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高一矮两个使鹰爪功的男子快步走回了天字辛号房,进了内厅,高个慢慢拖在后面,矮个却满脸堆笑走上去道:“老大,大喜事,大喜事。”
坐在中间的阴柔男子把细眼一眯,一幅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大飞,有啥喜事?搞定两个洋妞了?”男子的声音很和蔼,但明显中气不足。
“老大,乙号房不仅有两个大洋妞,又来了两个大美女,啧啧,您猜是谁?一个是天龙集团董事长的宝贝女儿游心来,一个是瑞丰集团董事长的独女朱若桐。”
“真的么?”阴柔男子两只黯淡的眸子明显放出了光华,然后用一只手在脸颊上摸了摸:“不过,大飞小飞,你们两个好像吃了亏?看来你们盘锦鹰爪门也不过如此吧?”
大飞在一边讪讪而笑,小飞硬着头皮讲道:“老大,说出来您别生气,他们里面有个大个子,穿着身道袍,背着个渔具包,五大三粗,可是身法却很快,我兄弟俩一齐出手,连他衣角都没碰到。”
“什么,有这等事?鹰爪门的大小飞何时变得如此不济了?”阴柔男子还没说话,坐在他左首的一个中年男子却问了出来。然后转过头对阴柔男子说道:“彪少,天龙集团和瑞丰集团也只是钱多,不足为虑。但我们总得找个能对付这个高手的人才有把握。”
阴柔男子全名李成彪,说话的中年男子是他的智囊范玉杰。这时坐在李成彪右手的一个男子道:“哼哼,武功再高,也怕手枪,大飞小飞,你们两个去看一看是这个大块头是不是快得过你们的枪。”
范玉杰连忙道:“郝老板,不要动不动就用枪,总得给邱姐一个面子是吧?”
对面的一个中年女子也说道:“是啊,郝老板。再说了,彪少,漂亮女人多的是,我们公司旗下的明星随您挑。”
另一个老者也道:“彪少,盘锦双飞也不是寻常人物,居然连衣角都碰不上?我倒想去见识一下对方倒底有几斤几两。”
李成彪把手一摇,大家都安静了下来,李成彪说道:“嗯,又是天龙集团又是瑞丰集团,还有个大块头的保镖,我也想认识认识,顺便看一看哪个美女合我的意。哈哈,有美女不去瞧瞧岂不是大煞风景?赵老爷子,您功力深厚,就劳驾您陪我走一遭吧。”
天字乙号房,九个人刚好坐了一桌,天鹫坐了上席,翼手龙海东青在左首陪着,墨可壬游婺来在右首陪着,四个女的坐在下首。
天鹫举起酒杯,对翼手龙笑道:“吴不成,我天鹫真是走了眼,我们天军有这么大一个官二代,你这隐身藏名的功力不错,来,我先敬你一杯。”
翼手龙连忙站了起来:“首长,您见笑了,我是请不动您才出此下策的。其实在天军中我是最佩服您的,您的刚正不阿、雷厉风行一直是我学习的楷模。应该是我先敬您一杯。”
等两人喝完,喀秋莎一边坏坏地笑着,一边对翼手龙说道:“吴,你是不是该兑现刚刚赌输的二十杯酒啊。”
翼手龙也不甘示弱,对喀秋莎尖声说道:“美女,你可要公正公平,婺来先输的,要罚也是先从婺来那里罚起。”
喀秋莎又对天鹫说道:“将军,您是裁判,请问如果有人愿意代罚,算不算破坏规矩呢?”
天鹫笑道:“喀秋莎,你这主意不错,我同意了,不过要是自愿的才行。”
游婺来知道喀秋莎的心意,说道:“喀秋莎,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愿赌服输,我自己来。”
游心来长得和游婺来很相像,这时在一边说道:“哥,你少喝点,我等会儿还有事跟你说呢。喀秋莎想帮你喝还不好吗?”
朱若桐也说道:“是啊,婺来哥,心来不能喝酒,但我愿意帮你喝,我酒量不会比喀秋莎差哦。”
天鹫笑道:“我们婺来很有女人缘嘛!这真是让人羡慕啊。算了,你们喝了都是浪费,这极品的飞天茅台,味道真不错,俗话说红粉赠佳人,美酒送英雄。还是爱酒的人来吧!”
