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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LD KING 第一章:风起云涌

冬山市南城区,巷角。

滂沱雨夜,幽暗的深巷。

徐正瘫坐在积水坑里,一柄长剑从心脏贯穿把他订在墙上动弹不得,嘴里不停的往外冒血可他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反而觉得是种解脱。

“终于要死了吗,真好……”一切恍然如梦,现在梦终于要结束了……

他叫徐正,本地的一名建筑工人。一周前在工地发生意外事故,送到医院就只剩一口气了,硬是抢救了十几个小时才从死神手里夺回命来。

可令人意外的是第二天他就好了!痊愈了!断掉的骨骼和神经自己接好了,伤口和刀口也都愈合结痂了,一下子变回了活蹦乱跳的正常人,像一场幻梦,仿佛有神灵在冥冥中施了法术。

这种“医学奇迹”还被大肆宣传的登上了日报,在各界掀起了不小的轰动,有人说这是医护人员高超的技术和现代医学相结合的“奇迹”,也有人说他有不可思议的“超能力”,还有流传说他是天神转世的谬论,甚至吸引了一大批八卦记者前去采访。

就连徐正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也以为是“神迹”是上天的眷顾、恩赐,是自己积善德的因果,是美好新生活的开始,可谁知道噩梦才刚刚开始,就像一面破碎的镜子,背后藏的不是仙境而是地狱!

起初无异于常人没有任何疲惫还越来越兴奋,身体的每个器官异常灵敏感觉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连意识越来越不受自己的控制,脑子里总有个声音在驱使他。

“血……鲜血……渴……”看见任何红色东西都能让他无比振奋,甚至像野兽那样猛扑上去狠狠地撕咬,把“猎物”的血肉吞食干净。

直到有一天他看见妻儿倒在血泊中,而自己的手中、口边沾满了鲜血,他才知道是自己酿成的过错。

从那一刻他彻底疯了,在欲念的驱使下接二连三的犯下数条命案,震惊全国!直到遇见一群黑袍人。

他们激战了一夜,天空也下起了雨,从淅淅沥沥到瓢泼的雨幕。徐正重伤了几名黑袍人,却因体力耗尽被长剑刺穿订在了墙上。

心脏被贯穿的那一刻他笑了,对他来说这是种解脱,他终于从魔鬼的躯壳里挣脱束缚,像鱼儿挣脱了鱼网重新获得自由。

“谢……谢谢……”他嘴唇翕动,用尽了最后一丝气力,脑袋里一片空荡荡没有跑马灯似的回忆,眼前越来越黑,直到最后一丝丝光被湮灭在越来越浓的黑暗。

围在他身边的都是一群身着黑色长袍的人,头上罩着大大的兜帽看不清脸,像前来勾魂夺命的死神们,围着死人窃窃私语,不同的是镰刀换成了长剑。

为首的黑袍人拔出长剑收回后背,然后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嘴里默念着什么。

“虽将投身地狱,愿来生能祈求宽恕,阿门。”说完蹲下身体用一个带针头的试管从徐正的身体里抽取了半管血,又把装血液的试管放进一个带冷藏的箱子里。

他站起来招招手过来两个人,把地上的遗体装进密封好的裹尸袋里。做完这一切,这件事才算真正到此结束。

“头,他刚才隐隐约约说了什么。”另一个人说,“好像说了……谢谢?这件事是不是还另有隐情?”

“我们此行目的就是击杀,其余的有相关部门处理。”为首的队长说。

“可是……”

“不要多管闲事!”队长厉声打断了他,“我们的代价也不小,头一次遇见这么强悍的怪物,伤亡太重了。”

“会不会是王血转化的初拥?” 话音刚落引的其他人也焦躁不安,低声交头接耳。

“何以见得?”队长出奇的冷静,说话惜字如金。

“一般的初拥都是不受控制的行尸,无论是何种血统的转化,而且只要是稍有格斗基础的普通人都可以轻松对付他们。”

这名队员头头是道的分析,“可这个前所未有,他具备自我意识,最不同的是他紫色的眼睛,跟以往那些红色的不一样,很可能就是遗失的王血造成的。”

队长俯下身摸了摸被雨水冲刷走的残血,说:“怀疑始终是怀疑,别急着下结论。只有把血液样本上交给总局,等他们确定了才行。”

“万一是的话该怎么办?”又一个人接过话茬。

“那之后就不关我们的事了,我们也无权干涉。”队长说。

“可这怪物毕竟在眼皮底下,万一……我是说万一出现更多的转化者岂不是……”显然这人是个话痨。

“管?管得了吗?拿什么管?就算给你权力有那能力吗?光一个转化的初拥就差点把我们团灭,你还想管之后的。像人类那样没事打打牌喝喝酒不比这刀头舔血的日子要舒服吗?”队长都被他气笑了。“至于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与我们无关,做好分内的事情就是最好的贡献。听明白了吗?”

