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摇了摇头,道:“这怨魂,怨力本来就很强,现在是午夜,更是最为凶险之时,我只能将它打散,还不能将她收服,至少要等午夜十二点过去才行。老爷子,我很想知道为何怨灵会缠着你不放?”
一般来说这些邪祟不会平白无故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如果他对一个人没有执念,不会缠着一个人不放。
张老爷子面色犹豫,但一想到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也不敢再作隐瞒,叹了一声,便把事情始末娓娓道来。
“其实发生今天这种事情要说几十年前的一件旧事了,那时候知青上山下乡,我被分配到了木根村,有一天......
我趁着村头王寡妇下乡干活时,强行把她......
后来为了掩人耳目,我告诉她我会负责任的。
可是,万万没想到,王寡妇竟然怀孕了,她说孩子是我的,谁信啊?
而我在城里已经有了婚事,回城后我结婚了,她也没找过我。
我以为没事了,后来我好奇打听了一下才知道王寡妇原来郁郁而终,一尸两命!
这件事我很愧疚,知道了这个消息我也难过,那毕竟有可能真是我的儿子。
前段时间我和几个老哥们回乡下旧地重游,回来的时候便被缠上了。”
张馥英以及帅气小伙听到这件事彻底震惊了!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父亲还有这样的一段不堪入目的经历,简直颠覆了他们的三观!
一旁的苏玉琼倒是听得有些尴尬,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或者说是家丑。
再看向陈松,他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原来如此。”说明白了,事情的真伪就是因为这一段孽缘和错事,张老头子才会被冤鬼缠身。
说到底,是张老爷子的错,更是他对不起人家。
陈松瞄了一眼苏玉琼手上的表,发现已经过了十二点,便从袋子里拿出一张黄纸,用还在流血的手指在黄纸上挥画,很快一个龙飞凤舞的图案便出现在黄纸之上,豁然成了一张符篆!陈松以一个奇怪的手势拿着符篆,对准虚空。
“收!”
陈松一声令下,黄纸上的血红色.图案好像被注入了灵气一般。
霎时间,病房内的黑气被疯狂的吸到符篆之中,黄纸变得有些灰色。
待陈松确定病房内的怨气已经被收拾干净之后,苏玉琼等人也感受到了一阵清凉,再也没有束缚的感觉。
“这是?”张老头子问道。
陈松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将符篆交给张老头子。
“女鬼已经被我收到这里面,我想说的是,怨气的来源还是你,如果这道符有什么损伤,女鬼还是会抓着你不放。不过你可以把这道符供奉在道观或者寺庙里面,自然可以度化。”
张老头子激动的点头点头,接过符纸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老泪纵横。
“你放心,我会好好赎罪的,一定会!”
事情已经办完,陈松这才松了一口气。
自己道行还是太低,刚才差点让女鬼给收拾了。
天师传承虽然在脑中,但陈松还是第一次用。
低头,见手指的血还没有止住,陈松灵机一动,拿出剩下的几张黄纸又开始挥手而画。
反正血已经在流,不如趁机画几道黄符,这样下次就不用再咬手指了。
等最后一笔完成,陈松把手指放到嘴中吸允,可是身体有种虚脱的感觉,身子都有点站立不稳。
陈松不免有些疑惑,画这些个符纸总共也没花几秒,怎么会这么累?
如果是失血过多的话,那刚才怎么没有这种感觉,而且不仅是身体感觉很累,太阳穴处隐隐约约有种刺痛感像是喝醉酒时的感觉。难道是传说中的精神力?
陈松想不通,也没有再去想,就算是好奇总不能再让自己流血做实验吧,毕竟自己也没有自虐倾向。
一旁的苏玉琼见陈松突然如此虚弱,难得的过来扶了一下,陈松才没有一下子倒在地上。
张老爷子和那个帅气小伙见陈松这样,还以为是对付刚才的女鬼太累导致的,而张馥英看着陈松刚刚画的符纸仿若有金光流动,一看就不是凡物,也觉察到是陈松画的那几道黄符才让陈松这么累。
张馥英见此,欲言又止。
其实她是想让陈松送她几张,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毕竟人家为了张老爷子扑心扑力,反观自己并没有给别人什么好处。
在张馥英思索的时候,走进来一位老态龙钟的老者,看起来很是精神,脚步却有些虚浮。
“你好,吴医生。”张老头子见来人点头示好,原来此人正是这医院里最有名望的老中医。
吴医生直接迈步走向张老头子,把了一下他的脉,惊讶不已。
“这真的好了!”他就是之前为张老头子医治的主治医师,可张老头的病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吴老用尽所有方法,都无法医治好。
没想到这陈松一来,一天之内张老头的脉象就恢复了四平八稳,好的不能再好了。
这也太神奇了!
其实刚才陈松收服女鬼的那一幕,他正好也在侧门看到,虽然看不懂,但是张老爷子的身体迹象恢复如初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位是......”吴老看向陈松,激动的问道。
“吴医生好,我叫郭守道。”陈松笑着说道。
“郭老弟,有件事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下!”吴老开口问道。
一语惊人!
郭老弟?!
在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眼前这位吴老医生,无论在市里还是省里,大大小小的医院之中都是说得上话的人。
光看他这把年纪,都能做郭守道的爷爷了。
而此时吴老竟然叫他郭老弟?
而且还是一副有所求的样子!
“我没听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