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星空,无尽生灵。
万灵进化,长生不死。
不死皇朝位于无尽星空极北端灵墟大陆,作为灵墟大陆上最弱小的皇朝,不死皇朝即将被吞噬一空。
二月十八。
这一日,正是不死皇朝举国举行“祭灵仪式”的日子。
少年脸色阴沉如水,紧紧攥着的双手将一身水蓝蟒袍攥的褶皱不堪。
少年名叫秦墟,是不死皇朝三皇子。从小就深受皇帝,皇后,母后香妃和二哥秦陵的宠爱。几乎所有的天才地宝,只要对接引灵根有利的,皇宫上下都会让给秦墟。
十二岁之前,秦墟比一国之太子的地位犹有过之!
今天,正好是秦墟十二岁生日,也正好是举国“祭灵”,接引灵根的重要时刻。
每一个十二岁的孩子都会紧张。
秦墟却没有紧张,他有的,只是愤怒!
滔天的怒火!
只因为,现在的秦墟,刚刚经历了一场匪夷所思的剧变!
恍惚之间,他仿佛回到前世,看到二十五岁的二哥,拿了一把血红长刀,朝那时已经二十岁的自己步步紧逼。
“三弟!不要怪我心狠!为了我的大业,今天你必须要死。”
二皇子秦陵神色狰狞扭曲,一步一步走向彼时已经是二十岁秦墟。
秦墟一脸茫然,血泪横流,至今也不敢相信曾经最疼爱他的二哥竟然拿着屠刀要杀他!
“为什么一定要杀了我?我在这祖城,又碍不了你的霸业!”
秦陵脸上一阵抖动,阴森森的露出一排森白牙齿,嘿嘿笑道。
“二弟,我实话告诉你,十二岁那年你接引出无尽星空中位列第九的太古青莲灵根!不过被父皇,母妃,皇后几人联合起来,请了大陆顶尖灵师移植到我身上了。万万没想到,你连灵根都被废了,还能修炼到合体境!”
最后的一句话,是秦陵嘶吼而出的。
秦墟面色阴晴不定,有些不敢置信:“那……那太古青莲根便给二哥好了,我虽然境界高,但是并没有战斗力啊。”
“够了!你别再装傻!我听说你有了孩子,谁知会不会又出现什么星空圣体!你的天赋又如此出众,日后再报复我怎么办?别怪二哥心狠手辣,要怪,只能怪你生不逢时。”
思绪飘回,秦墟稚嫩的面孔,冰冷非常。
他重生了,就在二哥秦陵垂涎他女友璇儿美色,璇儿被逼咬舌自尽,秦陵一刀屠了他的时候。身上一块残破兽图突然出现,将他的真灵裹住,重生到了十二岁接引灵根的这天。
“星空第九太古青莲根么?呵呵……不死皇朝万年霸业么?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理由就要杀我,凭什么!”
重生后的秦墟双手捂面,手上青筋暴起。想起前世二十年种种,父慈母爱兄仁,却尽数在最后一刻崩塌毁灭!只留下一个残酷至极,骨肉相残的真相给他!
“上一世的我,原来只是你们接引所谓太古青莲根的器皿吗?这一世,我便为自己活一次,看看这太古青莲根,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皇帝,皇后,香妃,二哥联手坑杀我!”
秦墟的母亲在秦墟三岁的时候就突然去世,是秦陵的亲生母亲香妃收养了他。这九年来,香妃待秦墟,比秦陵这个亲儿子都要好!
呵呵,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为了谋夺太古青莲根吗?!
秦墟神色阴沉如水,缓缓站了起来。正在这时,一个穿紫红蟒袍的青年,面带春风笑容,大笑着朝秦墟走了过来。
“哈哈哈哈!二弟!今日可是接引灵根的日子!你怎的还在般墨迹!二哥可是等不及看咱们皇朝最受宠的小皇子究竟会接引到怎么惊天动地的灵根了!”
紫红蟒袍青年正是秦陵,他熟络热情的走到秦墟面前,一把将已经十二岁的秦墟抱了起来,扛在肩上,哈哈大笑着走出秦墟的府宅。
秦墟神色冷漠,前世这般,感觉的是兄弟情义,如今却只有冷漠,不过是为了灵根罢了。
秦陵感受到肩上的秦墟身体微僵,还以为秦墟是紧张所致,便说道:“三弟,别紧张!你一定会接引到让整个皇朝都惊讶的灵根的!告诉二哥,你希望能接引到什么?”
秦墟紧咬牙关,想到无辜枉死的璇儿,想到那冷酷无情插在他身上的一刀。稚嫩的口中,发出阴冷的声音。
“太古青莲根吧!听说太古青莲根一出,举世无双。二哥,你……想不想要?”
扛着秦墟飞奔的秦陵面色呆滞,突然站住。眼睛深处闪过一抹阴冷,不自觉竟泄露出一缕杀气!
待看到秦墟神色正常之后,秦陵长出一口气,连忙变幻脸色道。
“哈哈!二哥,二哥自然想要,只不过二哥没那福分。”
秦墟不语,太古青莲根,自然不能留给秦陵!可是自己势单力薄,又该如何对抗整个皇朝?!
难道,重生一回,只为了重新做这皇朝器皿?只为了让璇儿再被凌辱一次?
“若真如此,那我便跳进无尽星空!魂飞魄散,也绝不能让璇儿再跟着我受罪!也绝不能让秦陵得一点儿好处!”
就在这时,秦墟脑海突然出现一角青铜颜色的残破兽皮图。
兽皮图闪烁青光,一阵若有若无的声音传进秦墟脑海中。
“用不着如此决绝!老夫岂是摆设?你只管去祭灵阵,这个小朝廷的祭灵阵不值一提,老夫在,还能让你吃亏!太古青莲根,星空下第九?呵呵……至于被算计,你放心,老夫面前,你那父母兄长,跳梁小丑罢了!”
苍老声音说完之后,任凭秦墟再怎么呼唤都没了音讯。
秦墟双目精光湛湛,正是这神秘残破兽皮图护住自己真灵,自己才有重生机会的。如今自己一无所有,只能相信兽皮图!
“三弟!喏,我们到了!二哥就不陪你上去了。二哥相信你,你一定会接引到……太古青莲根的!”
秦墟抬头看着百丈高,金光灿灿的擎天拱门,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