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犁城看起来来是个商贸之城,但它更多的是个消息流通站,听说这里还有兰国的眼线,说是让你来了解以及粉碎敌对势力,但是让我来想的话,这铁犁城看起来根本就是铜墙铁壁,哪里着手好像都不简单。”
“绳锯木断,水滴石穿,既然我救出了一个可能知道些消息的丫鬟,那我们就从眼前着手便是。”
知道自己要做一件难事永远比不知自己要做什么好得多,对于何不如而言一直都是如此。
夜中,何不如便带着那雪,暗暗地潜入了扎炎的住所中。
“你怎么会知道扎炎的住所这里有个没人巡逻的花园啊?”
“这,这…”
何不如见那雪一副扭捏的姿态,不禁把手搭在了腰间的匕首上。
“没事,你有什么隐辛只管告诉我吧,我想跟你分担你的痛苦。”
那雪本以为何不如会猜忌自己,却不想这位俊朗少年竟是如此的温柔贴心。
潸然泪下中,那雪这才开口说起了原委。
“铁犁城的那个赌坊是扎家管理的,而那里的每个丫鬟,除了在赌坊之外,还要经常夜间被送到扎府服侍扎烈…”
何不如见那雪泪如雨下,想来也是个命苦的人,摆手便示意自己懂了。
哪知那雪的情绪却像是山洪决堤般,顿了顿后,她反而告诉何不如的原来越多。
“每次我们都会被送来这个院子…”说到伤心处那雪更是直接大声哭了出来,所幸的是此刻院子中像是没有人。
“那你怎么会不认识扎炎的呢?”
“扎炎之前一直在炫霜城,好像最近才被派回来管理赌坊的。”
看来几方都感觉眼下情势紧张,想先握住这边塞枢纽啊!
何不如沉吟思考完之后正想进那黑漆漆的屋中搜索番,却突然见一鬼魅身影从旁边假山石中一闪而过。
赶紧捂住想要大叫的的那雪后,何不如便带着那雪慢慢退到了一处隐匿的山石暗影处。
“宝贝,你在哪?”一个粗犷的声音压得很低,在此刻安静的院子中却显得十分清晰。
此刻那黑影与那雪何不如不过隔着几步,借着月色何不如甚至可以辨认出,那人下巴处有一个不大的痦子。
“宝贝,你在哪?”
令何不如与那雪同时身体颤抖了一下的是,那人直接转过身来正好面对二人如此笑着说!
月色下那人的脸色是如此的惨白,额头上的青筋与青黑色的眼,那模样只有一个形象符合他: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鬼…
那雪此刻只拼命地想跑,但是何不如却一直钳着自己,越发剧烈的心跳中,那雪甚至可以感觉自己已经闻到了那人口气。
“猴急什么啊,老娘在这等了这么久,都睡着了。”
循着声音看去,那雪却是发现,自己身旁暗处石头上倚坐着一个人!
而那人就那么揉着眼睛打着哈欠地,从何不如与那雪身旁走了过去…
两颗悬着的心此刻终于放下了,原来只是男女私会而已。
一时那雪何不如眼前的草地上,只听得二人呼吸此起彼伏,月色下男人的筋疲力尽与女人的香汗淋漓,都被何不如二人尽收眼底。
“没想到你真敢来扎府,你就不怕扎炎发现了杀了你?”
“我乃凤来国御史,哪里会怕他一个邢真的走狗呢?就是没想到,扎炎竟然因为奸淫了邢真小妾被邢真阉了,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哼,扎炎被阉了正好,本来我才是正室,他却整天出去拈花惹草。。。”
“宝贝儿,以后你就跟了我吧,只要你把扎炎每天做了什么事都告诉我,我以后一定好好对你,看,这串珠链喜欢吗?”
“你就会骗我,不过这珠链倒是真的好看。”
“我若是骗你立马死无全尸。”
话音未落,那男人脖子上却顿时感到了一阵冰冷。
“看来,你说的是假话,我乃扎大人隐秘心腹,你该死了。”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别叫,不然扰了大人们休息,我立马杀了你!”
本来伏在那女人身上的那厮,此刻竟然吓得尿了那女人一身。
这场景顿时看得在场两个女人连连作呕。
“呸!扎炎就算被阉了,但我一直喜欢的都是他敢作敢当的男人气概 ,就你这样,还配说会对我好?”
“二位,消停些吧,想活吗?”
“自然想活。”那女人倒是十分淡然,全然不顾自己仍裸着身子的羞耻。
“那二位得给我些好处才行啊。”
“你要什么好处只管说就是,我现在不过是任你鱼肉的人而已,老娘能给的,你只管拿去。”
“我想要权势,夫人可否能给我?”
那女人听到这句话顿时挑了挑眉:“我可以帮你夺权,但我想要扎炎死!在此之前我还要这个废物死!”
剑光一闪,那男人甚至没反应过来,便没出多少血的便倒在了何不如脚下。
“为我穿衣。”
“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