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秋通知时间不长,艾时伦踏进办公室。
“你好!”以退为进,岳明奉为法宝。他此时恨艾时伦,但却打了招呼。同时,他透向他的身体。
艾时伦指向他怒道:“你这人渣,也配和我说话?”
岳明透了一会儿,发现令他害羞的事,便苦笑道:“我是人渣,我这课间也打*,如果有狗渣这个词,那我就叫狗渣!”
在座的都是有学问有知识会理解能够融会贯通举一反三的人,谁都听出他是反话。他们都为他的话吃惊!
“你……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艾时伦脸上一红,头冒虚汗,握着拳头向岳明走去。
“艾时伦!”齐欣一声断喝。她听出岳明话音,如果艾时伦真的课间打*,那确是狗渣!
艾时伦不认识齐欣,但见她貎美如花,顿时魂被勾去,嘿嘿一笑道:“美女,喊我干嘛?约炮吗?”
齐欣脸色红成一片,抬起巴掌,掀在他的脸上。
学校是自己家的,竟然被打?艾时伦抬起一拳,向她打去。
艾秋刚才惊懵了,她反应过来侄子打校长,她冲向前去喝道:“时伦,她是……”
她还没说完,胸口中拳,向后倒去砸在沙发上。
艾时伦并不知道齐欣是校长,因为她太年轻,认为她最多是个新来实习。因而他道:“美女,你打我一巴掌,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让我抽你!二是和我约……”
“时伦,她是校长!”艾秋吼道。
“什么?”艾时伦头一晕,腿一软,扶住墙壁。颤着腿向外退去。
“艾时伦,不要再炮了,它会掏空你身体的!”岳明笑道。
艾时伦虽然恨死了他,但仍拔腿跑开。
艾秋揉了揉胸口,指向岳明道:“你还真是个狗渣,张嘴就炮炮的?你这是亵渎五千年文明……”
齐欣道:“艾校长,你教训别人倒是好手,你侄儿都那样了,你教训过他吗?”
“我……我对他非常严格……”
“好了,马上召开高层会议,就艾时伦胁迫倪晓写检举信的事,成立专门整改小组。你任组长,以此为突破口,整顿一下学校乱象!”齐欣冷声道。
“齐……齐校长,你这不是拿我的矛戳我的盾吗……我要处理时伦,那他爸……”
“艾校长,你还像校长说的话吗?”
“我……”艾秋感觉晕头转向,只有一双火眼烧向岳明。
岳明呵呵一笑道:“艾校长,你的血压飙升到蓝天的高度了,你快去医务室吧,要不你这整改小组长就当不成了!”
“啊?!”艾秋头抽跳着疼,听他这样说,感觉不妙。她默念着 “静”与“松”,向医务室走去。
齐欣立即叫倪晓回去上课,并安排人对她保护,叫来顾立仁老校长,询问他开除岳明的真相。
顾立仁开始还顾虑,但见齐欣决心整顿,便说出他的想法:对倪晓的检举,他也心存怀疑。他揣摩艾秋的真实意图,是岳明的房子要冲,借检举开除岳明之名,让他花钱保学历。
齐欣终于明白:艾时伦为争夺倪晓,欲挤走岳明。而艾秋想借检举信,想从岳明那里诈钱。
齐欣已不把岳明当外人,把她的想法和盘告诉了他。叫他暂时回去,不日就会撤消开除他的决定。
岳明见艾秋也是冲着自己钱来的,他悲催的想到:为这拆迁的钱,自己差点丢命。为这拆迁的钱,自己又被开除。
这钱啦?!
他回家路过法院附近,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慢步在人行道上,头上落有朵朵残花碎片,他停下车来道:“三婶,这么悠闲?”
田善莎向他射来冤毒的目光。
“三婶……”
田善莎吼道:“我已经不是你三婶了,你不要再叫了!”
“三婶,这到底是怎么啦?”
“你们岳家就没有好人!”
“三婶,你这话就有点绝对了,哪怕我和三叔都不好,岳飞总还是好人吧?”岳明说着,便到超市买了两包苏烟。
田善莎蹲在地上痛哭起来。
“三婶别哭,有什么委屈,抽支烟慢慢说给大侄子听!”