也不由大家分说,直接倒了一碗,然后又给海东青倒了一碗,再给墨可壬倒了一碗,又说道:“吴不成也不善喝酒,我们三人就给他们代劳吧。”
海东青闻了一闻,咽下了一口唾沫,说道:“太感谢首长了,来,可壬兄,我们一起敬首长。”
墨可壬虽然对酒不太感兴趣,但这点酒还是没放在心上的,当下也笑着说:“好,首长,我们一起敬您。”
三人都是一口喝完,天鹫大声说痛快。然后又给三人倒上三大碗,说道:“可壬,綦翔,这次任务能够顺利完成,你们二人功劳不小,来,我敬你们一碗。”
其他人都目瞪口呆,安娜和喀秋莎都见过能喝的,但这样拿大碗喝,也还是第一次见到。于是三人用大碗,其他人用小杯,满桌的菜还没怎么动,空酒瓶却是倒了一地。
这时,李成彪带着姓赵的老者走了进来,小眼睛环视一周,说道:“哪位是郑兄?我是李成彪,想跟郑兄交个朋友。”虽然说想跟翼手龙交朋友,眼睛却在四个大美女身上扫来扫去,最后把眼光盯在安娜的丰乳肥臀上,再也不挪窝了。
翼手龙还没说话,天鹫却说道:“赵传元,好久不见啊!”
姓赵的老者吃了一惊,慌忙拱手道:“原来是天鹫将军,失敬失敬!”
天鹫又道:“李成彪,你老爸是怎么教你的?你好好跟吴不成学学,同样是官二代,吴不成现在都是天军的中校团长了,你看看你,人不人狗不狗的,就一个纨绔子弟败家子。”
李成彪也吓了一跳,连忙将小眼睛望向天鹫:“将军您言重了,我也是仰慕吴兄已久,想过来认识一下吴兄的。打扰各位,还望海涵!”说完拉着赵传元就要向外走。
“既然来了,就喝一碗再走。”天鹫给他们一人倒了一碗。
李成彪和赵传元无奈,只得端起碗,皱着眉头和桌上的人一起喝了一碗。一碗酒入肚,腹中如烈火燃烧,李成彪虽然年纪轻轻,身子却早被酒色掏空,酒气上涌,当场就呕了出来。赵传元赶紧把他扶了回去。
众人一阵大笑,天鹫道:“我最讨厌这种不肖子孙,如果人人都象李成彪,仗着父母的余荫贪图享乐、不思进取,我华夏也不用提什么星辰大海了。”
海东青道:“首长说得是,古人说‘志不强者智不达;言不信者行不果’。这种不思进取的人就是因为没有我等星辰大海的志向,所以才贪享余荫,迷失人生方向。我等天军中人,哪一个不是行笃志坚?所以将军就不必太在意李成彪这种不肖子孙了。”
天鹫道:“綦翔说得没错,你也是出身于门豪之家,还有游婺来,更是出身于大富之门,最可贵的是吴不成,这么大的官二代,却没有李成彪的半点坏毛病,这才是我应该高兴的地方啊。”
大家都很安静,所有人包括安娜、喀秋莎、游心来、朱若桐都陷入了沉思,深深体味着天鹫和海东青刚刚说过的一席话。一时间空气中显得有些沉闷和郁结。
这时游婺来笑道:“将军不用这么夸我,其实我从道全是我师云龙真人的功劳。”
天鹫说道:“是吗?婺来,说来听听。”
“将军一定还在为上次我母亲的事大惑不解吧?呵呵,事情是这样的,我父亲也是修道中人,我刚出生之时,我师不知为何到访,对我父亲说我和我妹妹命应婺心二星,我妹妹也就罢了,我要是不出门学道,就会在十二岁之前有灾祸。我父亲当时吓得不得了,在我三岁时就乖乖把我送到师父那里了。”
“哈哈,这是我见到的最高明的人了,云龙真人真是会骗,难怪你母亲一见到他就会大发雷霆了。”天鹫想到当时在飞来观游母气急败坏的样子,又不禁笑了出来。
喀秋莎在一边道:“游,这么说你和心来是龙凤同胎?”
这是一个大家都想问的问题,游心来说道:“是啊,我哥就比我大几分钟。等我哥跟云龙真人一学十几年,就一心向道,再也不愿回来了。而我父亲就过得早,所以我母亲就对云龙真人耿耿于怀,恨之入骨了。还有一件事,我受我哥影响,也拜在清霺师太门下,所以我母亲就更生气了。对了,若桐就是我的师妹。”
“怪不得我上次在楚科奇猜错了,霺雴霁雸,只有清霺和清霁两个师妹在华北,想来安娜和喀秋莎是清霁师妹的高徒了。”
安娜本来慵懒的眼神也发出了光彩,点点头说道:“师伯上次应该就猜到了,只是不想说而已,呵呵。”
其他三女连忙都叫天鹫师伯,天鹫欢喜地说道:“看来还是古人说得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大家都是道门中人,才有这次相聚。我这连年为天军奔波,也太久不问世事了。这次要不是吴不成鬼精鬼精的,我还真不会跑出来喝酒。”
大家都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