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有选择吗?”在床上,酸橘抱着米饭,毫不在意室内还有许多其它的同伴。室内有很多架学生时代能看见的上下床,多多少少能容纳十二个人睡觉,但如果把床上能容纳的人乘以二,能容纳的人数就能翻一番。
当然,室内不可能这么拥挤,在场的也只有七八个,剩下的在其他的房间里。
米饭多多少少显得有些不自然,每当酸橘有烦心的事情的时候就会这样,我指的是黏住米饭,但是在床上这是第一次,能在床上也是因为有了这种契机。
“你指的是?”米饭表示不解。“……装傻充楞就你第一。”酸橘的头深深向米饭埋去。米饭更不自然了,他故意转移注意力向四周望去,周围的都是从c市一起闯出来的伙伴,他们都在互相交谈,似乎也是故作轻松的样子,就像米饭一样,心中的那一份压抑感怎么和酸橘说话也消散不去,黑猫更是锁住了海鸥的喉。
似乎是在缓解内心的不安与焦虑,酸橘前所未有的粘人。“你真的觉得h市现在这个样子真的是因为那群食兽吗?”“不然呢?”米饭直到酸橘要说什么,郑唐队长说的话虽很有道理,但却少了一些东西。
“你还在装傻。”酸橘不满米饭的回答,狠狠咬了米饭手臂一口。“……放心吧,郑唐他不敢做什么的。”米饭摸了摸酸橘头发,似乎想要安抚酸橘。
“我知道,我是说我们这样下去真的好吗?”酸橘还是闷闷不乐,似乎对祭品这一活动大为不满,“再这样下去,我们就要跟h市的人没什么两样了。”
面的酸橘的苦恼,米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旁边似乎还在打闹,黑猫似乎把海鸥束缚在了床上,惹得海鸥连连求饶。
这违和感到底是什么呢,米饭只能感觉到,自从听了郑唐说的话,这违和感一直萦绕在米饭的身旁。
“那死胖子一有机会就色迷迷地盯着我和黑猫看。”酸橘抱怨着,轻轻捶打米饭的小腹。米饭有些想笑,黑猫和酸橘两人虽然经常在一起,但是发泄的方式却完全不一样,那边海鸥的求饶声逐渐变成了惨叫声,酸橘却是以一种不同的方式在表达自己的不满,虽然两者都是在亲近自己喜欢的人,但是却各自不同。
“郑唐他有分寸的,虽然一看就淫欲过度了,但他不敢对你们怎么样。”米饭似作安慰,但好像这话是说给他自己听的。酸橘抬头,看着米饭,“你就没有什么想法吗?自己的女人被这样盯着。”米饭不敢去看酸橘,也很想吐槽自己还没有女人,虽然很想告诉她自己早就把郑唐当作死人了……“你什么时候是我女人了……”
当然酸橘不开心的大叫着,对着米饭动手动脚……
而另一边,海鸥挣开了黑猫的束缚,反手按住了黑猫,本还想说什么但又被黑猫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重新掌握了局势,再一次求饶起来……
……
“鸽子可是这儿大部分活着的人的神,酸橘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黑猫的问题没有得到酸橘的回响,但是鸽子已经被打死了。“我们该走了,回去报告。”米饭的声音响起。
一阵无语之后,酸橘的声音响起,“我知道我在干什么,我在切断与这里的连接。”“我们都应该心知肚明吧……”一行人沉默,虽听不见回答,c市的人都能看出来,如果有鸟瞰图,h市的人就是鳖,h市是瓮,要捉他们的东西不言而喻。
“现在这个契机来了。”酸橘不想慢性死亡,更何况郑唐的话不能全信,他肯定隐瞒了什么,那违和感说不清道不明。“那个机车少年就是你说的契机?”“你我都知道那死胖子究竟想要什么。”“……”
两个女人的对话,还有两个男人在旁听,未免有些奇怪。“这是一次机会,那胖子平时不敢轻易动手,但是这一次他肯定会抓住这个机会,只要我们能剁了他,就能给其他人出逃的机会。”
黑猫知道酸橘指的是什么……
野兽?鸽子?这些出现在h市的食兽,在人们看来似乎形成了某种天枰?人们对阻止野兽入侵城市的鸽子似乎感激到了能为它竖立雕像的程度……不过……这个雕像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四分五裂吧?世界初变,食兽变异,血流成河,惨象环生……
将鸽子视作保护神……不过是市民的过激自我保护意识罢了。
未体验过惨烈,未体验过暴力,尚未感受到这个世界对自己的敌意……而死神突兀出现,降落在这牢笼的中间,由人们自己亲手铸造的牢笼,人们徘徊在牢笼的边缘,牢笼外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死神长开了手臂,不断汲取着人们的生命……
不过是一个骗局……如果有人愿意,有那种勇气走向死神的身边,摘下他的面具便会真相大白,人们便能徒手打破那纸糊的牢笼,即使外面一片漆黑,有人葬生其中,但也总会有人冲破黑暗的束缚……
那张掩藏在面具下的脸,正是郑唐无二……绝望降临人世,虽然历经劫难,但依旧会追求欲望,而在末世,除了口腹之欲以外,那么就是,性……亦如郑唐现在在房间里的所作所为……眼睛隐约能看见红光,那是不顾一切的疯狂之人……或许……他也有什么绝望的经历?
那莫名的违和感就来自这里,来自外面的人其实一早就发现了,h市与整个末日危机的格格不入,鸽子根本不是什么保护神,外面的野狗也不是因为各自的存在才入侵。
食兽们仿佛在等待什么,鸽子在等待,野狗也在等待,而h市的蛮类……在等死。
映入眼前的,只有郑唐追求欲望的疯狂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