“是!头!”话痨先生点点头,“要是人类那查出点什么……”

“那就想办法堵上不让他查,不行就毁尸灭迹。脑袋是用来解决问题的不是让你提问题的!再问就把你踢去扫厕所。”队长转过来用手指使劲戳了戳他胸口。

“是,属下知错了。”

这时,另一个队员急匆匆的走到队长面前,小声说:“头,总局来电,说两天后那边派人过来接手。”

“知道了,还说什么了?”

“密切关注血、狼族的动态,如有异常及时汇报,切记不要与之开战。”

队长听完长舒一口气,如释负重的说:“那看来没我们什么事了,先送伤者治疗,这件事到此为止,还有刚才的话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您大可放心,我们绝对守口如瓶。”话痨先生插嘴道。

“你闭嘴!说的就是你。”队长扶着额头不耐烦地说,“我们的动静很可能惊动人类,通知局里要小心处理不要暴露身份。”

说着话雨也渐渐停了,铁灰色的天空开始明朗起来。再看时他们已经消失在漆黑的深巷,没有任何动静有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仿佛来自黑暗又隐于黑暗,这里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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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对面的高楼上,有个穿着雨衣的家伙架着高倍望远镜将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是,是,他们撤走了。”他对着耳麦那头的人汇报,听声音这是一个男人。

“尸体他们带走了。现场?现场可能也被清理过了。”男人如实回答,然后从衣服底下掏出一条牛肉干放进嘴里嚼着,潜伏时间太长都没来得及补充体力。

“我只是负责监视又不是监听,隔这么远我那知道他们说什么,我又没有长顺风耳……十几个人你试试!”男人对着那头一通抱怨,“本来就是死对头,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然后他强行结束通话,自顾自的嚼起肉干来,望远镜里依然监视着巷口的动态。除了夜完回收垃圾的垃圾车停过几分钟以外,基本只有下夜班的人经过哪里,然后再无别的动静。

男人稍稍喘了口气往后挪动一下僵硬的肢体,将设备收回后他趴在那闭起眼睛小憩,紧绷的神经得以松弛,卸下紧张和疲劳他居然睡着了,不知不觉东方露出鱼肚白,高架桥上传来堵车的鸣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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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精绝女王”最后一格血已经是三更半夜了。

直到掉落的箱子开出极品装备时,萧子凡开心的打了个响指,然后才关电脑蹑手蹑脚的上床睡觉。可他太兴奋完全没有睡意,脑子里全是在想怎么走位、卡怪卡boss。

这款游戏叫“逆战”,是个射击加修仙类游戏。萧子凡没有充值过哪怕一分钱,现在所有的装备全是无数个日日夜夜肝出来的,名副其实的“肝帝”。

萧子凡,男,22岁。

工科大学生,毕业至今一直宅在家里,没有工作没有理想更没有上进心,一条混吃等死的咸鱼。

当然,他的颓败并不难理解,因为家里确实有点资产,在小区楼下有一间超市,卖点日用百货、水果生鲜之类的,每天都有几千块钱的流水账,生活还算富足。

他每天的任务就是到店里面看店和结账,倒不是请不起伙计,只是他不愿意这唯一的“工作”让给别人,那样真就无所事事了。除了打游戏刷视频就是趴在柜台睡觉,就算有人进来拿点什么他也不知道。

他觉得自己才22余生还很长,还有大把的青春可以挥霍,等哪天真的玩累了玩不动了,才有可能考虑人生的意义。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那显然是不现实的。对于他这种懒惰到极致人来说,这就已经足够了。不去追求物质精神也不空虚,一切顺其自然,无为而活。

