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蒲城有四少,个个都是行业精英,黄金单身汉。最重要的是背景深厚,有财有势。就算一个出马,就能在蒲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何况四个人称兄道弟,加在一起,更是火力全开,无人敢惹。
不过四个人之中除了年纪最小的郎帅,曾经混过几年娱乐圈,在网络上还能依稀找到一些高糊的录像,其他三位都是只闻其人,不见其真面目。因为自带神秘色彩,更是引人遐想。
听风酒吧,是蒲城最负盛名的酒吧之一。进来消费的人,一向是非富即贵的。一到夜里,这里便成了整个蒲城无比奢华的地方,门口从来停着的都是一水儿的豪车,见过的,没见过的牌子,数不胜数。哪怕一不小心蹭掉一块漆,都可能价值上万。
入夜,听风酒吧门口,有门童穿着工整的制服,耳朵上戴着蓝牙耳机,正恭敬礼貌将vip贵客往酒吧里引。
有一个人嘴巴里叼着一根烟,双手抄着裤袋,晃晃悠悠地就进了门,一副混不吝的样子。有服务生一眼认出是这里的常客,急忙笑嘻嘻地迎上去,说道:“郎少,您来了,包间都给您准备好了。有一位江先生已经到了,正在里面喝酒呢。”
来人叫做郎帅,年龄27岁,身高一米七九,不过他对于只差一厘米就进入一米八大高个的世界,非常的耿耿于怀。为了那一厘米的身高,他的鞋里常年不离增高鞋垫。没办法,这事关一个男人的尊严。但是他好在长相俊美,也没有人去过多关注他究竟有多高。
他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本来是一门心思要做演员的,只是看不惯娱乐圈里的某些潜规则,自己便开了一家娱乐公司,自己做老板。平时签约一些年轻貌美的演员,投资一些影视剧的拍摄。赚不赚钱的不要紧,就是图个自由自在,无人管束。
其实他们家祖上是军人出身,太爷爷曾经在抗日战争中为国捐躯,爷爷也在战场中立过头等功,家里的勋章数不胜数,是整个家族的无上荣耀。
他的父辈几乎都在机关单位工作,做的是为人民服务的事。到了他这一辈,用他爷爷郎之桓的话说,就是玩物丧志,不思进取,将来死了都入不了祖坟,是对不起老祖宗的罪人。
郎帅在家里属三代单传,从小就被惯的无法无天。郎爷爷虽然看不上他的做派,更是鄙视他的工作,但是也只是嘴上说说,从来都不加干涉。毕竟他是放在老爷子手心里,被宠大的。
他在娱乐行业混的风生水起,他的公司也是越做越大,旗下的艺人囊括了现下最热门的流量生花,拍得影视剧也是多如牛毛,质量好好坏坏的,还挺火爆。不少人都上赶着巴结他,不止是因为他的公司名气大,还有他毒辣的眼光,捧人的能力。在加上他身后的背景,那是无人能惹。谁要是攀上他,在娱乐圈里就没有不红的。
郎帅身在娱乐圈,岁数又年轻,常常混迹在各大娱乐场所。听风更是他常驻之地,今天也是他攒的局,所以进门就被服务生招呼上了。他听了服务生的话,嘿嘿笑了一声,两根手指夹着烟抽了一口,眯着眼睛吊儿郎当地说:“哟呵,江修远还挺闲的,看来我今儿不用破费了。小马,你把这里最好的酒,给我送到包间里去,不准给我们省钱。谁要给我们省钱,我就跟谁急。”
