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家府邸门外。
“老公,我不是给了你十万块钱吗?你就买了这么一个破壶?你知不知道爷爷很生气?”
余卿卿有些生气的说道,双手抱胸,俏脸也被气的微红。
她实在想不到陈晋会送一个夜壶,这么重要的日子,却被陈晋的夜壶搞乱了气氛。
“卿卿,你相信我,那是一只玉壶,不是普通的夜壶,真的是价值连城的东西!”陈晋开口解释着。
“我信你,可是这有什么用?我爷爷看不起你,我妈也看不起你,所有人都看不起你……”
“就算是这样也没关系,但我不想他们说我的老公…是…是个窝囊废……”
话音未落,余卿卿的眼眶中便溢出了两行晶莹的热泪。
之所以给陈晋十万块钱让他挑选礼物,就是想让他能逗老爷子开心,让家族的人对他的看法有所改观。
事与愿违,陈晋花了十万块买到的礼物,竟然是一只夜壶……
不仅没有博得老爷子欢心,反而贻笑大方。
没给陈晋任何解释的机会,余卿卿说完,便独自走远了。
“卿卿,我会证明给所有人看,你的老公不是窝囊废,你等着,这一天不会太远!”望着那远去的倩影,陈晋内心思绪万千。
既然他已经参加了江东陈家继承人选拔,那他便不会再沉睡下去。
总有一天,他会帮余卿卿夺回在余家属于她的一切。
此刻,陈晋突然想到了那只玉壶,既然余老爷子不识货,那送给他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这可是自己在古玩街花了大价钱买的,转手一卖怎么也值几千万。
转身又进了余府。
此时,余府大厅里热闹非凡。
任敬天一本正经的讲述着玉壶的来历,以及不凡之处。
“你们看这玉壶的表面,饱受岁月的洗礼啊,上面布满的这些黄斑,看起来像不像陈旧的破烂罐子?”
说完惹得众人忍俊不禁。
“别笑!这可不是你们家那些破罐子,这玉壶全身上下,都是上等的材料啊,你们看这周围,是不是有九颗墨绿色珠子?”
“这九颗珠子莫非也有什么奇特之处?”
一位宾客好奇追问道。
“这九颗珠子,每一颗都是上等的夜明珠,象征九五之尊,再看看这周边,雕刻的可是五爪真龙啊,这是真龙天子才能用的御壶啊。”
任敬天说的头头是道,在场众人听后,目光纷纷变得炽热起来。
余老爷子更是眼前一亮,古董但凡和天子沾边价格都会成倍相加,更别说是天子御用之物,那岂不是无价之宝?
“唉?我的夜壶呢?刚才还摆在这,哪去了?”
就在这时,一道突兀的声音打破了寂静的氛围。
众人转身,看到陈晋站在大厅门口。
“不是让你滚吗?现在又回来干什么?”余老爷子怒斥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走的太急,忘记带我的破夜壶了。”陈晋摊了摊手,无奈的笑了笑。
“胡扯,什么时候成你的了?那是我孙女送给我的寿礼!老头子喜欢的很。”余老爷子脸皮一抖,为了宝物,他打算豁出去了。
那玉壶价值连城,卖个上亿的价钱都没问题,送到嘴边的肥肉,可不能丢了。
在场众人听到这话,内心一阵鄙夷,这余老头,脸皮也太厚了吧……
“我记得明明有人嫌弃这是个破夜壶,还说要扔了它!”
陈晋继续调侃道。
“刚刚那话是管家说的。而且,这是我孙女花钱给我买的,我当然喜欢了,既然送我了当然就是我的了!”余老爷子老脸一横,显然不打算放过这玉壶了。
不过他这几句话都很在理,也没人敢说他的不是。
陈晋一阵无语,这余老爷子怎么无耻起来比章英兰还厉害啊……
“但是刚刚老爷子你可是亲口说的,让我带着这个夜壶滚啊!现在不会出尔反尔吧?”
余老爷子脸皮一抽,这句话的确是自己亲口说的,现在自己再狡辩,可真就是打脸了。
老脸一红,半晌憋不出话来,盯着陈晋的目光如同要吃了他一般。
陈晋笑了笑,从余老爷子身旁走过,大摇大摆抱起了玉壶。
众人虽然眼红,但也不可能直接去抢,毕竟大厅里全是一些大人物,给别人留下一些不好的映象可就得不偿失了。
余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他发誓等寿宴结束后肯定要想办法把这玉壶拿到手。
陈晋抱着玉壶,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去。
“扑通!”
全场寂静的大厅里,忽然响起了一道膝盖跪地的声音。
众人吃惊地望去,陈晋也好奇地转过了身。
只见有一道身形,正朝着那玉壶,跪地而拜。
此时的任敬天正双膝跪地,头抵双掌拜倒在地。
随后抬起头颤颤巍巍的开口说道:“小友,可否将此物转让给老朽。”
任敬天继续开口道:“老朽知道有些唐突,老朽愿出一千万华夏币!”
见陈晋依旧不语,任敬天再次俯首道:“还望小友成全!”
陈晋有些动容了,并不是因为任老开出的价格,而是被任老的举动给惊到了。
思索一番,快步走上前扶起任老,开口说道:“任老,您这是折煞我了。”
斜眼看了看一旁的余老爷子,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容,随口开口道:“既然任老喜欢,那晚辈就做个顺水人情,送给任老了,如此宝玉也只有任老这种智者才配得上。”
余老爷子一听脸色一黑,这不是摆明了在说自己是愚者吗?
说完陈晋双手递上玉壶,脸上挂着一丝讽刺的笑意,在余老爷子那杀人的目光下,慢慢走出大厅。
直到陈晋走出大厅,众人才回过神。
余老爷子有些坐不住,率先开口道:“任先生,这破夜....这玉壶真值一千万?”
任敬天环顾四周,又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玉壶,缓缓开口道:“不。”
罗清松顿时松了口气,开口讽刺道:“我就说那废物怎么可能......”
话未说完,却见任敬天再次开口。
“怎么可能只值一千万,这件宝物要是放在拍卖展上,起码值这个数,不然怎么叫割爱呢。”
说完伸出三根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