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来人,餐厅里的人都快哭了!
安德烈教授啊啊啊!
疯了疯了,他这位震撼级别的大神怎么会出现在学生餐厅这样简陋的地方!
能不能给个签名~能不能合个影~我们好崇拜您,有问题想要和您探讨~
不过小师妹是什么意思?他们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不敢置信地看着安德烈教授。
芮悠然也很惊讶,但还是主动打招呼,“老师好!”
众人咽了咽口水,不,绝对不是这样的,默兰是他的关门弟子,他说过不会再收徒的!
安德烈欣慰地看着她,“我听乔说你提醒他实验出了错误,避免他这十几天的努力白费,很好!”
默兰神色惊疑不定,老师不可能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除非有人叫他过来。
是那个男人?他到底是谁,竟然能做到连y国皇室都做不到的事情!
十年前,安德烈在做一个重要实验,不能脱身,y国皇室生病,多次登门求他治疗,得到的都是拒绝。
后来那位皇室不治而亡,他的妻子对此耿耿于怀,要求她的儿子必须学医,且拜在安德烈门下。
没错,那个儿子就是他,默兰·马斯顿。
安德烈是个什么性子,没有谁比他更清楚,看着温和宽厚,实际严格无情!
如果不是他有医学天赋,安德烈根本不可能收他为徒,这个男人却能让他屡次破例?
周围人都不敢置信,直到安德烈教授慈眉善目地跟芮悠然说了好一会的话。
芮悠然将书包拿过来,露出精神萎靡的小白鼠,“昨夜不知道是哪位师兄好心送了我两只小白鼠,我想着也许有用,准备送回实验室,没想到被那两个女人砸成了这样。”
刚才还异常跋扈的两名外国女孩脑袋缩成鹌鹑,“我们……我们不是故意的……”
安德烈丝毫不怀疑芮悠然的话,“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自然有监控为证,调查清楚后,我会立马惩罚!”
天呐!众人惊呆,安德烈教授不是一心只在医学上,两耳不听窗外事吗,哪来的心思管这种杂事?
看来这个女孩是真的不能惹了,哪怕是默兰这个爱徒,都没有得到安德烈教授这样的维护!
两名女孩吓得立马道歉起来,眼泪都急了出来,“对不起教授,呜呜,我们再也不敢了。”
安德烈冷嘲不已,“你们似乎不知道谁才是受害者。”
她们又忙将脸转到芮悠然跟前,低垂着满是谦卑,“以后我们再也不敢这样做了,求你原谅我们好不好?”
芮悠然挑眉,“我接受道歉,但学校该怎么处罚还是得怎么处罚,这个是我不能决定的事情。”
可是,明明,安德烈教授在这里,一句话的事情啊,就能让她们解决麻烦了,这真的是接受道歉了吗?
芮悠然心想自己又不是圣母,为什么要浪费安德烈教授的力量,给两个伤害过自己的人办事,自然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安德烈都做好了随手将她们打发走的准备,没想到她是这样的态度,倒和她乖巧的外表看起来极其不符。
众人也没想到她会这样,心里越发觉得她不好惹。
默兰讽刺,有恃无恐罢了。
这时安德烈看向他,“哈佛的老师说你该回去上课了,退出此次实验吧,下次想好了再来。”
默兰面色微变,“老师,那个实验我正做到关键的地方,不能离开,其他几位都不擅长做我的工作!”
“只要用心,没有什么不擅长。”安德烈态度坚决。
“可是……”
“大不了搁置这个实验,以后再做。”安德烈严肃地看着他,“如果你一直没法认清自己的问题,这个实验就算废除也没什么。”
“老师应该公私分明,我和小师妹打打闹闹,和我的实验有什么关系!”默兰再也绷不住情绪,凭什么,就这么轻轻松松废除别人努力半年的成果!
“好好想想你自己的问题吧。”安德烈拍了拍他的肩,叹了口气,带着芮悠然离开。
芮悠然走前,察觉默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掺杂着厌恶和审视,想必他也没想到安德烈教授会为自己做到这个地步吧。
说实话,她也没有想到,郁千城的力量会那么强大。
更没想到笑面虎默兰,不会为任何事情变脸,涉及到他的实验,却露出了难得的一面。
先不说他这个人有多恶劣,他们所做的每一项研究,都是在人类谋福祉,所以她忍不住开口:“老师,这个实验……”
“不是因为你,这段时间他的心思有些飘了,实验一直没有进展,让他好好冷静一下,对他有好处。”
芮悠然这才松口气,虽然她巴不得默兰倒霉,但不希望在这样的事上。
私底下,她绝对不会跟他客气!
默兰离开的事情,给另外几个想要造作的人狠狠敲了个警钟。
尤其安德烈教授还特地带着芮悠然,跟他们嘱咐了一遍,“我希望你们可以相亲相爱,互相帮助,要是敢窝里起哄,别怪我不客气!”
芮悠然觉得自己可以得到一段时间的安静了。
便埋头一整天都跟着安德烈教授后面学习,时不时帮他打打下手,学到的东西远比直接看书来得多。
乔多次想要提醒她什么,显得欲言又止,都被芮悠然忽略了过去。
她想保持暂时的清醒和冷静,不愿意去想那个人,否则她会陷入混乱和纠结。
就如她面对他,始终不知道该拿出什么样的态度。
再想拖延时间,一天都如流水似的过得很快,到了晚上,她不得不离开实验室。
一出实验室,她就不得不拿出手机。
通话记录还保持在那个她打给舒航的号码上,他没有找她,舒航也没有,甚至连一条消息都没有。
她奇怪地拧了拧眉,刚酝酿好措辞,准备主动打给他道谢,一道喇叭声就在她身后响起。
她忙回头看去,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就觉得是他。
然而不是。
车窗降下,露出她三师兄卡尔褐色的发深邃的脸,“小朋友,我们明天再见。”
明天她不来实验室,为什么要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