服务生一听这话,高兴得什么似的,这个月的提成可是足足的了。他笑着说了句得嘞,立刻往吧台跑去。
郎帅看着酒吧里的舞台上,有人开始跳起了热舞。舞女们个个穿得清凉,身段妖娆,台下的人嘻嘻哈哈的起哄,热闹非凡。要是换做平常,他得坐在卡座里好好欣赏一会儿。不过今天有正事,他没什么心思,便目不斜视一路绕过舞台,朝订好的包间走去。
郎帅推开包间的门,里面只有一个人。此人叫做江修远,年龄32岁,身高183,蒲城四少排行老大,也是蒲城的风云人物。拥有一家大型的跨国贸易公司,前几年刚在纽交所上市。另外他还涉及不同的领域,什么商场啊,酒店啊,这几年更是将手伸到了教育领域,郎帅说他赚钱连祖国的花骨朵都不肯放过。
都说前些年蒲城是方济东的天下,不过自从方济东结婚生子,把大半精力都放在了家里。所以这几年,风水轮流转,转到了江修远身上。
因为有钱有势,又是钻石王老五,倒是有不少姑娘往他身上扑。不过这人为人冷淡薄情,郎帅常说,他根本就是一个阴险霸道的腹黑男,身边百米之内都不准有女性出现。以至于他常常有断袖的传闻出来,他也不介意这些乱七八糟的新闻,毕竟在他眼里,没有什么事情能比挣钱重要。
郎帅笑着走到江修远身边坐下,从口袋里抽了一根烟递给他,给他点上,然后自己也点燃一根,没有个正形地说:“哥,难得你今天来得这么早,是不是打算今天破费呀?”
江修远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郎帅,薄唇轻启:“我来得早,只是因为要给济北接风。至于破费嘛,不是你攒的局吗?当然是由你破费了。”
郎帅的嘴角一抽,淬了一口说:“你天天挣那么多钱,怎么学得这么抠门?”
江修远淡淡哼了一声,慢条斯理地说:“我的钱也是凭我的双手辛辛苦苦赚来的,又不是大风刮来的,你说破费就破费呀。”
“卧槽,你的钱都富可敌国了,怎么就不能请回客了?真是一毛不拔。”
郎帅刚说完,门口就有人推门进来,朗声问:“谁一毛不拔啊?怎么我几年不在,你们都过得这么狼狈了吗?”
郎帅和江修远扭头一看,来人正是今天的主角,方济北。
方济北,三十岁,身高185,刚从部队退伍回来。身上尽是军人的气质,短短的寸头,黝黑结实的皮肤,板正的身体,一身的腱子肉。连郎帅这个大老爷们,看了也想流口水。
方济北十几岁就去部队当兵,在部队摸爬滚打地十几年。最近因为出任务的时候,胳膊受了枪伤,虽然养好了,但却落下了点后遗症,不得已才从部队退伍。
他刚回来,就接到了郎帅的电话,说要给他接风洗尘。算起来,他们哥几个也是多年没有这么正经的聚过了。他每回从部队休假,也都是匆匆忙忙的,能见上几面就很不错了。
“我们怎么会过狼狈呢?还不是江修远,挣那么多钱,别的没学会,倒是学会小家子气了。”郎帅拉着方济北,和他抱怨。
江修远懒懒地倚在沙发上,悠闲地抽着烟,淡淡地说:“你挣的钱少,你公司最近刚上映的那部电影,不是挺火的,听说票房都好几亿了。”
郎帅摆摆手,明谦虚实显摆地说:“哪有?才刚过五亿。就现在的电影市场来说,没有个十几二十亿,那能算赚钱吗?”