萧子凡翻来覆去实在睡不着,从针头底下拿出手机准备打发无聊的时间。每天都是这样,打游戏到半夜后半夜玩手机,一直到上眼皮打下眼皮才去睡觉,等起床已经是大中午了。

百无聊赖之际他点开了微信,刷新一下发现女神在20分钟前发了一条朋友圈。

“人,不经过长夜的痛哭,是不能了解人生的,我们将这些苦痛当作一种功课和学习,直到有一日真正的感觉成长了时,甚而会感谢这种苦痛给我们的教导。我唯一锲而不舍,愿意以自己的生命去努力的,只不过是保守我个人的心怀意念,在我有生之日,做一个真诚的人,不放弃对生活的热爱和执着,在有限的时空里,过无限广大的日子。”——三毛

配图是一张背对镜头的长发少女,棉白的裙子点缀周围绿色的森林。

萧子凡对于这位女性作家并不是很熟,只知道她最后是自杀了。

他印象里的三毛完全是三毛流浪记里那个头顶三根毛的动漫小男孩,绝不会往文学这方面想。

高中的他连古诗词都背不熟的时候,人家已经是班里面有名的小才女,研读一些萧子凡一听名字就头疼的文学名著。经常代表班级或学校去做演讲和朗诵,她写的诗集、作文也被老师拿做范文来教育其他人。

而且不光有才气颜值也是学校榜上有名,追求者如过江之鲤,可没有一个成功的,萧子凡也算其中之一,只不过不敢大胆表白,在背后悄悄暗恋罢了。

幸运的是两个人在高一做过一学期的同桌,萧子凡在课上趴着睡觉的时候能闻见她常用的洗发水的味道,长长的头发垂下来能遮住半张脸露出长而浓密的睫毛,有时候看太久她也会不好意思的笑。

闲暇之于两个人也会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偶尔客串一下女神新作的第一阅读者,不过他那点鉴赏能力实在辱没女神,假装一副学者模样,咂摸下巴沉吟良久。

嗯嗯,写的真好!尤其是哪行那句,简直精妙堪称大师手笔。说类似这种奉承的烂话。

女神面露微笑礼貌的说句谢谢,他挠着头说哪里哪里。其实他一句都没看懂,何况关注点不是诗本身而是是写诗的那个人。

文理分班之后见面就更少了,偶尔在楼道或走廊碰见象征性的打句招呼,女神总是捧着书本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名声是越来越噪,而他还是依旧说烂话没什么存在感,慢慢的两个人再没有任何交集。

高考过后女神不负众望考进了北大中文系,而他在一所二本院校浑浑噩噩的度过四年。一个在北一个在南,中间隔了条长江像极了牛郎织女,啊呸,顶多算是天蓬和嫦娥,可人家天蓬好歹是掌管十万水军的元帅,最后还被封了佛。

可他呢,只是班级里最不起眼的一个,没什么存在感所以变得无比懒散,连老师点名都误以为他是进错教室的人。

高中毕业之后也没有任何联系,除了偶尔在班级群里插科打诨的聊几句以外就是朋友圈里互相点个赞。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给女神点赞,连留下句评论的勇气都没有。

他看不懂这段话想表达什么,字里行间像是自我安慰的心灵鸡汤,什么成长、热爱生活啥的,他看不懂也懒得看,但还是把配图默默保存下来,相册里已经有数不清这样的配图了,都是从这里留下来的,好像这样做就能留住些什么似的。果然,暗恋是所有爱里面最卑微的方式。

但是省钱啊!萧子凡通常想。生气了不用哄她高兴,也不会跟你要衣服要包包,不会动不动就耍脾气。只是远远的看一眼就觉得无比满足。

点开百度搜索了几句名人名言,选了一段自认为搭边的话复制到了评论里。

做完这些他有种莫名的成就感,就像小孩子会期待夜晚圣诞老人往床头的袜子里塞礼物,只不过他这这双袜子味道太大了,直接把圣诞老人熏跑了。

萧子凡连打几个哈欠,终于撑不住了。手机扔到一边翻身睡死,发出猪一样的哼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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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泰晤士河,纽盖特街。

