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只有凉菜,传菜员才推着小车上热菜,叶卿拿起一双筷子,夹了一筷子锦绣刺身,轻轻地放入萧青竹的餐盘:“竹竹,先吃点。”
萧青竹那里有心思吃饭,萧家未来走向何方,她已经愁肠百结,想骂两句叶卿,可是转念一想,人家根本不愿意来,还是自己硬拉来的,更重要的是人家是为了自己。
一个传菜员推着不锈钢的小餐车停在二人桌前,轻轻颔首表示歉意:“打扰二位用餐,不好意思,我把热菜送来了,马上就好。”
叶卿抬头笑笑,再夹了一筷子冰镇北极胆放入萧青竹的餐盘:“竹竹,放心吃吧!主人家热情招待,得给那姓赵的面子,吃两口,要不然他还以为咱看不起他呢!”
叶卿说话的声音很大,传菜员听见手一抖,差点盘子脱手,竟然有人说要给赵家面子,太猖狂了,也太可笑了,怪不得刚才总管赵之星下药,这种猖狂的人死了活该。
传菜员摆好了菜品,弯腰一礼:“慢用。”
只是此时说话的态度远没有来时的恭敬,声音带着一丝冷意。
周围的人刚才听见叶卿的话,都故作不见,开始动筷子吃饭,但每个人的动作都小心翼翼的,不发出一点声响,生怕听不见叶卿二人的动静。
有沉不住气的人不时扭头看过来,没有人相信赵家的少爷能忍下这口气,都知道这位小爷可是睚眦必报,仇不过夜的主,可是竟然让传菜员上菜,这就不寻常了。
叶卿不管旁人的异样目光,拿起筷子大快朵颐,他修炼炼体术,需要很多食物转化为能量。
萧青竹没想到他竟然还吃得下去饭,气哼哼的把筷子仍在桌子上。
宾客们看的纷纷摇头,有人甚至小声的说:真是没心没肺,不知大祸将要临头,还有心思吃,哼!
旗袍女人与丈夫也是二人独坐一桌,往叶卿这边看了几眼,悄声与丈夫道:“有这二人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咱走吧!我害怕,感觉心都快跳出来了。”
丈夫面如死灰,心神不宁:“可是,离开又如何,只要在松江,咱就是网中鱼刀下鸡,不如一死了之。”
旗袍女人倔强的摇摇头:“咱还有女儿”
丈夫听见提起女儿,突然怒火中烧:“现在想起女儿了,早干什么去了,你不是要旗袍吗,你不是要漂亮吗?出事了吧!”
旗袍女人瞬间泪眼朦胧:“我不是为了你的,给你撑面子!”
丈夫压着嗓子,牙缝里蹦出来的话带着恨铁不成钢恼怒:“屁,为了我在家里旗袍就可以了,你就是为了自己的虚荣心。”
二楼,赵之星看着叶卿二人的动静,他看得真切,萧青竹好像在吃餐盘的食物,叶卿就像 饿死鬼投胎一样,十人席的饭菜,一人已经吃了半桌子,一会儿药劲上来,神仙也顶不住。
叫来手下,只要二人昏倒,立刻让人穿着医生的白大褂,以检查身体为由把二人抬到后院,任由少爷处理。
萧青竹看着叶卿狼吞虎咽,心中想着怎么解决眼前的困难,实在没有办法,只能给老爷子打电话了。
于是拉开凳子准备去洗手间,找个说话方便的地方。
叶卿刚夹一筷子刀郎羊肉,见此,嚼了两口,含糊不清的问:“干啊去?”
萧青竹没明白过来,一琢磨估计是问干啥去,没好气道:“你吃吧!我去趟卫生间。”
叶卿赶紧站了起来:“啊!去卫生间啊!我陪你去!”
萧青竹脸一红,这么多然看着,这么说有点别扭:“吃你的吧!”
说完转身就走。
叶卿见她脸红,把口中的肉咽下:“都老夫老妻的,害什么羞啊!”
说着赶紧跟上。
二楼,赵之星没想到二人竟然没到倒下去,看见离开席位,赶紧吩咐下去:“只要离开宴会厅,立刻把人给少爷帮过去。”
十几个打手 快速去堵叶卿二人。
赵之星快速下楼,绕过一座假山,穿过一片美人树,进入一个雅致的木楼,刚推开门,就听见里面噼里啪啦,哔里咣当摔砸东西的声音响作一片。
赵振坤此时状若疯狂,正拿起一个花瓶砸向地上,赵之星下了一跳:“少爷,这可是古董。”
咔嚓
一声脆响,瓷器碎片碎了一地。
“我要杀人 ,我要把那个叫叶卿的剥皮抽筋,我要把他的骨头一节节的敲碎,就像地上的瓷器一样。”
赵之星吓得心中一颤:“我已经安排好了,马上就会把人带过来,一回他跪在少爷面前,要杀要剐要炖还不是任由少爷心意。”
赵振坤拿起手边的烟灰缸朝赵之星砸了过去:“他妈的快啊!废物,人呢?”
砰
烟灰缸砸在赵之星眉梢,寸长的伤口顿时血流如沥,但赵之星不敢去擦拭:“我现在去催一下。”
赵振坤从小到大没有这样被辱过,今天他真的感觉肺都气炸裂了,可是到现在竟然没有把人绑过来,忍不住再次发火:“还不滚!老子要杀人!快点!”
叶卿跟着萧青竹出了宴会厅,穿过走廊,往洗手间走。
突然过道响起杂乱的脚步声,前面七八个壮汉挡住了去路。
萧青竹吓了一条,回身拉住叶卿:“走,咱回去,不去洗手间了。”
萧青竹面色淡定看着萧青竹,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你要上洗手间,只要有我在,没有人能拦住你,继续往前走!”
萧青竹心中一暖,可是自己只是去打电话,这么乱怎么打电话啊!关键是这是在赵府,赵家肯定有高手:“算了吧!回宴会厅。”
叶卿双眼注视萧青竹的眼眸,一种强大的自信从身上散发出来:“天大地大,上洗手间最大,我来给你引路。”
说完伸手弯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就像一个绅士为女士引路那样优雅,然后当先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