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任雪等的颇有些不耐烦时。
林北终于来到了咖啡厅内。
抬头四下张望的找了一下,林北一看到右侧窗边坐着的任雪,他就飞快跑了过来,坐到她对面。
“不好意思啊!有事儿耽误了,来的迟了点儿。”
“曾经叱诧风云的‘生死门’九队队长,如今却落得个这样的下场,我也真是有些可怜你呢!”
任雪带着一阵轻笑开口调侃起林北。
林北吊儿郎当坏笑。
“三年多不见,你身材还是那么火辣呀!快来,让哥抱抱。”
“滚一边儿去,我这次来可不是和你叙旧的,你也别没个正经。”
“要我回去?”
止住坏笑,林北总算是正经了起来。
任雪摇头。
“生死令只此一块,生主托我把它带来给你,意味着什么,你心知肚明。”
“其他八个队的队长就没意见?”
“生主说了,要你继续留在天州市,继续你的任务,不过与之前不同,从此以后你就可以动用生死门的一切。”
“什么?还要让我留在这里?这三年多我受的气还不够吗?那个自以为是的女人,自以为是的家族,我早就已经受够了。”
林北捏紧拳头,砰的一拳砸在桌子上,沉声怒吼发泄着自己心里的不满。
也只有在面对自己最亲近之人时,他才会表现出自己最真实的一面。
任雪苦笑长叹。
“他毕竟只有这么一个孙女儿啊!”
“我要不是想着他对我恩重如山,我会这样乖乖儿听话的在这里留守三年,过着这种连狗都不如的生活?”
“生主也早料到你会有这样的不满了,所以他将你这任务背后的秘密单独告诉了我,就是要让我过来给你说清楚。”
任雪一早料到林北会有这种反应。
也不敢再托延下去,她立马将这话说了出来。
林北心中的不满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好奇与疑惑。
三年多以前,他来天州市被迫入赘夏家时,他就想问这背后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可老家伙却始终不愿意说,直到现在,这真相总算是到了该告诉他的时候了。
这不由得他不去好奇。
任雪不再吊林北胃口,立即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给他解释……
晚上八点多。
林北总算是心中疑惑尽解的回到了夏家庄园内。
夏家别墅中。
这时夏家家主夏无凌和女儿夏晗韵正坐在客厅里喝着茶聊天。
而作为夏家主母的许晴,早在多年前就病逝了。
因此夏晗韵从小在单亲家庭里成长起来,她会变成如今这种冰美人儿的性格,也在情理之中。
林北进到夏家别墅里以后,他立即遭到夏无凌的盘问。
“你这一天去哪儿,现在才回来?”
“我妹任雪来天州市看我,我带她去逛了逛,顺便帮她找酒店让她暂住了下来。”
“你还有个妹妹?”
“爸妈离婚,我跟我爸,她跟我妈不行?”
林北没好气的回答夏无凌。
夏无凌吹胡子瞪眼气的不轻,反正他是一看到林北就厌恶,心里火大的很。
林北才不理他这么多,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气都气死这名义上的“岳父”。
夏晗韵则一旁质问。
“即然你妹妹来了,你不带她回来我们夏家庄园?这样不是显得我们夏家很失礼吗?”
林北连连冷笑。
“高攀不起你们夏家,我可不想让我妹也跟着我回来受你们白眼。”
“你……”
夏晗韵被林北气的语塞。
林北就想离开别墅,去后面他住的仓库里休息。
夏无凌却是又挥手将他叫住。
“明天你跟晗韵跑一趟南城市,你自己惹下的祸,你得去处理好,吴家老爷子和我爸交情不浅,怎么说我们夏吴两家也都算世交,这回把吴达搞成这样,你不去登门主动道歉是不行的。”
“关我屁事,又不是我主动招来的,谁惹的事儿,谁去搞定咯!”
“你……你……你个臭小子,三年多,我夏家供你吃穿住,不至于让你饿死,你现在给我们夏家闯了大祸,你还不愿意去处理,你还有没有良心?”
“良心?能吃么?你们父女二人不如问问自己,你们有没有这玩意,嘿嘿……”
林北头也不回,带着讪笑的回了夏无凌这样一句。
夏无凌父女二人当场气的脸色一阵僵硬。
林北理都不理他们这么多,哈哈大笑的跑了出去……
深夜两点左右,庄园后方仓库。
正当林北躺在木板床之上休息时。
仓库门竟然就被人从外面轻手轻脚的撬开。
“嗖……”
接着一道黑影嗖的一声就窜了进来。
林北被惊动,睁开双眼从床上一跃而起,纵身袭向窜进来的黑影。
“砰!”
下一秒,林北抬起一脚当场就给这人踢到了他胸口上,将他踢的倒飞了出去。
这明显就是杀手的人,压根儿就没有想到林北会这么动作迅速,自是被他一下就踢的砸到了身后仓库大门之上,痛的他一时半会儿再难翻起身来。
“看来你应该是“邪”的杀手,我没有说错吧?”
稳稳的止住身形,林北低头瞟着瘫在地上的杀手,看着他脖间纹着的图案喝问。
杀手瞬间吓蒙,惊的大叫。
“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我们组织?”
“哼!小小的一个邪组织,也配在我面前嚣张。”
林北不屑应声。
杀手抬眼仔细的打量起林北,很快他就将目光定格在了林北胸前挂着的那块儿黑色令牌之上。
“居然是‘生死令’吗?”
接着杀手就是一声惊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林北也有些惊讶。
也是下午,他才将任雪给他送来的这块儿黑色令牌挂在脖子上的。
他倒是真没有想过,这杀手有如此眼界,竟然一眼认出生死令。
“任务失败,死。”
而就在林北惊讶这杀手拥有此等见识之时。
杀手却是突然发出一道斩钉截铁的大喝,然后迅速的扬起手中剌刀,就准备剌向自己的胸膛一死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