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笼包加豆浆,会早到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贺卡在人生最低谷咬咬牙,点了早餐的外卖。
他的人生原则里有一条就是,遇事不决吃为先。
吃饱了好解决问题。
那么,他现在要解决的问题,一,好不容易倾家荡产购来的房子有可能不合法。
二,就算是合法的,里面还有一个妖怪。
三,这个妖怪好像是全裸着躺在他床上。
四,他和妖怪性别相同,但他没妖怪大。
等等,我看到什么了。贺卡惊恐喷出豆浆,指着已经从床上爬起来,走到自己面前的男妖语无伦次的说:“下,下,下,面。”
男妖伸伸懒腰,慵懒的靠着门框问:“下面,不用,我早餐不想吃面,你不是有小笼包吗?”
贺卡终于喊出来了:“你下面光着。”
男妖一副看白痴的眼神:“很奇怪吗?我死的时候全裸着,当然没衣服。”
“但你现在可以穿上。”
“我没有衣服。”
贺卡意识到什么:“你要我烧给你吗?”
“为什么要烧衣服,我直接就能穿你的,我都说了我是妖,不是鬼,不要搞这种物种歧视好不好?”
“那你为什么不穿好衣服再出来。”
“你衣服太丑了,而且质量不好。”
贺卡百米冲剌跑到阳台,拿起印着“朝阳红养猪饲料厂”的蓝球队服,丢给男妖。
“你快穿。”
男妖伸手指,嫌弃的把衣服甩到一边,像是触到了沾到屎的抹布。
“谁要这种东西。”
“你要是不穿,我马上打电话来让道士兄弟来收了你。”
“你请得起道士,还用得着捡这种衣服。”
男妖扭头就跑。
“你别跑,快穿衣服。”
“不要。”
对面楼的阳台,一个晒衣服的中年大妈,一眼就看到对面楼的大厅里欢快的跑着这一对追逐的男男。
“什么情况,这么劲爆。”
立马打开微信,开始偷录,发到脆皮鸭严肃文学交流群。
“姐妹们,看到了没有,我发现我对面楼住着一对g。”
群里立马开始炸了:“什么破手机,快丢了,拍的不清楚啊。”
“屁股很好看的。”
“大清早,你们就开始了吗?”
“啊,果然,男男才是真爱啊,我逝去的青春只有cp了。”
贺卡终于还是让男妖穿上了衣服,拿出了自己最贵的一套压箱底,准备将来成功当上ceo的时候,拿出来闪光的。
男妖穿好之后,像是一个精英人士要出去谈判。
“如果不是你威胁我要放念佛机,我真的不会穿的。”
贺卡:“哈哈哈,果然念佛机是有神效的,开过光的真的不一样啊。”
“你想多了,我是嫌吵。”
贺卡看着坐在餐桌前吃小笼包的男妖,大胆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龙跋添。”
“龙霸天,牛逼啊,这网名。”贺卡看着对面的精英男,脑子里立马浮现了各种网络爽文里的二缺男主角们。
“真名”龙跋添很淡定的回答。
“你不觉得这名字,很。”贺卡不得不佩服对面这个人的父母。
“中二?不觉得,因为我有钱。”
“不是中二,是讨打。”
“那你也打不过我。”
“有钱怎么了,有钱,可以为所欲为?”贺卡气愤的说。
“不是,是因为我跆拳道的黑带九段。”男妖淡定的放下手里的杯子。
“你好像应该上班去了。”
然后,贺卡被推出了门。
什么情况,为什么莫名感觉有点小温馨。
贺卡想了想,不对啊,他现在不应该是在哭天抢地,然后四处质问原因。
为什么他好像就已经接受了这些完全违反常识的各种设定。
难道是因为,没错,因为他是一个长年接受社会毒打的社畜。
小时候,他真的为了到底是考清华,还是考北大苦恼过。
也曾经想过,要是校花,班花,系花都爱上了我,我到底应该做哪一个的贴身保镖。
但是,现在他已经麻木了。
只要生活没有玩死我,我就能继续上班。
毕竟,迟到要扣钱,而穷才是贺卡的最怕。
至于这些奇怪的事,就等上完班再问吧。
于是,佛系青年一出门上班了。
门内,佛系青年二正在研究新搬来的男子那一堆垃圾衣服。
一件件的往垃圾桶里丢。
“真难看。”
“起毛了。”
“裤子过时三年了。”
“没洗干净。”
至于自己到底是为什么死的?成了半妖将来的妖路要何去何从,完全没有考虑过。
明天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