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没有发现的尸体散发着浓烈的恶臭,仔细去看,就会发现这不是郁垒消失了一段时间的——“爸爸”。
这时,一个穿着校服的年轻男孩不合时宜的出现在了这里。
“多漂亮的艺术品啊。”
瘦长的手拿着手机怼着尸体,仿佛在拍艺术品,他真想看那个人的表情。
不过几息之间,男孩消失了,就像没有出现一样。
躺在医院的郁垒被医生紧急抢救了一天,所有医生都很奇怪,只是稍微严重的外伤,怎么会连命都快没了。
一直在假寐的郁垒冷嗤了一声。
一个靠着鬼气维持活人状态的尸体怎么可能救得活,不耐于这些愚蠢的人类到处乱摸,郁垒施了一个障眼法,让“自己”活了过来。
被折腾了一天,有人早就困了,迷迷糊糊的睡着,还不忘讥讽一句。
“人类真是麻烦。”
深夜的医院,总有着不该出现的东西,病房的门,在寂静的环境中有些刺耳的被拉开,床上的人睡的很熟,失去了以往的警惕,郁垒没能发现,黑暗中的一双眼紧紧盯着他。
“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话像呢喃一样散在病房里,病床上的真正听者却没能听见。
.........
就这样郁垒在医院观察了几天,才被医生放走。
本来郁垒第二天就可以走了,但有个医生真想和某人交朋友,那就勉为其难陪他玩几天,望着洁白,象征白衣天使的颜色,鲜红的十字前面,挂着一具白大褂尸体,真是可笑至极。
他饶有兴趣的看着那具尸体,满足的眯了眯眼,充满邪念的灵魂,是再好不过的补品,不过身上突然带了一丝功德也属实意外,晃晃悠悠的走到大门,旁人看不见的婇慕早就候着了。
“大人。”
郁垒颔首,两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好朋友,牵着手,大步大步往前走;风里来,雨里去,小桥底下等你来;好朋友,在一起,一生一世不分离。”
奇怪的童谣莫名在学校风靡,几个嘴碎的男学生不屑。
“多大的人了,还唱这种东西,妈妈的奶还没断呢!”
旁边的人哄然大笑,完全不在意,日常睡觉的郁垒不耐烦的抬起头,旁边的婇慕坐在窗边看着那几个口不择言的小鬼,嗤笑了。
“不知天高地厚。”
倒是郁垒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下他们,不知道在想什么。
“欸,钟黎,你有没有感觉学校最近有些阴沉沉的,要不是有我们这些学生,我都怀疑这是个“鬼校”了!”
赵鹏自顾自的说着,直到一个不善的眼神盯了他很久,某人才反应过来,不自在的挠头。
“我,我记得,叫你郁垒嘛,下次我.......”
还没等他说完,就被婇慕打晕了,两人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冉渔。
“好久不见,钟黎。”
女孩甜甜的笑着,很无害的样子,很难不让人不放下防备,她看着昏迷却站的稳稳的赵鹏,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这就是你的神秘朋友吧,真想见一见呢。”
郁垒嫌烦的很,“你想干什么。”
“这么急干什么,女孩子送东西不能急。”冉渔故作娇羞。
一个暗红色的香囊从冉渔的斜挎包里掏了出来,她一步一步靠近郁垒,香囊散发的香气也越来越浓,接着那个香囊就递到了郁垒面前,诡异的香味,让人有些着迷,现在他有点兴趣了,眼神扫过那个香囊。
“你想让我接受它,怎么,喜欢我?”
冉渔脸颊绯红,“知道你还说。”
然后哒哒哒的跑走了,郁垒看冉渔跑远的背影。
“人类还是那么自作聪明。”
郁垒抛着手里的东西,婇慕拖着赵鹏,快到巷子的时候,他掐了一把赵鹏。
赵鹏骂骂咧咧的醒来,发现没人,自己又在郁垒家附近,只能气冲冲的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