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凌听完夏子尘最后一句话,气得狠狠的剁了两下脚,阴测测的低声说:“夏子尘,就算你知道了又怎么样,不还是拿我没办法,你给我等着,居然敢拿嫡女的身份来压我行礼,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夏子凌贴身丫鬟彩云自己小姐生气的面孔,立刻上前火上浇油的说:“小姐,你消消气,这大小姐身材样貌不如你,更何老爷最疼的可是你,有丞相府撑腰又怎么样,现在这里是镇国公府,老爷的疼爱才是真的。”
夏子凌听完丫鬟讨好的话语,内心的滔天大火才稍稍平复下来,盯着地上被踩散的花瓣,心中不禁疑惑的想着:自从夏子尘落水醒来好,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以前看到她欣喜的眼神完全没有了,眼神里总有意无意的透露出一股杀气,有时连自己都不敢直视她的眼神,这个草包怎么回事,以前可是对她好言好语,亲昵无间,可从不会像今天这般态度对她,莫非是这个草包突然脑子开窍了?察觉到自己对她的心思不纯了?不行,得赶紧回去告诉姨娘才行,随即,吩咐身旁的丫鬟离开花园,急筹冲冲的找陈姨娘去了。
“咦,小姐,你这是去哪儿啊?”香翠看着夏子尘走的并不是回房的路线,不禁上前疑惑的询问,
“出门,”
“出门?可是,我们不需要禀报老爷和夫人吗?万一他们知道你擅自离开府中,会不会?
“无妨,到时候如果父亲追究起来,就说是佳思表姐找我有事相商,届时父亲肯定不会怪罪的,”
“那小姐你这是准备去哪里?”
“办事,”
夏子尘走出了镇国公府,差人拉了辆马车,此时此刻坐在马车上,吩咐车夫去往东门的方向,她记得母亲在出嫁的时候,外祖父在最繁华的街道上给了母亲三家商铺作为陪嫁,母亲出嫁后就差使下人管理,每年只在过年前把总账本交由母亲过目即可,当年也是靠着这三家商铺,祁俊和夏明初才会有庞大的资金拉拢群臣,现在,她夏子尘就要好好的清理一下门户,彻底的帮母亲把商铺收回来。
“吁~~~”
夏子尘在沉思期间,突然马车剧烈摇晃了下,只听见马儿仰天长啸了一声。
夏子尘稍微拉开帘子,沉声的询问车夫:怎么回事?”
“大小姐,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马车差点撞上咱们,为了躲避他们,不小心把旁边的一小孩撞到在地,大小姐,这可怎么办?”车夫李更神色慌张的向夏子尘报备。
夏子尘一听,眉头一紧,当即拉起帘子查看,只见一名78岁的男孩子握着小腿坐在地上抽泣,而对方马车上的丫鬟露出整个脸来,不客气的呵斥李更:混账玩意,没长眼睛吗?快滚开!”
夏子尘看着对方马车上的装饰,看着架势相比车里的人出身非富即贵,不然丫鬟也不会如此的嚣张,便吩咐香翠:走,下去看看,”
“是,小姐,”
夏子尘在香翠的搀扶下走下马车,朝着摔倒的小男孩询问:伤骨头没有?还能站起来吗?”
小男孩看着突然出现的漂亮姐姐,顿是抽泣的断断续续的说:”姐姐,疼疼疼!”
夏子尘看着小男孩委屈巴巴的看着自己,顿是心一疼,亲自弯腰检查小男孩的伤势,只见脚踝上微微肿起,万幸马车没有撞到,估计是刚刚太着急躲避车辆不小心崴了脚,夏子尘松了口气,便吩咐来李更,搀扶着小男孩去医馆医治。
“喂,我说的就是你,长没长眼睛,耽误我家小姐时间你担当得起吗?还不快给我滚开!”
夏子尘看着原本在车上的丫鬟此时已走到她的面前,插着腰不满的指责着她。
香翠看不得此丫鬟大庭广众之下不客气的指责自家小姐,立刻挡在夏子尘面前,不客气的回嘴道:“你是谁家的丫鬟,竟敢对我家小姐如此的无礼?粗俗香野,于泼妇有何差别?”
