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你相信,在这个世界上有着。以目前的科技无法解释的东西吗?
说实话,我不相信。
过去不相信,现在不相信,未来呢,仍然不相信!
毕竟,没有亲身体会过呢。
###
——02
我和米小笛就这样道别了。
今天,过的好奇怪啊。
遇见了以前的我从来都不会遇见过的事。至少,是离开了海心市过后就再也没有遇见过的事。
她,问过我,我们是不是朋友吧?
啊,为什么会为这种在别人眼中看起来在平常不过的事感到奇怪啊!
不过,也是呢。在这个看似普通的普通人的外表隐藏下。
其实是一个失去了许多东西的空壳。或者,用错失来说更为贴切吧。
天际逐渐变得昏暗了,视野随之变化。等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消失。
“该回家了。”
我这样告诉自己。
看来,我家和她家在完全不同的方向。
转过身去,米小笛的身影却又不由自主地浮现在了脑海:
黑色的短发在初次见面的时候随风抚动,微微遮住空灵的双瞳。双瞳之前覆盖着的透明镜片,替它增加了朦胧的美感。怎么说呢?米小笛她……好像身体的每一处都搭配得恰到好处,是那种只是一次见面就会给人带来深刻印象的可爱的女孩子。
不过,我到底有什么值得她主动搭讪的地方呢?难道,那仅是她的天性吗?
我摇了摇头,将思维拽回现实。
开学了,我至少会在海心市待上三年。不知道这三年,还会不会和在内陆的那七年生活成一副模样。
那副鬼样子,也真是佩服自己之前居然沉得住气。呵呵,不过。那时直至现在的我,大概已经习惯了一切,习惯了一切孤独,伪装,冷漠了吧。所以,现在的我才会是这幅阳光开朗,对一切事物都是随和的样子。希望,不要露出什么破绽才好。
有些昏暗的巷道,我打开了手机上的led灯照明。
因为回家也没事可做,所以打算步行回家。消磨消磨过剩的光影,也是个不错的抉择。
我天生就有着很好的方向感,走过的路,走一次就可以记得很清楚。我选择了一条小巷,倒不是忽略了角落中可能隐藏的危险,只是因为我喜欢安静。
一步一步缓缓前行,我却感觉……在这漆黑之中,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我。回过头去看,却什么东西都没有。
“错觉吗?”
我不喜欢这种感觉,所以我加快了步伐。心中隐隐不安。
无灯光照射的角落,孤身一人。用较快的步伐行走着。
而我,却在下一刻感觉被什么东西击中,身体横飞了出去。飞出去的身体撞到了墙上,冲击力使我内脏一阵翻腾,嘴角也跟着溢出血丝。可是,我凭借迷迷糊糊的视线没有看见任何东西……我在迷糊中失去了知觉。
……
“等你再次回到这里,会出现的。所以,你一定要回来啊。”茜色的背影,只有七八岁大小的男孩,瞳孔中所见的,是那张陌生而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慈爱感的,一个大叔的脸。
被染成金色的沙滩,火烧云,安静的天际,安静的海浪。
……“我一定要回来。回来哪里啊?”童稚的瞳孔,毫无色彩。
……
我不知道自己昏过去了多久,沉睡对我这种人来说就只是一瞬间的事而已。
反正,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医院病床上。
“灵,你醒了!?”
说话的声音略显激动,好像是期盼着我醒过来很久了似的。
当然,如果不为我的醒来激动才会显得奇怪吧。因为这句话是我的母亲说出的口。
“爸,妈?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坐立了起来,但因为有一段时间没有活动身体,脑袋因贫血有点昏沉。背脊处的疼痛感马上使我有些畏缩,我又躺了下去。
坐在病床边的一对看起来很年轻的夫妇就是我的父母。我的爸爸叫释源,母亲叫做郝津。他们,应该在内陆工作才对。
“傻儿子,你都昏倒了,我们怎么就不能来这里。”父亲温和地说着,眼神中很自然地流露出表示关心的感情。
对哦,我昏倒了……我是怎么昏倒的?
想不起来了。
“我昏倒了多久?”我问。
“已经两天了。我和你爸爸接到你的班主任的电话后马上赶过来了,今天早上的时候才赶到海心市的。”母亲回答道。
“这样啊……”话说班主任怎么知道我受伤住院的……
不对,这很不正常。至少在我的记忆中是很不正常的。
“少爷,该吃药了。”老管家先生这样对躺在床上的,面部表情难看的男孩催促道。
“管家爷爷,爸爸和妈妈呢?”男孩的声音显得迷糊。
“老爷和太太他们……他们去工作了,没在家里。”管家用着有些不忍的语气解释道。
“唔……可是我好难受……咳咳~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啊?”
