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之后,还是没有人进来,夏雅逐渐放下心来。
就算有人进来又怎样,还有管家在门口守着,不会有人做对封家不利的事情。
半饷,就在夏雅逐渐放松警惕的时候,大门应声而响。
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夏雅扭过头一看,竟然是郝明月。
她怎么来了?
郝明月进来之后,直奔着庄园里最显眼的地方走去。
夏雅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庄园里的人纷纷被郝明月吸引住了视线。
这个女人,倒是和封二少奶奶眉宇间有几分相似。
“大家好,不知道大家对我有没有印象,我是夏雅的妹妹,郝明月,以这种形式和大家见面我也没有想到,只是平日里大家或许都没有时间听我讲话。”
郝明月站了上去,环顾四周,声音异常诚挚的开口。
听到她的话,大家都微微一怔,封家和郝家的事情还真的是多的不得了,就连无聊的人都这么多。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人群逐渐躁动起来,大家开始议论纷纷。
“你是谁?谁允许你站在这里的?”
封老先生眉头微蹙,两只眸子瞬间变得猩红,里面的光足以将郝明月吞噬掉。
郝明月却丝毫没有在意,扬起头继续开口,“我是夏雅的妹妹,可封辰本来应该是我的丈夫啊,都是她,一手策划的一切。”
说着,郝明月竟然开始抽泣起来。
“你不要血口喷人,事情到底是怎样你心里清楚。”
夏雅冷着脸,满脸怒意的瞪着郝明月,大声的开口。
郝明月听见她的话却哭的更加严重。
“姐姐,你从小到大一直欺负我,我从小就不如你,无论什么东西都是你的,就连我最喜欢的布娃娃你也要抢过去,还有爸爸妈妈的爱,通通给了你,这样你还不满足吗?这样就算了,就连我的丈夫你也要和我抢。”
说到这儿,郝明月哭的更加严重了,由开始的小声抽泣变成了嚎啕大哭。
夏雅一阵心烦意乱,这个女人总能把事实歪曲的这么严重。
这些事情分明都是她做的,怎么就说成是自己做的了。
“郝明月,你够了,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和你计较,你也不要得寸进尺。”
夏雅冷着脸,开口警告她。
郝明月却完全不吃这一套,继续哭哭啼啼的。
“夏雅,我知道我也有责任让你变成现在这样,但你能不能把属于我的东西还给我,我会既往不咎的。”
夏雅知道郝明月说的是什么,她的心思一直在封辰身上,只不过封辰一直都没有看过她一眼。
估计正是因为这个理由她才会出此下策,在众人面前装柔弱的吧。
夏雅一阵无语,冷着脸看了看郝明月,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郝明月,你真的太卑鄙了。”
夏雅一时语塞,嘴巴张了张却只说出了这样几个字。
郝明月微微一顿,嘴角扯出了一抹让人难以察觉的笑容。
“好了好了,你们都不要再说了,事情到底是怎样,你们心里都清楚,又何必在这里打哑谜?”
封老先生慢慢站了出来,瞥了郝明月一眼,厉声开口。
听到他的话,郝明月微微一顿,她心里疑惑,难道他们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希望封老先生能给我做主啊。”
郝明月抬起眸子,泪眼婆娑的看着封老先生,眸中盛满了委屈。
听到她的话,很多不明真相的人开始替郝明月说话。
“这样的姐姐是不是太过分了点啊?”
“就是就是,这是什么姐姐?连自己的妹夫都要抢。”
……
人群中无论多难听的话都有,夏雅理解他们。
很多人都会被表面现象所蒙蔽,这和自身的辨别系统有关,也怪不得他们。
“我相信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
夏雅没再继续反驳,只是冷着脸,淡淡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说完之后便不不再管其他人的反应,专心的摆弄着手里的茶叶。
郝明月瞥了一眼夏雅,心里一阵得意,对自己的计谋还是表示了肯定。
“妈咪,这个坏女人真讨厌,明明就是她……”
“好了,小孩子不要乱讲。”
轩轩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夏雅一口打断,“小孩子怎么可以嚼舌根呢?以后不许这样了知道吗?”
夏雅冷着脸,厉声开口。
轩轩微微一怔,满脸委屈的点点头。
“知道了。”
说着,轩轩默默的低下头。不再看郝明月一眼。
夏雅表情一直淡淡的,像是没有察觉到什么,也完全不在乎众人的目光。
“真相总有一天会被人知晓,只是过程有些曲折。”
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封辰突然站上前来,扫了一眼周围,冷着脸开口道。
听到他的话,大家都微微一怔,尽管他的话有些意味不明,但众人明显感觉到他似乎在帮着夏雅说话。
夏雅微微一顿,她没有想到封辰会突然帮自己。
一时间心里没有反应过来,一脸呆滞的看着他。
封辰的目光却只在郝明月身上瞥了几眼,“为什么某些多余的人还不快点离开,这是封家的家宴,里面不允许有外人。”
封辰再次开口,声音平淡却带着一丝命令的口吻,语气波澜不惊。
只是简单的几句话却让空气瞬间冷冽起来,周围的温度瞬间降到了冰点。
而封辰的面色黑的更是能捏出水来。
听到他的话,郝明月的脸色明显一黑,透着一抹无法言喻的尴尬。
只是片刻,郝明月就抬起了头,有些不敢置信的盯着她看了几秒。
“封二少……”
话还没有说完,郝明月的话就被封辰的目光噎到了喉咙里。
郝明月抬起眸子,愤愤的看了一眼夏雅,气得跺了跺脚,转过身,朝着门口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看着她的背影,夏雅嘴角轻轻勾起,扯出了一抹会心的笑容。
只是她心里还有事情不明白,封辰为什么会突然帮了自己,他原本可以选择不帮自己的。更何况,以他的身份根本就不屑于管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