田善莎接过两包烟装进包里,猛的抱住岳明哭了起来:“大侄子,我真的不该鬼迷心窍害你呀!”
岳明身体都被她抽动得直颤,他笑道:“三婶,人要朝前看,害都害了,还有什么叫该不该的?如果你没事的话,侄子就走啦!”
“我有话说!”田善莎松开他,一屁股坐到地上,抽出烟来点上,随着烟雾袅袅,她缓缓的道:“你三叔纯粹是个狼心狗肺!”
岳明笑道:“你们俩彼此彼此,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吗!”
她瞪了他一眼,又抽了一口烟道:“你三叔今天早上就回来了,他打了尹国,然后报了警……”
岳明再次微笑道:“我看你那细皮早就痒痒了,三叔没打你吗?”
田善莎剜了他一眼后道:“我和他结婚两年,这期间,拿结婚证准备挑选好日子,不是日子不好,就是他没时间。反正在一起过了,也就没把证当回事……”
“三婶,你们这是非法同居呀!”
“我被你把我和尹国绑在一起,法院一看错方在我,再看没有结婚证,便宣布不预受理,当事人可解除婚姻关系,至于财产,我一分钱没有,我是被你三叔白弄了两年啊……”
岳明笑道:“三叔太不该了!你这么年轻漂亮,他弄了你两年,你又送了他一顶像树叶一样颜色的漂亮帽子,他怎么能一分钱不给你呢!”
田善莎又剜了他一眼道:“你三叔真的不是个东西啊……追我的人快一个连了,而我却了他,我真的是瞎了眼啦!”
岳明跨上电瓶车笑道:“三婶,临走呢,侄子我送你四个字,叫罪有应得!”
田善莎吼道:“你这坏小子,你还我八碗红烧肉!”
岳明咂了两下嘴道:“三婶,你这两年真的是亏大了!你每把你的美肉给尹医生一次,就给我一碗红烧肉!三婶,你要怪,只能怪你太善良!”
“滚!”田善莎爬起身来,手指向东一指。
岳明是厚道人,三婶虽然害自己,但自己也阴差阳错得了透视眼。于是,他又到超市买了一条苏烟。
“你又回来干嘛?我让你滚你没听见吗?”
岳明笑道:“三婶,我不是一个喜欢欠账的人。”他说着,把烟递了过去。
田善莎接过烟,嘴唇不停的颤动着。
“三婶,从现在起,你就欠我的哟!”
“我欠你什么?欠你个屁啊?”
“三婶,你好健忘啊!夜里,你和尹医生被我绑了,你在尹医生身下,你说被压死了,是侄子把你翻到他身上的呀!”
“你个缺德鬼,还好意思说,我鼓了大便小便,小便向下解还顺当,可是大便怎么也解不下来!”
“三婶,你这是便秘,叫三叔给你开个方子,你再吃些清淡的食物,这小毛病好的也快!”
“你滚呀滚呀滚呀!”田善莎发现,这小子自始至终在耍弄自己,因而手再次指向东方。
“三婶,你曾说要替我找个漂亮媳妇的呀,你不要食言哦!三婶再见!”
田善莎思路大开,我要嫁给这小子,他也有三百万啦:“侄子,你不早就馋我的身体了吗?三婶我……不……莎莎我现在就给你!”
岳明吓的慌忙启动电瓶车,一下撞在树上,前车壳顿时碎裂!又骑下三里路,他的心仍在剧烈跳动,“莎莎给你”的余音仍在耳际作响。
到了玉品路,他停下车,躺到绿化带中,按住嘭嘭乱跳的心脏。
他的手机响了,他看是田善莎打来的,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三婶,你不烦我吗?怎么又给我打电话呀?”
“小明明,莎莎我什么时候说烦你啦?”
岳明鸡皮疙瘩爆得一粒粒大如绿豆:“三婶,你那样撵我滚,还不是烦我吗?”
田善莎笑道:“打是亲骂是爱,越打越骂越自在吗……小明明,莎莎我有个想法,我和你去领证,我不仅把美肉给你,还天天给你做红烧肉吃,气死你三叔那条老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