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殿里坐着三位皇子,气氛有些箭拔弩张,一触即发。
三位皇子一起看向大大方方跟着老嬷嬷进来的晋王妃,三个人三种表情。
秦王殿下最先开口,一脸的正气浩然,却因为弱不禁风的病态让气势大减,连责问的声音都微微颤抖:“咳,咳,御医院的所有太医花了好几天都束手无策的事,这才一盏杯的功夫晋王妃就给太子解了蛊,是该说晋王有福取了个神医,还是该说晋王……”
“秦王殿下你这终年难愈的痨瘵之症怕就是因为话太多,少说两句少咳两声不好吗?”李云初打断他要说的话,现在晋王怎么说还是她的男人,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说晋王坏话,就是说她坏话。
“做都做了,还怕人说!咳,咳……”秦王向来看不惯晋王,现在晋王妃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给太子解了蛊毒,他就更加觉得事有古怪,要说不是他们用的计谋,打死他都不信。
“病从口入,祸从口出,这个道理连我这个妇道人家都懂的,秦王殿下怎么就不懂呢?”李云初走到秦王面前停下来,认真地看着他的面容。
秦王有些不明所以,但这女人是不是太无礼了,就这么肆无忌惮地看着自己,顿时怒目圆瞪:“晋王妃还请自重,大庭广众的就对本王眉来眼去的,你不知道检点,本王还怕坏了名声。”
晋王燕墨染和安王燕墨洵都坐在对面,两个人,一个面无表情看戏,一个莫明兴奋的看戏,却都没有说话。
李云初也不理会秦王说的难听话,继续看着他。
李云初不说话专注着看人的时候,那眼神相当有震撼力,秦王顿时有些坐立难安,气血上涌,猛烈地咳起来。
秦王身边的随侍都吓得脸色发白,一边给秦王端茶,一边给秦王顺气。
李云初才缓缓开口:“我只是以一个神医的身份给秦王殿下看看病,怎么就激动成这样。秦王殿下现在可以觉得心口一阵阵刺痛。”
秦王惊讶地一把捂住心口,望着李云初,呼吸都不敢用力,感觉到了整个心肺都刺痛。
李云初看到秦王的反应很满意,继续道:“秦王殿下,你再握紧双拳看看,是不是那阵阵刺痛移到了你的头上。”
秦王睁大双眼有些不敢置信,因为他真的握紧双拳就感觉到那刺痛感移到了他头上,右手指着李云初抖抖颤颤:“你,你对本王使用了什么妖术?”
“秦王殿下,刚刚还说我是神医,现在怎么又成了妖女?这大殿之上的人,都可以为我做证,我可离你有五步远,没对你动过手动过脚的,更没有时间往你茶里下毒。”李云初停下来指指晋王那边道,“大理寺卿可就坐在那里,你就算是个王爷也休息诬蔑我。”
秦王听得要吐血,咳得死去活来。李云初却不打算放过他,“秦王殿下,你现在要不要再试下深吸三口气,有没有感到浑身都被尖针刺痛了。”李云初说完也不管他的反应,侧身走向一边的空椅旁,拉了拉衣裙坐了下来。
那边秦王殿下面色刷的一下全白了,浑身似有万根尖针同时刺入,痛得倒地在上打起滚来。
仆人们手忙脚乱来扶倒在地上的秦王。
李云初坐在椅子上喝着茶,这没头脑的秦王太好忽悠了,自己不过对他下了心理暗示,诱导他条件反射以为自己真的很痛,“秦王殿下,若想治好这经年难愈痨瘵之症,请在三日之内备上一万两黄金亲自来晋王府求医,否则怕是活不过半年。”
仆人已将秦王扶了起来,但剧痛没有减缓,秦王咬牙切齿指着晋王怒喝:“你娶的好王妃,总会有报应。”
气呼呼地秦王殿下被仆人扶回去了。
这边的安王殿下看戏看得很是开心,嘴都合不扰。可一抬眼正看见李云初望着自己,不禁吓出一身白毛汗,连忙拱手道,“王嫂,臣弟这边有礼了”。
李云初一听这声音,不是那天趴在马车底下听墙角的死变态吗?“嗯,是不是觉得王嫂我特别厉害?”
“是是是!”安王点头如捣蒜,看看三哥的耳朵,再看看大哥倒地打滚的样子,这王嫂太可怕了。
“让你看个更厉害的。”李云初找仆从要来三张白纸,在第一张写面写了八个东西,“在纸上的八件东西里选一个记在心里,不要说出来。”
燕墨洵看了看他三哥,想得到他三哥的帮助,可他三哥晋王爷看都没看他们一眼。他只好随便在纸上选了一个,对李云初点头,“记下了。”
对于他的配合,李云初很是满意,又在第二张白纸上写着,“在上面选一件与你记的东西相似的,记下来,也不要说。”
“嗯,嗯。”不知道这位王嫂在做什么,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他笑头点头,选了一个。
“很好。”李云初继续在第三张白纸上写了八个词,“来,再选个跟第二件东西相接近的词。别说话。”
燕墨洵求生欲非常强,所以这次声都不敢出,只点头照做。
李云初,眯了一下眼睛,与他对视,声音平静地说,“看着我的眼睛,你最后选的难道不是‘桂花糕’吗?”
“天啊,你怎么知道的!”燕墨洵张大嘴巴吃惊地从板凳上站了起来。
晋王也抬眸向这边看了一眼。
“那你想不想学这门技术?”李云初洋洋得意地看着那位惊掉下巴对自己一面崇拜的安王。
“啊,不想!不想!”燕墨洵吓得后退,连连摇手。这王嫂简直就是妖精,竟然知道自己内心所想。
“嗯?!”
“想!想!想!”
“那行,三日之内备上一万两黄金亲自来晋王府求医学吧!否则本王妃也让你尝尝刚刚对付秦王那招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