圣保罗大教堂就坐落在纽盖特街和纽钱街的交角,典型的巴洛克风格,驰名世界的五大教堂之一,也是古典主义建筑的代表。

以壮观的大圆顶而闻名遐迩,从上面可以俯瞰伦敦城,是英国第一大教堂。

这里设有达官显贵们的坟墓和名人英雄的纪念碑,例如,大败拿破仑的惠林顿将军就沉眠在这里。“铁娘子”***夫人的葬礼也在这里举行,等等。

此外, 圣保罗教堂也是英国人民的精神支柱,被视为凤凰涅槃重生的地方。

教堂内,一个披着深色风衣的老人独坐在长条椅上,没有牧师没有唱诗班也没有做礼拜的信徒。

下午的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照在挂有耶稣和圣母圣徒的巨幅油画上,显得熠熠生辉,让本就神秘的宗教更增添了庄严和膜拜。只有老人独自在阴影里怅然,像得不到宽恕的教徒。

老人闭着眼睛双手交叉在胸前祷告,一派虔诚地喃喃自语:“在天永恒的父:求你从天上垂看我这个堕落的罪人,绝望与没有心灵和思想的能力。除了你以外,我没有任何的希望。我得蒙拯救乃单单是靠你的良善,本是不配得的、不只蒙了怜悯而已,且是蒙了极丰盛的怜悯;不是简单的恩典,却是你超越富足的恩典。

借着你的爱子,你为我策划了救恩。这是你唯一的,且是最完备的救法。我感到喜乐,因我的救主已在加略山上完成了这伟大的任务;为了我他忍受了十字架的痛苦和轻忽一切对他的羞辱。我感谢你,因为主耶稣完全的牺牲已还清了我的罪债,他已一劳永逸的满足了你公义的要求。

主啊,帮助我得以见他,他是为我救恩创始成终的耶稣,我唯一的中保,奉他的名我祷告。阿们!”

做完这一切他才慢慢睁开眼睛,从大衣里面小心翼翼拿出一朵黄玫瑰,放在嘴边轻轻落下一吻,饱含深情的说:“薇拉,我亲爱的。生日快乐!”

其实来这里不光是向主忏悔和祷告,更重要的是他的亡妻也安葬在这儿,今天是她的生日,每次他都会带着一朵玫瑰前来悼念,算是弥补对妻子生前的遗憾。

“我现在过得很好,你不用担心。阿雷也长大了,眉毛和眼睛长得像你,说话方式也跟你一样。就脾气不好太叛逆,这一点像极了我。”说到这里他叹了叹气,没有哽咽或是老泪纵横,语气间充满了哀思。“不过你放心,我们……我们相处的很好,他是一个好孩子,他也很爱你。”

又吻了一下玫瑰花后将它放在了长条椅上,起身理了理衣领便踏着清脆的步子向圣殿大门走去。

在外面迎候他的是着紫色教袍的牧师,从渐落的夕阳来看他在这已经恭候多时了。老人出来后微微俯身行礼,然后递出一张银铂名片——pierre·modiland(皮尔·摩迪兰)。上面只刻着一行名字。

“多谢您的关照。”老人微笑着说。

“您客气了,皮尔先生,我代家父向您问好。”牧师施身还礼,转身走向大殿里面。

夕阳西下,波光粼粼的泰晤士河凝视着余晖下的伦敦,美的像一副浓厚的油彩画,那么自然、透着明朗和愉悦,透着让人无法忘怀的沉之美。

皮尔待在小广场对面的一个酒馆包间里,是个靠窗的位置,扭头就可以看见河岸的风景和穿梭的观光游船。

“你这样桑着脸像是刚从葬礼上回来,艾利森。他们人呢,为什么不来见我。”皮尔看着窗外目不转睛,桌上摆着一杯香槟和插着剑兰的玻璃瓶。

身后多了一名冷峻青年,一身正装搭配镶了金边的眼镜,黑色头发梳的一丝不挂,目光凌厉俨然一副霸道总裁的做派。

正了正身形向皮尔欠身,声音恭敬标准的伦敦腔:“如您所说,我的确是从葬礼回来。他们怕您责罚,已经自裁了。”

艾利森·摩迪兰,皮尔的最高秘书兼贴身护卫。绰号“黑蛇”。

皮尔点点头算是回应,接着问:“内阁那边怎么说?他们还吵架吗?”说着敲了敲大理石桌示意他坐下说。

“内阁意见很大,他们对您这次行动非常不满,让您出席例会时能给个满意的答复。”艾利森笔挺挺坐在皮尔对面,两手按在膝盖上,“还说,您再独断专行他们将依权弹劾您。”

皮尔抬起头哈哈大笑,“这字眼听着耳熟,这是第几次了?”