“等他们工作完了就会回来了。所以少爷你要按时吃药啊,这样等他们回来的时候看见健健康康的少爷一定会很开心的!”
“哦,那我吃。”听见这样的话,男孩坐立起来,将苦口的药片塞进了嘴中,再灌了几口水进去……
……
从小到大,几乎一直都是这样的。
我从来没有多想过什么……但是,现在的我已经有照顾自己的能力了,虽然是在一个距离父母工作很远的地方,但住院这种事自己还是处理得了。他们能得到通知后第一时间赶过来才让我觉得不太正常。
可是,即便如此,我也不可能把心中所想的说出来。因为我的确对这些事情不在意……不是很在意。
“爸,妈。我……我没什么事的,让你们担心了。”
我也不清楚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使用的什么样的语调,只是觉得有什么东西被阻断了。
是什么东西呢……
“嗯,这样的话我和你妈也就不必担心了。灵啊,如果你觉得你在海心市待不下去了的话,记得随时给我打电话,我们会想办法把你送回内陆的。”
“爸,我在这里一切都很好,你们不用担心,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就算自己还是个小孩子,他们又何时照顾过我……
父亲转过头去,似乎是在叹了口气后才转过身来,眼神中有些别样的情绪,他语重心长地说道:“灵,其实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是必须要去做的,但为了做这些事情,就必须要舍弃掉一些别的事情……我和你妈妈这十几年的做法是很不对,我们自己也很内疚。可是,我希望你能理解我们。你向来比别的孩子都要聪明得多,应该能听得懂我说的这些吧。”
“爸,我理解。”沉闷中,我直接告诉了他这四个字。
他便不再说话。
母亲也是。
狭小的病房被沉默充斥着,我躺在床上,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
在持续了近乎二十来分钟后,父亲又是长呼了一口气:“你理解的话,那便好了。”他在笑,笑容有些勉强,但表现的很真实,“这个,就当是作为祝你早日康复的礼物吧!”说着,他从挂在墙上的背包中取出了一个精致的红盒子,不知道为什么,盒子上还设置得有密码锁,一看就会猜出里面装的有十分贵重的物品的那种盒子。
他三两下打开了盒子,一个紫色的的十字架吊坠呈现了出来。
父亲伸手将十字架递给了我。看见”礼物“是十字架的时候,我就有了很大的疑问,难道自己的父亲是个信奉基督教的人?
在手上把玩着十字架,这个和钥匙差不多大的物体给人以冰凉的触感。链子是银色的,应该是银或者铂金之类的贵重金属。至于这个精致的黑色十字架……我还真不清楚它的材料是什么。
“这是什么做的啊?“
我问。
回答的是母亲:“十字架是用黑水晶做的,链子是普通的铁。”
噗~我差点喷出血来。水晶的价格起伏很大,有的特别值钱,有的就像玻璃一样。但如真的很贵重,就一般不会用铁链来做吊绳。
心情归心情,我可以把它掩饰的很好。
“谢谢爸爸。”我道谢了一声。
他又笑了笑,大概以为我不清楚紫这只水晶的价值……
我把它放到了枕头边,虽然自身价值不怎么样,但挺有纪念价值。这,可是我第一次收到的住院礼物。而且,还是来自于父母之手的。
“如果,你的身体好了的话……”
父亲的声音停顿了一下。
我大概猜到了他要说些什么,为什么要停顿呢?我明明早就习惯了啊。
“我和你妈今天晚上就要回内陆去。因为最近我们手头上还有些要紧的事情需要处理……”
看,我猜中了吧。
我强笑着,也不知道自己笑的是不是很勉强。总之,我把以下的话说了出来:
“嗯,你们去吧。我一个人在这里,挺好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了那天在学校碰到的女孩。短发,戴着大大的眼镜,十分可爱的叫做米小笛的女孩。按照她的话,我们现在已经是朋友了。
“其实呢,我已经在海心市交到好朋友了的,所以不会太孤独。爸妈你们放心吧。”
我说的是实话,我的确有朋友了。可是,这个脆弱的借口用来掩饰我脆弱的内心,还是显得苍白无力啊。
床头柜上的表盘显示的是五点二十分。
“对了,你昏睡了那么久,肚子一定饿了吧。我去帮你买点东西吃。”
母亲这样说道。
我“嗯”了一声,又把头瞥向一边,安静地闭上。我这人没什么特点,就是特别能挨饿。睡了那么久,饥饿程度其实也不是特别大。
于是母亲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病房外走去。
她还没抵达门边,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同时有人问道:“请问是释灵同学的病房吗?”
声音是女孩子的。很熟悉的声音。
我睁开眼睛,看向门边。母亲打开了门,只见穿着校服的短发少女伫立在门口,手中捧着一束康尔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