“放肆,你竟敢这么说我,我家小姐的名讳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知道的,现在,立刻,马上道歉,不然,我要你好看!”
“雪柳,你干嘛呢?还不快点给我滚过来,唧唧歪歪的磨蹭什么呢?”
正僵持不下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不满的叫唤,映入眼帘眼帘的是一位珠光宝气,衣服不俗的女子,面容充满了不耐烦、
名唤雪柳的丫鬟前一秒还嚣张跋扈至极,听了呼喊后,立刻变了脸色,连忙转过身来回到女子身边,指着夏子尘低声的说:“郡主,刚刚有人对你不敬,还说咱们是市井泼妇,”
“什么?竟然有人说本郡主是市井泼妇,我看谁活得不耐烦了?雪柳,走,”
雪柳得意洋洋的带着少女走进夏子尘说:“郡主,就是她们,”
赵舒文走近,眼神里不屑的大量了一下夏子尘说:“就是你也土包子说本郡主的是吗?信不信本郡主撕烂你的嘴巴?”
夏子尘看着眼前嚣张不屑的女子,听着她自称郡主,顿时明白了眼前这位就是皇帝一母同胞的姐姐平阳公主的女儿升平公主,听闻这位郡主从小目中无人,嚣张跋扈至极,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夏子尘弯了弯腰,朝着赵舒文行了个礼,淡淡的开口:“原来是郡主,民女在此见过郡主,给郡主问安,”
“哼,本郡主问你,刚刚是不是你辱骂我来着,”
“郡主说笑了,民女怎敢如此肆意妄为,郡主为何如此说?”
“你少给我狡辩了,郡主,刚刚就是她的丫鬟说你是泼妇的,这会子不承认,定是怕您责罚,”
“你们两个听到的了没有?”
“民女听闻郡主知书达理,明辨是非,可是今日一见,却是觉得与传闻有些差异,看来,郡主得加强对丫鬟管教了,”
“你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评价本郡主,雪柳,给我打!”
“是,小姐,”
雪柳得意的朝着夏子尘走过去,抬手巴掌灰落之际被香翠猛的抓住手腕,雪聊气急败坏的挣脱,气愤的看着夏子尘说:“好啊你,竟然敢违抗郡主的指令,”
夏子尘面不改色,冲着香翠实意放开雪柳的手,毫无惧色的看着赵舒文说:“郡主平白殴打民女,民女可是不从,事实得有凭有据不能只听信你丫鬟的一面之词就开始教训民女吧,也得听听这周围百姓之语吧,”
“本郡主为什么要听,本郡主说有就有,想打你就打你,你居然还敢给我反抗,”
“这郡主怎么这么刁蛮,”
“对啊对啊,蛮不讲理的,这不是仗势欺人吗?
“就是啊,这皇家人怎么这样啊,”
夏子尘听着周围百姓的议论纷纷,随即开口说道:“民女自认为没有做错,为何承受郡主这一莫名的巴掌呢?俗话说得好,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当今皇上惩处罪民都要讲究证据,郡主这般的任性妄为真是叫民女大开眼界啊,”
“你给我闭嘴,你!你!”
雪柳看着周围情况不对,赶紧上前去低声禀报:“郡主,今日时机不对,来日方长,咱们不愁没机会教训她,今天不是说端王世子回来了吗?您别耽误了见他的时间,”
赵舒文狠狠的瞪了瞪夏子尘问道:“你是谁?给本郡主报上你的名字来,
”
“民女名唤夏子尘,”
“夏子尘是吗?你给我等着!哼,我们走,”赵舒文放下狠话后转向马车走了。
“小姐,依照这个郡主的秉性,恐怕日后定会处处为难你,”
“兵来将挡,谁来土掩,遇神杀神,她只不过是凭仗着她母亲才会如此的肆意妄为,不足为惧,走吧,又耽误了些时候,得赶在府里关门时回去。“
”是,小姐。”
“呵,这刚回来,竟让我看到如此好看的一出戏,有趣,有趣,晨风,去给我打听打听,这个姑娘的来历,”
”主子,你这是?“
”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
“是,”
恰好看到这一幕的宇文辰看着夏子尘,眼里闪着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