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元景可以释放灵力,灵力威压似千斤鼎般无形地给予陌浔月重压,以陌浔月这娇弱的身子,难以抵挡如此威压。
前所未有的死亡警告在她脑海中响起,她死死咬着牙,鲜血从唇角流出,可膝盖却还是被凛冽的灵力压迫得微微弯曲。
她抬眸,惨白的脸色中没有半分恐慌,有的只是如死水般的淡漠。
‘主人,您若是受不了了,小九可以……’
‘受得了。’
‘……’
“跪下!”见陌浔月这都不跪下,陌元景面色一沉,粗粝的手掌猛然朝桌上一拍,轰的一声,百年紫檀木桌子顿时灰飞烟灭,“陌浔月!你可知罪!”
“不知。”比脸色更加淡漠的嗓音响起,陌浔月艰难地抬起手将唇角的鲜血擦去,目光却澄澈无比毫无惧意地看向陌元景。
“简直不知悔改!指使贴身丫鬟偷取家族功法,暗中对家主等使用禁术,若非客卿长老今日发现,恐怕不知要被你装出来的一副纯良模样蒙在鼓里多久!”灰衣老者眯着眸子声声如刀似剑带着凌厉贯穿她的身体。
“大长老!这些事情都是奴婢做的,跟四小姐一点儿关系都没有!”闻言,匍匐在地上的绿荷不断朝着灰衣老者个头,鲜血浸染了发丝却浑然不觉,“家主!大长老!您们饶了四小姐吧!”
听着绿荷的话,陌浔枫拼命想挣扎,可他被两个护卫按着肩膀根本动弹不得!
‘主人,这丫鬟有古怪!’
“贱婢!你还在维护她!若非她将藏书阁的令牌给你,你又怎么可能偷取家族功法!若非你借着她的名义,又如何能够踏进夫人的院子!”大长老满脸怒容,手在桌上一扫,几张带着浓郁血腥味的纸便朝着陌浔月扑面而去。
陌浔月想要躲开,可陌元景的灵力威压还在,她只能僵在原地任由那纸张扫向脸蛋然后滑落在地上。
“大长老,都是奴婢做的,奴婢……”
幽邃的眸子随着纸张的滑落而微微敛下,嗓音淡淡,在绿荷的哭声中显得有些突兀,“嗯,都是她做的。”
“四、四小姐?”满额头是血的丫鬟身子一僵,难以置信地看向陌浔月,仿佛她说了什么惊天的话一般。可下一瞬,她又一咬牙,一副为主牺牲的模样,“是!都是奴婢做的!”
“堂堂四小姐竟然连一个贱婢也不如!”陌元景似乎是对陌浔月失望到了极点,他摇了摇头,脸色铁青,“好,既然你说不是你做的,你可能拿出证据来?”
“没有。”依旧是淡漠的语气,唇角溢出的鲜血将她微微发白的唇瓣也染得鲜红。
她今日说的话够多了,比她以前一个月说的话还要多。
果然,人多就是麻烦。
真想都杀了!
‘主人,您打不过他们。’察觉到陌浔月的心思,小九适时地插了一句话。
“浔月,你没有证据,可我们有证据!”陆慧雅插嘴道。
一块包裹着灵力的令牌被丢在陌浔月身前,陌浔月看见,令牌上刻着的正是一个‘月’字。
陌元景忍着怒意道:“这是你的藏书阁出入令牌,正是从你的贴身丫鬟身上搜出来的,你还有什么可说?”
陌浔月的眼神从那令牌上扫过,本不想说话,可在触及陌浔枫的眼神时,却还是抿了抿唇淡漠开口:“她偷的。”
语罢,她强忍着威压,艰难地抬出一步,朝着陌浔枫的方向而去,刚走出一步,便咳出一口血。
“放肆!”见状,陌元景怒极,浑身的灵气奔腾,“你还有没有将本家主放在眼里!”
“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