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灵一拍即合,各干各的活。姜明拔得起劲,虚空之灵游得欢快。是的,这大得看不见头尾的“东西”自称是“虚空之灵”,以前没有名字的,后来那个人来了,给它取的,不过它也没什么用,因为此地少有人来。
此地虽有阳光,却无黑夜。姜明也不知过了多久,反正自己是吃饱了运功,消化了继续拔草,精力十足,不知疲倦,想来是这些仙草的药效所致。
这一日,姜明忽然觉得空气有些湿润,原来自己绕了个弯,又回到了湖边,不过不是原来的位置,因为地上“杂草”茂盛,不像被他拔过的样子。
“好久没梳洗一番,都快发臭了,下去洗个澡吧?”一想即动,三下五除二的就解衣下湖,好不欢快。
湖中清澈如许,鱼儿见有水波,纷纷避开,姜明心中甚喜,许久不见活物,这一见,心中开朗不少。想来虚空之灵应该也是这番心情。
“这水该不会不是普通的水吧?”姜明心中一动,喝了口。
嗯,熟悉的味道,是普通的水。。。。
“贪得无厌吧这就是。”姜明心中嘲笑了自己一番。
“奇怪,这湖中像是浮着什么东西?”姜明好像瞄到了什么,一个巨大黑影浮在湖中,不下不上,十分诡异。
“虚灵?在吗?这湖中是什么东西啊?”姜明试着呼唤几声,但是虚空之灵没有回声。
内心好奇驱动,姜明潜入湖中朝那地方游去,同时手掐一个“避水诀”罩在自己身上。许久没用法术,姜明没有注意到,自己施法速度略提升了不少,从十息提升到了五息,这哪里是他这杂灵根所具备的速度,明显是中上级别的灵根才有的水平。
俗话望川跑死马,别看那东西不远,姜明却足足游了半个时辰才勉强到达。
“远看那么大,近看还是这么大,这东西太奇怪了,莫非设计成这样是为了吸引人过来?”姜明心中嘀咕,要不是周边宁静氛围,自己怕是被吓破了胆。这东西虽然奇特,却不诡异。
姜明正视此物,不禁惊道:“是块石碑!上面有字!”此时哪里管得上为什么石碑为浮在湖中,字才是关键!
只见碑上有字:“天地之大,无处容言。幸觅此灵,借语于此,待时机至,传予世人。”
姜明已完全被文吸引,忘了思考。
“吾乃奇才,修真百年,人界无敌,上天入地,无所不 能。然,现连一名不可留,恐怕“一”发觉。“一”乃代号,同不可言其名,恐其知觉。你若知,则知,不知,则不知。终有一天,望你能知。”
“是年,吾偷入那处,不被知晓,混于其中数年,知晓万万年间大事,不甚内心波动,被发觉,逃于虚空,幸被此灵所救。吾命虽不值钱,但所知之事,却不可不谓人界第一大事,万不可断。”
姜明聚精会神,知道他恐怕要知晓一个天大的秘密,全身不禁颤抖。
“人界乃是“一”之畜场,千年一收割,至今已有万万年,不知确切之数。”
“啊!”姜明大惊,“这意思是说我们人类是某些人所养的牲畜,用来供他们食用?!这太不可思议了!可是完全没听说有这事啊?”姜明赶忙往下看。
“直至那年“道主 易”悟道,人类才知修真一途。吾掐算,应是一千五百年前之事。从那时起,人类复兴始起。然,一千年前,不知何故,古人类消失了,唯剩《道书》记载一切。《道书》所载万道修行之术,后也不知所踪,只在未消失古人中口头相传。吾于“一”处,得见全书,亦修得万道。万道虽繁,却不离其本,吾提得万道之原,融“一”之法,创“八根”法源。”
此时姜明突然明白,这石碑主人,竟然是“八灵根”的创始人!但是他是谁?影响了世人千年的他,竟然无名无姓!难道真如他所说,他的名字不能提吗?但是又是为什么?
“然,八根之法却无法普及,无奈,吾将撒一弥天大谎,颠倒黑白。可笑,不知何人能知,何人敢道,何人敢破吾之言。人,兴于吾,却亦将衰于吾。”
“什么意思?他说了什么谎?”姜明好像抓住了什么,却又没想透彻。可惜,文至此处就没了下文。石碑还有一段,但却没了文字。想来,此人应是心灰意冷,不再往下写了。
姜明梳理思绪,却仍无法平静。如果这上面说的是真,那真是一件恐怖的事情。可是为什么现在如此平静?难道此人危言耸听?或是这千年来发生了什么事?不得而知。
又呆呆地想了许久,姜明不禁自嘲一笑,自己一个杂灵根却在想着不是自己应该想的事,真是杞人忧天。
又看了几遍,姜明确定自己没记漏什么,便游出湖面。这一出湖,虚空之灵便道:“原来你在湖中啊,我说怎么找不着你。”
姜明一听人声,镇定不少,笑道:“你自己的背上有啥,你不知道啊?”
“呵呵,其他的我都知晓,就这湖中之物,除了眼看以外,我感觉不到其他。”
姜明心想定是那石碑所致,灵机一动,问道:“虚灵,你说那放鱼的人是不是来了两次?”
“好像是吧?”
“第一次是不是身受重伤?”
“对啊,你怎么知道。”
果然如此,姜明立刻把事情连接上了。“那他后来,来放鱼的时候 ,有做了其他事吗?”
空中一片寂静,过了一会,有声道:“好像在湖中呆了许久。”
“呆了许久?那出来后有说什么吗?”
“好像是一直在摇头,说不知留下来是对是错。”
“留下来?留了什么东西?”姜明追问道,如果有东西应该对人类十分重要。
“不知道,也没见他留下什么,不过他那时候出来,我感觉到生命气息十分微弱。其实我也猜到一些,不过这么多年,还是希望自己是错的,惦记着他还能来玩几次。”
“他这两次隔了多久啊?”
“不知道,我对时间没概念,不过第一次来的时候比你大不几岁的样子,再来时却须发全白。”
姜明心中一颤:“不对,他一定留下了什么十分重要的东西!否则也不会在晚年又特地来一次,带鱼应该只一个借口,他是过来留下一些东西的!”此时姜明脑中突然浮现那石碑底下的空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