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檀雅轻呼出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些许冰冷:“爸你放心,待会我会好好教育他的。”
本来她还想着给秦风个台阶下,没想到秦风竟是如此嚣张,竟然做出这种举动。
尽管父亲刚才说的话有些过激,可秦风本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这也太不尊重他们了吧。
姜维国将旁边的眼镜戴上,摇头道:“你们俩的事我不过多掺和,总之别让那小子坏事就行了。”
“行了,我先走了,最近谈家那边借着谈笑的手对我姜氏意图不轨,你好好注意点,若是你这次被击垮了,在族内便很难服众了。”
“嗯,我知道。”
姜檀雅站起身,跟着姜维国走了出去。
随着司机为姜维国打开车门,车子渐行渐远后,姜檀雅的神色,终于是慢慢冷了下来。
两人结婚近三年,她第一次敲响了秦风的房门。
然而,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秦风打开门,见着这美丽冻人的女子,心里头有些无奈,这一看就是来找茬的,也不知道自己是犯了什么事。
“怎么了?”
瞧着秦风这有些嫌弃自己的样子,姜檀雅柳眉一蹙,道:“有三件事情,想问你。”
“问吧。”
秦风倒没想着刁难她,配合地说道。毕竟现在吃人家用人家的,还要用这个身份至少再生活一段日子,秦风也没想打破现在的生活节奏。
能避免冲突的,就尽量避免。
“第一个,你今天救了我手下员工,她说是你打倒了五六个壮汉,才把她救下来的。但问题是你平常连一个普通人都打不过,又怎么可能打得过他们?”
秦风一愣,道:“这重要吗?”
姜檀雅冷哼一声,“当然重要,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故意为了接近人家,才请的一群演员!”
“悦然这么好的女孩,你竟然想去糟蹋人家。”
见着秦风不说话,姜檀雅还以为秦风是心虚默认了,气得不打一处来,道:
“秦风,我告诉你,你去酒吧喝酒、玩女人,我不管你,但是你应该十分地清楚,哪条线是你不可以逾越的!”
“我警告你,收起你那拙劣的伎俩,要是再被我发现了,就把你生活费都扣光!”
秦风摸了摸鼻子,也懒得去跟她争辩什么,道:“好好,遵命。”
听到秦风终于是乖乖认错,姜檀雅脸色稍霁,心情顿时舒畅了不少。
秦风虽然是个烂*,但也有少数几个优点的,至少在对她的承诺上,是从未失信过的。
“好,那第二件事情。你刚才怎么可以对我爸那么不尊重,我爸爸虽然语气有些过激,但也是在教育你,谁叫你以前天天混吃等死,一事无成,我爸那样说难道不对吗?”
秦风更无奈了,委屈地道:“这不是失忆了吗?任谁突然劈头盖脸的一口大锅过来,这谁顶得住啊?”
“而且我也就走开而已,又没有跟他产生冲突。”
看着秦风这么理直气壮地样子,姜檀雅几分恼怒,道:“那也是你自己做过的,谁叫你天天泡女人!”
秦风见这反应,啥也不说,认错就完事了。
“行行行,我以后尊重他,不管他说啥我都乖乖听着,可以了吧?”
姜檀雅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
秦风心里嘀咕,这女人真霸道,还不讲道理。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昨晚拿走的那个小灯泡……”
“哎哟哎哟,我的头好痛,可能是之前留下来的暗伤,我要休息会!”
姜檀雅话还没说完,秦风突然一抚额头,表情痛苦地说道。
接着不给姜檀雅反应的机会,右手往前一推,把大门紧紧关上。
姜檀雅愕然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怔了怔,心里头更加确信了那灯泡绝对有问题。
看来秦风昨晚那怪异的举动,绝不像表面看上去这么简单。
只不过现在秦风不愿意说,自己也不好意思打破砂锅问到底。
算了,就这样吧。如果真的有用的话,那么自己迟早有一天也会知道的。
姜檀雅抿了抿嘴唇,走上了二楼的书房。
而房间里的秦风呢,继续着他枯燥的修炼之旅。
是枯燥,也是幸福的。
窗外的月色,似乎有些明亮。
而在几公里之外的青藤小区,一间单身公寓里。
一个女人正仰躺在床上,心里算着各种各样的小九九。
月亮温润的光泽铺在了她简洁的白床上,也使得她的身躯也染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辉,在此刻多了几分迷人的魅力。
秦风……
姬悦然小嘴微张,念着这个尚且陌生的名字,心里有些悸动。
那高高瘦瘦的影子此时如一艘小船在她小小的心房里轻轻摇曳,又像是春天的柳树随风吹着沙沙作响,任凭她怎样驱赶,都无法使早上的记忆半点消散。
可是,自己有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咬着嘴唇,姬悦然有些羞赧地抓了抓柔顺的青丝,随即转了个身,在把自己的脑袋闷在了枕头上。
她要睡了,真烦!
秦风不知道,自己的举手之劳,竟然能在一个女孩的心底留下这么深的印记。
而那个“清风公司”究竟是何来历呢?
清风公司,全称清风安保有限公司,名义上挂着正规公司的名头,实际不过是地下势力用来洗白的途径罢了。
现在,黑帮已经成为了过去式。
董事长,企业家,才是这些大佬的身份。
甚至于在上个月,沈城还给一个贫困乡村捐了一所学校。
是的,他是一个有爱心的企业家。
此时的他正坐在私人会所里的真皮沙发上,肥胖的身子深深陷进了沙发里。
他叼着雪茄吞云吐雾,身下同样有个嫩模在卖力地吞云吐雾。
沈城看着眼前这个神情不安的王贵兴,皱了皱眉,道:“又闯什么祸了?”
王贵兴擦了擦脸上的汗,道:“老大您前几天不是看上了一个女的嘛,咱这做小弟的心里就偷偷记下了。这调查了下,发现那女子没啥背景,就一农村出来的,还有个喜欢赌博的男朋友,我就给他那男朋友设了个局,要挟那女的乖乖过来。”
“那女的不是很愿意,小弟我正打算给他用强的时候,被一个男的给搞黄了,把我手下几个好手……”
“啪”的一声!王贵兴话还没说完,雪茄那火红色的烟头已经拍在了他的脸颊上。
沈城盯着王贵兴,语气阴沉:“你是说你准备在街上把人强掳走,然后被好心人救下了?”
王贵兴抖抖索索地低头,强忍着脸上的灼伤,不敢说半句话。
沈城脸色不善,继续道:“我告诫你多少次了,现在不是几十年前的世道,做不出光天化日强抢民女的行为!你这么猖狂,当真以为整个东海都是你的后花园吗!”
王贵兴哭丧着说道:“对不起,老大,我错了。”
沈城道:“你知道我立下的规矩,本来应该没收你一根手指头的,念在你初衷是好的,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但绝无下例。至于那个美人儿,有很多方法可以让她乖乖过来,多用脑子办事,知道吗?”
说到这里,沈城好像是想到了什么,道:“你说咱们清风公司办事,被别人搅局了?哪个愣头青这么大胆,敢动我的人?”
“而且你不是挺能打的吗?带着好几个人都没打过对方?”
王贵兴低头,道:“不知道那人是谁,但应该是个外地仔,力气很大,一身运动装,早晨吃路边摊,估摸着是个进城打工的。”
听到王贵兴的描述,沈城摆摆手,道:
“行吧,我清风公司的面子也不是谁可以打的。你最近好好找找,找到的话跟雷长老讲,断他两条腿就好,人家进城打工也不容易,留他一条生路。”
“好的,老大!”
王贵兴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倒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