艾利森扶下眼镜,刚才那突然一笑把他也吓了一跳。“稳妥起见,要不要派罗德去警告一下?”

“不用!我亲自去。这帮见风使舵的老骨头,几百年了还是一副恶心人的嘴脸。”皮尔收回目光对着艾利森恶狠狠的说,“哦对了,那件事怎么样了?”

艾利森摇摇头,带着歉意说:“对方人数太多我们的人无法介入,而且他们已经封锁消息,很可能跟那件事有关。如果是真的血族那边不会坐视不理的,说不定此刻已经得到消息了。”

“《百年条约》马上就到期约了,这种时候还是不要跟他们发生大规模的交战好。”皮尔靠着沙发给额头按摩,“要真是那个人遗留下的……那整个暗界可就永无宁日了。”

“首领的意思是……”

“想方设法找到目标,绝不能让他们先行得到,死的也不行!”皮尔轻描淡写的说,性命在他眼里如同草芥,没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那教廷那儿……”艾利森担忧的问。

“他们巴不得我们这么做,两败俱伤的局面。”皮尔淡笑,“就像几十年前一样,这原本是他们最得意的杰作。”

他舔舔嘴唇端起酒杯品了一口,接着问:“少主呢?最近怎么很少报告他的消息。”

艾利森面露难色,支支吾吾的说:“少主……少主两个月前……就不在了。”

“果然!”皮尔扶额,自己的儿子再清楚不过了,这种花花公子的做派到底遗传了谁。自己一向严于律己不近女色,怎么会……唉!皮尔心想,这也许是主的惩罚吧。

“您找他……是要执行这次的任务吗?”艾利森试探的问。

“我连他人都不知道在哪,这家伙从不把我放在眼里。”皮尔苦笑,“他是不是又跑黎巴嫩找爱情去了?”

艾利森再次摇头,“这次看他挺认真的,好像是真的。”

“他有几次不是真的!”皮尔对这个儿子快无语了。

“丘比特射中了我的心让我对一个‘水晶女孩’一见钟情,我要她做我的新娘做我的维纳斯,海角天涯、至死不渝。从此世界只有我俩,我们要做伊甸园里最快活的男女。”艾利森羞红了脸原话述说。

皮尔听完整个人都窒息了,“水晶女孩”是什么鬼?电影里的变异人吗?他恨不得破窗一头扎进河里淹死算了。

见皮尔发愣,艾利森就接着说:“少主说了,每天看不到她就活不下去,像喝了毒酒一样的难受。”

“什么乱七八糟的!还喝毒酒……毒死这个混蛋!”皮尔整个都气傻了,“以后再有这种事别向我汇报,心脏受不了。没死敌人手里倒先死他手里了。”

艾利森尴尬地频频点头,在心里腹诽,是是!要不是您问我还想不起来呢,不过走了也好,省的祸祸族内的女性同胞。

皮尔要是知道他在心里这么想,能气的把他塞香槟杯里面。

“或许,少主根本不想见您才怎么说的。”话一出口艾利森就后悔了,真想抽自己一巴掌,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句话直接刺到了皮尔的软肋,气势一下子坍塌,露出颓败的表情,说:“我作为一个父亲……是不是很失败?薇拉不在了,连儿子都讨厌我……”

“您自有您的苦衷,我相信少主会理解您的。”艾利森赶紧安慰,他这个秘书越发的不称职了。“要不……您到老地方散散心?”

皮尔没有说话,自顾的敲着大理石。许久才说:“回家吧,回撒丁岛,累了。”说完闭起眼休息,艾利森向侍者要了一张毛毯盖在他身上。

落日的余晖里,伦敦上空一架由庞巴迪公司生产的环球快车xrs喷气式飞机掠过,像是一头翼恐龙。那是皮尔的私人飞机。

机舱内,皮尔靠在奢华的座椅上望着舷窗,幽幽地吐出一句话:“每个人都是提线木偶,所谓命运大抵就是这样,一切努力都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