣帽间。
目测除了床,也只有床边一块纯白色的羊绒地毯可以坐。
湛黎辰关了阳台的门,走进衣帽间里拿药箱。
一回身,看到坐在地毯上,肌肤如凝脂一般光泽明艳,只裹着一条浴巾,却丝毫没有任何羞怯与坐立不安的叶蓁蓁,他黑着脸,又拿了一件他的睡袍,放在药箱上,一起踢了过去。
叶蓁蓁看到了,拿起浴袍披上,在腰间潦草的系了扣。
“谢了。”
还是那种不咸不淡,不紧不慢的语调。
湛黎辰窝着的火又开始往上窜。
“你想做什么?”语气冰冷生硬,充满了距离感。
可叶蓁蓁先顾不上他,拧着一双好看的弯眉,徒手拔出了玻璃碎片丢到了地上,熟练的按住脚腕与伤口止血。
“嘶……”钻心的疼。
叶蓁蓁抬头望着天花板,一忍再忍。
她双手染血,小脸泛白,却也没有令她失掉那魅惑的艳色,反而更为她增添了一分触目惊心的美感。
迎上湛黎辰不冷不热的目光,叶蓁蓁薄唇一勾,带着三分邪气,七分怒气讥讽道:“我想做什么?我被人洗刷干净,裹成这样,受着威胁,推到了你的房间,湛总觉得,我想做什么?”
湛黎辰喉结一动,漆黑的眸子里徒然多了一丝热度。
他以为这世上再没有什么女人的皮囊可以漂亮得让他失了分寸,但叶蓁蓁做到了。
她那一张脸即便是横眉冷对时,也让人觉得活色生香,秀色可餐。
难怪她要做那种难看的伪装,如果她顶着这样一张美艳绝伦的脸,肌肤细如凝脂,白皙如珍珠,只怕是走出机场的那瞬间,就会被人认出来。
云海市的第一美人,无论四年前还是四年后,总会有人记得那张脸。
可一想到她诸多的男朋友和背后神秘的靠山,湛黎辰移开了视线,走向房门。
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习惯性的在门把手上一按一拉,没有拉开。
门被锁了?
“把门打开!”他一拳打在门上,向门外的人宣示他对这种安排的愤怒。
“对不起少爷,夫人交代了,今晚不许你们出来。”
“我再说一遍,把门打开!”湛黎辰的声音已经冰冷彻骨。
阳台的门明明关上了,可叶蓁蓁感觉这屋里比外面还要冷。
“对不起,少爷。”门外的人再次道歉。
湛黎辰握紧了拳,他想出去,这扇门可挡不住他。
“湛总!”叶蓁蓁快速的包扎好了脚,一蹦一跳的窜到湛黎辰面前,张开双臂挡住了门。
“小风在湛夫人手上,您今晚,无论如何,都不能出这个房间。”
湛黎辰冰冷的眸扫过她的脸:“我对你没兴趣,把衣服穿好。”
叶蓁蓁低头看了看自己半敞的衣襟,连忙整理了一下,裹得严严实实。
“我知道你对我没兴趣,我也不想这样,但我想我儿子安然无恙,劳烦你忍受一晚,她只说要我和你共处一室,又没说非要做什么,我……洗的很干净了,我就睡地上的毯子,反正已经被我弄脏了,你也不会要了,我睡那,不打呼,不说梦话,不会打扰你休息的。”
她难得的在他面前低眉顺眼,似在恳求,为了她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