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米嘴里含着一个棒棒糖,双手捧着报纸,目不斜视地盯着招聘板块。
没错!她已经失业整整一年,快要穷疯了。
迫切急需一份工作的她,一看到招聘信息就双眼放光。
忽然,眼前出现一条醒目的招聘启事:温家招聘一名住家保姆,年薪五十万!
简短的一句话,让她捕捉到关键字眼,住家,五十万。
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不用租房,待遇还这么好,几乎想都没想,她就直奔地址去了。
温宅——
来到温家门口,她整个人傻眼。
这里真的是招聘保姆的现场吗?她怎么有一种来到剧组片场的错觉!
只见温家门口,排了一条长长的队伍,大家全部衣着鲜亮,并且都是颇有几分姿色的女人。
她不禁感叹经济萧条,一个保姆的岗位也有这么大的竞争力。
顾不得那么多,她撸起袖子,展现出自己朴实能干的一面,势要拿下这份高新的工作。
从温家出来一个身穿燕尾服的男人,他的目光来回在长长的队伍游走,最后落在了宋小米身上。
冲着她勾勾手指,他开口,“你,过来!”
在一众羡慕嫉妒恨的注视之下,宋小米屁颠屁颠来到他的跟前,讨好道:“先生,您好,我叫宋小米,我勤劳能干,什么脏活累活都不怕,选择我,你一定物超所值。”
在她的一阵吹嘘之下,身后的女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是温家的管家,你跟我进来吧!”
话音刚落,管家徐来领着她进入温家。
刚踏进门口,一个结实的抱枕直直砸向了她,她眼疾手快一把接住,得意开口,“小样儿,这种把戏姑奶奶三岁就在玩儿了,还能整到我。”
“咳咳……”
徐来轻咳一声,她立即回过神来。
距离她不远处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帅得人神共愤的男人,此刻,男人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双腿优雅交叠在一起,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禁欲气息。
视线右移,一个帅正太神色复杂地盯着她……手里的抱枕。
慢慢将抱枕递过去,她扬起人畜无害的笑脸。
“温总,人带到了。”徐来谦卑恭敬地站在男人的身侧。
还不等男人先说话,小正太径直走向了她,“你是新来的保姆?”
她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
“确切的说我是来应聘保姆的,不知道……”
“很好,就你了。”小正太打断她的话,转身看向了男人。
宋小米:“……”
就这么简单?不需要对她进行一番考核吗?
嘴角微微抽动,她不确定问道:“那个……小少爷,你说的话算数吗?”
听到她这么问,小正太不满回头盯着她。
“我叫温尧,还有我说的话当然算数,爸爸你说呢?”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脸上稍微有了一点表情,“随你。”
她木讷站在原地,温尧走了过来,亲昵挽着她的胳膊,“姐姐,我跟你说这是我爸爸,他很凶的,但你不用怕,你只需要陪我玩儿就好。”
宋小米:“……”
一上来就这么热情,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因为温尧的话,沙发上的男人脸色阴沉沉的,让宋小米不敢看他一眼。
“姐姐,你陪我去房间玩好吗?”
不等她做出回应,温尧连拉带拽的将她带上了楼。
直到客厅安静下来,坐在沙发上的温霆宇才开口,“确定是她?”
眼前有些犯二的女人,让他无法和记忆深处的女人联系在一起,这差别实在太大。
徐来点了点头,俯身说道:“我查了许久,这些年她似乎隐藏的很好,多亏了今天的招聘,才能让她主动找上门来。”
温霆宇没有说话,纤细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沙发扶手,深邃的双眸写满了算计二字。
见他许久没有说话,徐来担忧问道:“让她和小少爷在一起,真的没问题吗?小少爷会不会把她吓跑?”
从刚才温尧热情的架势来看,徐来还真有些担心。
“吓跑了,他负责找回来。”
他都这么说了,徐来还能说什么,只能服从。
不得不承认温尧的劲头确实很高,宋小米一直陪着他到夜晚,好不容易等他睡着了,才偷偷溜出了房间来透气。
刚松了一口气,身后就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你叫宋小米?”
“嘘——小恶魔刚睡着。”
意识到说话的人是谁后,她浑身一怔,立即回头解释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小少爷挺可爱的,我也很喜欢他,我……”
“你们女人都是这么口是心非吗?”
温霆宇的话让宋小米的脑子有些短路,无法正常思考。
被人看穿心事的窘迫挂在她脸上,一览无遗。
“跟我走。”
大晚上的,他要带她去哪儿?
她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抱紧双臂,一脸防备,“我是来当保姆的,不是……”
“就算你想,也不够资格。”径直打断她的话,他转身回房。
立即松了一口气,她小心翼翼跟上去,但始终和他保持着安全距离。
虽然温霆宇很帅,但潜规则什么的她还是不能接受,不能因为一张帅气的脸,就抛弃她做人的原则,这样真的不好。
见她进来,温霆宇直截了当开口,“宋小米?”
她点了点头。
“你的工作很简单,就是照顾温尧的衣食住行。”
乖巧点头,她还是没有说话的意思。
被她这副样子弄得心里莫名烦躁,他不禁开口,“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二人对视几秒,她忽然反应过来。
“老板,您放心,我这个人什么都会,一定会照顾好小少爷的,绝对不给您添任何的麻烦。”
温霆宇:“……”
这个女人是缺根筋吗?
他招聘保姆的消息一放出,整个西都市的女人都想趁着这个机会接近他,怎么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还是她太会隐藏自己?
这一点着实是不像当初的那个女人。
怒目圆睁,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见他似乎吩咐完了,她试探性问道:“现在我可以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