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司家大院。
司屹川的爷爷司尚风一个电话,连夜把他召唤回家中,指着视频问他怎么回事。
司尚风曾是个军人,退体后在家里过着闲云野鹤般的生活,已经很少过问司屹川的事情。
爷爷不爱上网,平常看报纸,也只看国事,从不管娱乐圈上的事。
今天视频事件才传出来,他就这么风风火火地把司屹川召回家中,想必,这其中肯定少不了白玫的功劳。
司屹川有些了然,淡淡地扫了一眼站在爷爷身旁的白玫。
白玫有些心虚,微微朝司爷爷身后躲了躲。
“司小川我问你话呢!你瞪着小玫做什么?”
司尚风今年八十九岁,眼睛仍然炯炯有神,精神矍铄。他年轻时参军打仗,曾是个前锋。因为杀敌无数,而形成了一身的煞气。如果发起火来,很是威严吓人。
但好在,他修身养性这么多年,已经能够很好地把这股子煞气收敛起来。
现在他看起来非常生气,连肩膀都气得有些发抖,直呼司屹川的小名。
白玫低着头站在司爷爷身旁,小心翼翼地劝了几句:“爷爷您不要生气,为这点小事气坏身体就不好了。”
司屹川心底有些冷,又扫了她一眼。
白玫立即低眉垂眼,表现出一副受了无限委屈的样子。
司屹川的唇边勾起一抹冷笑,但随即消隐。
他面对着爷爷,态度十分恭敬认真,把把这些天来发生在乔楚身上的事情,不偏不倚地说了一遍。
最后,他这样跟爷爷解释:“乔楚原本是个清清白白的好女孩,不能因为这种无中生有的事,生生给毁了。现在总有些人以正义之名,自以为事地随意攻击伤害他人。我作为一个男人,总不能对这种事视而不见吧?”
司屹川一番话说得在情在理,司尚风的怒气这才熄了一点。
“你说得也有些道理。那个叫乔楚的女孩,现在怎么样了?她没有让人给伤着吧?”
“我不会让她受伤。”司屹川很正直地说:“我会派人保护她。”
司尚风连脸上最后一点怒火都消失了,认为孙儿这样做,像个真正的男人。
白玫在这时有些装无辜地问了句:“可是,你在最后说乔楚以后归你罩,那是什么意思?”
司尚风闻言,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司屹川,不悦地问道:“如果乔楚真是清清白白的女孩,你为什么要罩着她?你这话也说得不妥,罩什么罩?流氓才说这种话!”
司爷爷说到后面,越说越气,白花花的胡子都几乎让怒火给吹了起来。
“这句话很好理解,就只是字面上的意思。”司屹川平静地说:“乔楚以后的安全,我会全权负责,谁都不能随意欺负她。”
司爷爷问:“那乔楚又不认识你,能同意吗?”
司屹川想起那个早上,他在一片温柔的晨光见到的乔楚,打扮怪异,神色慌张。
看起来挺胆小的一个女孩,眼底却有着无比坚韧的色彩。而且,她是一个毫无心机的女孩。接了他的名片,却从来没有给他打过电话,提过任何要求。
要知道,在江城,只果能有幸得到司屹川的一张名片,那简直是风华集团的通行证。说句夸张的话,就凭着这张名片,想在江城横行霸道,都没什么人敢有二话。
“我不需要她同意”司屹川的唇边竟有抹温柔,“我只是在保护她。”
他这番话说得很温和,却让白玫的眉心一跳,一股疯狂的嫉恨突然席卷心头。
她在心底狠狠地说:乔楚,我一定会让你知道,勾引我喜欢的男人,下场会有多严重!
司爷爷简单要气疯了,“简直是胡闹!你这样做,让白家怎么想?”
司屹川用更加平静的语气说:“爷爷,白兰已经死了将近十年。”
这句话里的意思很简单直白,就算他现在真的要重新娶一个女人进门,也没有白家插话的份。
司尚风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对啊,白兰已经死了十年,屹川一直没有再娶,也算对白家仁至义尽。可是白玫……
司家委屈了她。
白玫听明白司屹川这句话里的意思,知道他半点也不顾及她的感受。
一时有些心痛,呆呆地唤了一声:“屹川……”
司屹川皱眉,“叫姐夫!”
白玫接触到他狠戾的目光,脚一软,后退几步几乎跌在地上。
“白玫,不管你以前在外面做些什么事,我看在你姐姐的份上,从来不过问。”司屹川冷冷地看着她:“但乔楚这件事,你已经越过我的底线。现在,我要当着爷爷的面,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司屹川,永远也不会让你代替你姐姐的位置。”
白玫的脸刷地变得惨白,终于跌坐在地上。
司屹川弯腰,伸出手把她扶起来,温柔地在她耳边说:“你好自为之。”
说完向爷爷说了声:“我先回去了。”
司爷爷瞪着眼睛,话都没说出来,司屹川已经转身,迈着大长腿几步离开他们的视线。
白玫捂着脸哭起来。
这些年来,白兰虽然不在,但白玫时常会抽空来陪司爷爷聊天,哄得老人家很开心。所以司爷爷对于白玫,是真心喜欢。
司爷爷还一直想着,如果屹川对白玫有心思,他是真想把白玫娶过来,让她当孙媳妇。
可是孙儿没这心思,他也无可奈何。
司爷爷心疼地拍拍她的肩膀,“小玫不要哭了,我会好好教训这个臭小子的。”
白玫闻言哭得更伤心了。
她心道你都一个快要进棺材的糟老头子,还能怎么教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