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帅眼神一凝,脚步一错,朝一旁躲闪而去,同时手中长剑斜撩出去,直撩向那青年男子握剑的手臂而去。
青年男子手臂猛然一收,同时身体朝后微微一倾,手中长剑自下而上,斜劈了出去,劈向楚帅的腹部。
楚帅立即后退一步,以长剑在身前一架,将那劈来的长剑架住。
不过虽然楚帅架住了长剑,但是握剑的手臂上却传来一股大力,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朝后倒飞了出去。
“所有将士,立即撤退!”倒飞出去的楚帅,在空中厉声一喝。
然后他便转身自顾自地朝西面狂奔而去,而那青年男子则是立即凌空踏步,疯狂追击着楚帅。
本来还在城头上都看傻了的将领,听到楚帅的话,立即下令撤军,然后且战且退,一路将北奉军引出了西门。
这些将领都明白楚帅要做什么,所以他们没有假装疯狂逃窜。
因为按照北奉军之前的行事来看,他们一旦攻下城池,是不会去追击敌人的,而是会留在城中,派出少许的士兵,朝四面八方的一定范围之内,去寻找寺庙。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很难将他们所有人都引到乌松林之中去。
所以他们且战且退,不让北奉军停下,直至将他们引到了乌松林附近,大燕的众将领才率人疯狂“逃窜”。
只是半炷香时间,便消失在了北奉军的眼中。
“元帅,那边有一座庙宇!”这时,一个北奉将领指着不远处乌松林之中的庙宇,对呼延道说道。
“好大一座庙宇,所有人随本帅进庙,要是能找到上神要找的东西,一定会重赏大家的!”呼延道看向了那庙宇,当即眼神一亮,立即率军朝着那庙宇进发。
没用多久,他们便进到了庙宇之中。
“这庙宇好像新建的,连菩萨都还没有。”呼延道进到庙宇之后,微微有些失望地说道,“走吧,退回宁东城!”
就在这时,空中响起了“呼呼”的声音。
随即,一支支火箭从天而降,射在了庙宇之上,乌松之上,或是军士的身上。
“遭了,上当!”呼延道立即脸色大变,高声厉喝,“快撤!”
可是已经晚了,一波波火箭如雨点般射来,只是几个呼吸,四周的乌松便燃起了熊熊烈火,将他们完全包围,困在了其中。
火箭雨还在不断地落下,火势也越燃越大,整个乌松林不断传出北奉军士的惨嚎。
而正在奔逃的楚帅,见到乌松林起了大火,当即便停了下来,转过身去,一脸淡笑地看着追来的青年男子。
他刚才并不是真的不敌,这青年男子和寒山寺之中遇到的青年男子战力差不多,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而他故意战败,为的就是让自己的将领有理由撤退。
如果当时他不是战败,而是将这青年男子战胜了,或是将之杀掉。
那北奉军肯定会胆寒,说不定还会就此撤退,不过楚帅可不想让他们退,既然敢来进犯大燕,当然是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以此也好震慑后来人,让他们知道大燕不是谁想打都能打的。
“不逃了吗?”青年男子也停下了脚步,冷眼看着楚帅问道。
“不逃了,现在换你逃了!”楚帅轻轻一笑,手中长剑一横,剑身剑光闪烁,剑气纵横。
“狂妄!”青年男子怒声一吼,他可是神族后裔,向来只有他藐视凡人,什么时候轮到凡人来藐视他了。
随即他满脸怒意,手中长剑猛然间斩出,一道凌厉的剑气冲出长剑,直斩楚帅而去。
楚帅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脚步一错,瞬间躲开剑气,同时脚步朝前一踏,冲到了青年男子身前,继而长剑斜斩,直取其肩胛而去。
“这么快!”青年男子面色微变,慌忙举剑就去格挡。
可是楚帅剑斩到一半,剑势陡然一变,手臂微微一收,随之便刺了出去。
青年男子格挡了一个空,还没来得及变换招式,楚帅的剑便刺到了他的身前。
只听“噗嗤”一声,楚帅的长剑便轻易地刺进了青年男子的心口,鲜血如注一般喷涌而出。
然后青年男子身上的气息便微弱了下去,不甘地看着楚帅,最后迅速地朝下方落了下去。
其实论灵气,楚帅比之青年男子没有优势,只不过楚帅常年征战,对于战斗的技巧比之青年男子要强太多了,所以仅仅一招就将其击杀了。
击杀了青年男子,楚帅便继续凌空飞行,朝着宁东城而去。
没有多久,文山等人率领军民也回到了宁东城。
楚帅随之便安排文山,让他率领人马去收复城池,然后和严锡一起镇守东阳关,而他自己则是骑上一匹快马,直奔岭南而去。
如今北奉军的主力已经被全歼,那些被他们占领的城池,守城军都不多,以文山等人的才能很快就会将之全部收复。
所以楚帅也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里了,而是快马加鞭,朝着岭南赶去。
岭南距离宁东城足有十万里,不过如今楚帅换上了战马,能日行两千里,加上夜间赶路的话,也就一个月左右就能赶到。
二十五天之后,楚帅赶路途中,见到了许多逃难的难民,他立即勒马停下。
“大爷,你们是从哪里来?现在比蒙国打到什么地方了?”停下之后,楚帅立即向一个停在路边休息的大爷询问道。
“我们是从岭南一路逃亡过来的,大燕的军队节节败退,现在已经退到了靖良城,哎!”大爷重重一叹,然后又背上行李继续朝前方走去。
“靖良城!”楚帅面色微微有些凝重起来,轻声自语。
靖良城距离岭南城足有万里之遥,想不到短短几个月,岭南这里依靠险峻的山势依旧没能阻挡住比蒙军。
不过靖良城距离他这里倒是很近的,只有一天路程。
然而仅仅半天之后,楚帅便遇到了数万撤退的燕军,而率军的统领名叫宗榆,也曾追随过他。
“宗榆,靖良城也丢了吗?”楚帅一见到宗榆,立即问道。
“楚帅!”宗榆翻身下马,一脸愧疚地单膝跪地,“末将有辱大燕国威,辱及楚帅威名,还请楚帅治罪!”
“楚帅,这不怪宗统领,敌军势大,而且个个悍不畏死,宗统领率领我们一直苦战,奈何也不是对手,还请楚帅饶过宗统领!”
当即,其他将领全都下马,单膝跪在了楚帅面前,为宗榆求情。
“都起来吧,这不怪你们,你们辛苦了。”楚帅立即下马,将宗榆扶起来,“现在随我先去龙溪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