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门,就见客厅里坐着一个浑身冒着煞气的男人,还未走近,他身上浓郁刺鼻的酒气熏得言心茵忍不住微微蹙眉。
是权恺钧。
言心茵刚才从豪车上下来的一幕他尽数看在眼里,心里的嫉妒犹如火烧:“言心茵,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男人阴鹜的声音因为醉酒变得有些扭曲了,愤恨的盯着言心茵,像是恨不得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这样的权恺钧,是言心茵没有见过的。
她的怔愣看在权恺钧眼里,那就是心虚和默认。
顿时,他心里的嫉火烧的更旺,吐出来的话更加口不择言:
“言心茵,你还真是贱啊,一个男人不能满足你吗?是我不够有钱还是不够有权势,你还背地里去勾搭别的男人,你怎么那么贱?”
像是要将这几天心中所有压抑的情绪都要爆发出来一样,权恺钧双眼猩红的盯着言心茵,说出的字眼恶毒又怨恨:
“你婚前不让我碰你,是觉得我不会让你爽……”
啪!
清脆的巴掌声打断他不堪入耳的话。
言心茵冷艳的脸上尽是失望:“滚出去。”
从没有这一刻,她对权恺钧如此失望和心寒。
权恺钧也僵住了,他含着金汤匙出生,泡在蜜罐里长大,今天竟然被一个女人给打了,而且还是背叛了他的女人。
盛怒飚上头,他猩红着双眼一把拽住言心茵的胳膊:“让我滚?凭什么!既然别的男人可以上你,那没道理我不可以。”
说完,他发狠的撕掉言心茵的外套,一把将她撂倒在沙发上,像个发狂的兽一样扑了上去。
“不要,权恺钧你放开我!”
被权恺钧掐的丝毫不能动弹的言心茵终于变了脸色。
“爹地,你说我就这么轻易原谅了新妈咪,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去而复返的芯芯有点小纠结。
觉得自己太没有底线了。
可她肚子又是真的饿,好想吃新妈咪做的鸡蛋面。
权北胤看了她一眼,还没开口,就听屋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其中似乎还夹杂着男人的怒吼。
他的脸色倏地一变,将芯芯护在身后,一脚踹开了言心茵的门。
“心……”
焦急的声音还没叫出口,父女俩就被眼前的场景震得呆了呆。
客厅里面乱的一片狼藉,醉酒的权恺钧被反绑着胳膊,狼狈的趴在地上,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愤怒不已。
而另一边,铁青着脸的言心茵正在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她白皙的脖子上,一道青紫的掐痕异常明显,她的胳膊也正在滴着血。
几乎是瞬间,权北胤的眼底迸射出一道刺骨的寒光,大步走向言心茵:“你怎么样,我看看伤口。”
他说着就要去检查她身上的伤口。
“我没事。”言心茵愣了两秒才躲开,心里诧异,这男人该不会真把小孩子的话当真了吧?
地上躺着的权恺钧在听到有男人的声音,怒气更盛:“奸夫,奸夫!”
他叫骂着,艰难的想转头去看清奸夫的脸面,可是却被权北胤毫不留情的一脚直接给踹晕了。
“……”芯芯的小嘴张的能塞下一个鸡蛋。
爹地,你这么欺负堂哥真的好吗?
“上来把人处理掉。”
冒着寒气的声音令客厅的温度陡然降了好几度,保镖上来,迅速将已经昏迷的权恺钧带走。
出门的时候,芯芯抬着小腿踹了他一脚,小声的嘟囔:“臭堂哥,让你欺负我新妈咪。”
“今天谢谢alvin先生了,我这里乱糟糟的,就不请……”
“我先带你去医院。”
话没说完,就被男人不容拒绝的声音打断,芯芯也迈着小短腿跑过来:“新妈咪,我们快去医院吧,你的脖子都肿起来了。”
言心茵刚想说不用,却听男人又说:“如果你不想去,我打电话叫医生过来。”
说着,他修长的手指已经按亮了屏幕。
“别别,还是去医院吧。”
刚才的动静折腾的已经够大了,路过的邻居还朝着这边看了好几眼,她不想成为整栋楼的焦点。
三人下楼,车子稳稳的开了出去,谁也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绿植后面,一个隐蔽的镜头将刚才的画面一帧不差的记录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