“也是,那电影豆瓣评分3.2分,能让你收五亿票房,也是观众瞎了眼。”江修远哼了一声道。
“哎哟我去,你竟然还关心豆瓣评分?现在的口碑慢慢上去了,已经多了0.3分,现在是3.5分了。再说,那评分都是黑粉恶意刷的,当不得真。”郎帅愤愤不平地说,电影还没上映的时候,就有人打一分了,分明是有人看他赚钱了眼红。
“什么电影啊,能有这么烂?”方济北好奇地问,在他眼里,评分不过六分,都算是不能看的烂片。
江修远挠挠头,想了想说:“就是什么青春疼痛电影《许你一世容颜》,我还为了支持他的票房,特地请客户去看,结果我的客户竟然质疑我的品味,说我怎么会喜欢这么丧心病狂的东西。卧槽,我做错什么了,要这么伤害我。”
方济北和郎帅哈哈笑起来,方济北无比同情地拍拍他,以示安慰。郎帅说:“大不了我陪你电影票钱,有什么嘛。”
江修远幽幽瞪了他一眼:“我缺你那点钱吗?我只求你能不能长点眼,别什么片子都投。”
郎帅嘿嘿笑笑:“这不是要捧刚签约的女演员嘛,可不得费点心思。”
“怎么着,她是你女朋友啊?”方济北问,除非是女朋友,要不然哪能这么费心。
“哪儿啊?我是有原则的,绝不睡自己公司的女演员,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郎帅言之凿凿,看起来倒真像那么回事。
他们说笑了一会儿,方济北问:“予安怎么没来?他还是那么忙吗?”
“可不是嘛,医生哪有不忙的,说是值班,晚一会儿过来。”郎帅翘着腿坐着,忽然又直起身子,像是有什么怨气似的,“你说,这文予安当初进什么科室不好,偏偏要去泌尿科,弄得我都不敢去找他。”
“那又怎么了?治病救人,碍你什么事了?”江修远在一旁问。
郎帅开始发牢骚:“上次我从他办公室出来,正好被我对家一个小经理看见,妈的,竟然嘲笑我那里有毛病。圈里传得沸沸扬扬的,到现在我都解释不清楚。还有人要给我推荐医生,我都他妈快疯了。”
这下轮到方济北和江修远爆笑了,江修远一边笑还说:“你一年换无数女朋友,说不定真有毛病呢。”
“你少来,我什么时候换无数女朋友了。我最近都空窗半年了,别人不知道瞎造谣,你是我兄弟,也这么揣测我。”
方济北挑眉,好笑地问:“怎么空窗这么久,不会真不行了吧?我看你还是要找予安好好看看的。”
这时有人推门进来,方济北站起来和他拥抱,然后说:“正好说到你了,你就来了。”
来人便是文予安,年龄28岁,身高183,也是他们嘴里在泌尿外科工作的医生。他家世代行医,最远可追溯到他的曾祖父,据说曾经是宫里的御医,专门给皇帝看病的。直到他父母这里,在国内也是数得上名号的医生。尤其是他爸爸,著名的心外科专家。曾经有外国高薪聘请,都被他爸爸婉拒了。他们家也是根正苗红,立志要为祖国做贡献。
至于文予安,年少成名,十七岁就考到了国内名牌医科大学。二十五岁博士毕业,进到了他现在所供职的医院,年纪轻轻就当上了主治医师。
文予安在他们几个里面属于文弱型的,高高瘦瘦,皮肤又白,总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不过他性格确实温柔谦和,能力又强,喜欢他的医生小护士,那也是能从城东排到城西的。
江修远给文予安递了杯酒,他摆摆手拒绝了,明天早上还要上班,他酒量又不太好,喝多误事。
“你们聊什么呢,门外就听见你们笑了。”文予安轻声问。
“我们正要郎帅去找你看看病呢。”方济北乐不可支地说。
“找我看病,可不是什么好事,你那个系统有问题了?”
“哎哎哎,你们没完了是吧,我的身体健康着哪。你们老拿这个说事,以后还有姑娘敢和我恋爱吗?我这么年轻大小伙子,这传出去,我还怎么做人。”郎帅嚎叫地说。
“跟你开玩笑呢,怎么还急眼了。行了,不拿你开涮了,咱们好不容易聚齐了,走一个吧。”江修远举起酒杯,朗声说道。
四个大男人,除了文予安不能喝酒以外,其他三位都喝得半醉。几人又约了过几天一起吃饭,便决定各回各家了。江修远叫了代驾,先走一步。郎帅说自己带了司机,文予安便带着没有开车的方济北走了。
所有的故事便正式开始了,且看四个黄金单身汉,是如何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并找到自己心爱的姑娘,慢慢坠入爱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