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的时候很奇怪,脑袋里分明在想着奇奇怪怪的事,脚上依然能准确无误地找到要去的地方。
我本来不想吵醒她们,才轻轻地推开寝室的门。没想到她们竟都起来了,一个女生正在叠被子,一个在盥洗室,一个正对镜贴花黄。
“你们知道吗,那个唐秋雨啊,总是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挺美,结果还不是被张泽川和许墨甩了,这就是脚踏两条船的后果!”这句话就是贾珍说的,那种义愤填膺的神情我都想替她拍手叫好。
那个叠被子的同学看到我进去使劲儿的朝她递眼色,可是贾珍越说越带劲儿,根本不去理会她,如果她一掉头肯定会看见我的。
她又得意地补充了一句,“最后许墨还不是被我收入了囊中!”她脸上的笑容也充满了自信。
不过她似乎透过镜子看到了那个同学抽搐的神情,“喂,你眼睛怎么了?”
我想说她眼睛抽筋,不过她们之间的互动关我什么事啊,我自顾自的爬上床,找了件外套又下了床。
贾珍有些不自在的看着我,不知道是因为她吹牛被我听见了,还是觉得我破坏了气氛有点不高兴。
我将外套披上后定定地看着她,“这个妆容不错,许墨肯定喜欢,我就先恭喜你们早生贵子啊!”
贾珍也不再避讳我,重重地吐出两个字,“谢!谢!”
我笑了一下,转身出门,关上门的一瞬间一种莫名的酸楚涌上心头。
是不是在她们眼中我就是一个脚踏两条船的人啊?
操场上还是那片葱葱郁郁的黄角兰,不过校门口的甬道上那两排银杏树,青青的叶子也有泛黄的迹象。
可能是因为天气的关系我竟也变得惆怅,一向我都觉得自己是个硬心肠的姑娘,没想到我也会有这种伤春悲秋的情绪。
学校离市区有一段距离,所以我不得不选择坐车,坐在车上竟有些昏昏欲睡。
不知几时旁边多了个人坐下,我懒绵绵的不想动,也就没有理会是谁在我旁边坐下。
车子摇摇晃晃,我的脑袋也跟着摇摇晃晃,脑袋突然枕在什么东西上,软软的很舒服,我竟有了些贪恋这种感觉。
吧嗒了下嘴寻了个更舒服的位置靠去,迷迷糊糊的我竟做了一个梦,梦里是许墨拿了个虫子放在他同桌的桌子上,他看着我狡黠的笑,我忍不住呵呵地笑出了声来。
这一笑竟把自己笑醒了。
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着四周,完全忘记自己身在何方,耳边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哈喇子流了我一肩膀。”
我掉头就看见许墨嫌弃地擦着肩膀,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许墨!”我吃惊地叫他的名字,难道他一直坐在我旁边?
我觉得自己肯定是睡傻了,竟会靠在他肩膀睡觉。
许墨扫了我一眼,“笑那么大声,梦见拣屎了吧!”
这个许墨怎么越变越毒舌了?
肯定是跟贾珍学的,不过说到贾珍我突然想起之前贾珍在镜子面前化妆的事,难道他们有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