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弱的人只是一味的被欺负,一点都不敢反抗。而尧溪月表象的懦弱只是因为他们对她的伤害还没有碰到她深处的那个点。当那个点到达,一切都会变得不能预料。
当别人说她的时候,尧溪月自然会很难过,但她也不会为自己辩解什么。但不辩解并不代表她认可。
别人一般性的说上一两句,她也就让那些东西过去了。
只是当那些东西一旦多了,到了某个点,她就会变得非常的可怕。
几年前,尧溪月被几个邻居家的女孩叫了出去,她们围着她指指点点,而且还各种难听的话,甚至还要给她灌辣椒水什么的。
估计那几个女孩没少做这些事,她们做起来的时候以为尧溪月这样的人一定不会反抗,所以也有恃无恐。
令她们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当这些女孩要给她灌辣椒水的时候,尧溪月平日里懦弱的目光变得狠毒无比,她一把扯掉了一个女生的头发,又把另一个女生的耳朵给咬了下来。还有其他女生受了伤,她们实在是不知道平日了柔弱的尧溪月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总之整个场面非常的凄惨。
好在那时候尧溪月的父亲还活着,又有殷家的人在背后撑腰,他们就替她处理了这样的事情。那个女孩的耳朵也被接上去了,只是那几个女孩从此以后看到尧溪月都是绕着走的。
因为她们不知道这个“怪胎”什么时候会发疯。
周宜知道这是尧溪月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不能在人际关系中游刃有余,就只能让那些人怕她。但尧溪月也真的很不会表达自己。
尧溪月这些年来的记忆几乎都是灰暗的,直到尧溪月遇到那个打篮球的少年时,尧溪月的生命才有了一个少女该有的五彩斑斓的色彩。
叶温铭是尧正海非常得意的学生,尧正海经常夸奖叶温铭天资聪慧。
叶温铭也一直都很敬爱他的这位老师,连同对尧溪月也是爱护有加。尧溪月身体不舒服时,她就背着尧溪月去医院。
尧溪月画画时,他也安安静静地坐在尧溪月的旁边看她画画。
有一次,尧溪月心情非常不好,尧溪月又偷偷地跑到花园里去抓土吃了,而这一幕刚好被花园里看书的叶温铭给看到了。
当时的尧溪月很害怕,尧溪月以为叶温铭会很讨厌她了,再也不是像以前一样对她好了。
因为她这么不堪的一幕被叶温铭给看见了。
谁知,叶温铭却是很温柔的把她从地上拉起来,用纸巾仔细地把她嘴边的泥土给擦干净,又买了一杯很甜很温暖的奶茶给她喝。
如果不是叶温铭,尧溪月对这个世界便再无留恋,但就是有了叶温铭,让她就这么突然死去,她实在是不甘。
所以当她再次见到叶温铭时,就想多看他一眼,然后再看他一眼。
尧溪月的这些记忆把周宜的心也弄得酸酸的。她觉得今天不让她多看几眼叶温铭真是她的罪过啊。可是当时的情况她真的是没有办法啊。
不知怎么地,她觉得自己有些冷,旁边还有呼呼地风吹着。
周宜觉得这个梦境真是奇怪啊,这种感觉竟然都这么的真实。
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这一睁,让她的整个魂都吓出来了。
艹,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的她竟然站在了寝室的阳台上,是阳台上也就罢了,她站的地方还是阳台的围栏上,而且她的一只脚已经往围栏的外面迈了出去。
夜晚的风很大,把她睡衣的裙摆吹得晃荡。虽然还是九月的气温,但在有风的夜晚还是凉的可以。
周宜整个人都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她赶忙把自己那条迈出去的腿给收了回来,可想而知,她这脚要是真的跨下去,不死也残了。
怎么说她的寝室也在四楼啊。
这回就再也没有那么好运有什么车子在下面接着了。
周宜知道了,这是尧溪月的报复,尧溪月果然跟那些真正懦弱的人不一样。
白天的时候,她不管尧溪月的反抗离开了篮球场,还拿话来威吓尧溪月。她以为尧溪月变老实了,事实上她是在这里等着她呐。
夜晚的时候,她是睡着了,她一睡着身体就放松了警惕,但尧溪月还可以操控这具身体。
所以尧溪月操控着身体让睡梦中的周宜从上铺慢慢的下来,再让周宜打开阳台的门,爬上阳台的栏杆,在周宜的一只脚迈出栏杆时,尧溪月又让她醒了。
周宜越想越害怕,这个尧溪月果然是个干大事的,平时不声不响,说她她也不会反抗,真的反抗了就能把人给吓死。
周宜拍了拍胸脯,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当她被风吹得真的觉得冷静了的时候,她又感受到了那种危险的气息,这种气息不是来自尧溪月,而是来自——前面。
嗯?前面?
周宜有些费解,她抬起头,有些不确定地往前面看去。此时的她还站在栏杆上,而她的前面正是学校的酒店。
这学校内部的酒店是学校领导安排给校外的重要来宾住的。
而此时对面五楼的那扇窗户正开着。一双阴鸷的眼睛正探寻地看着周宜,他手里正捧着一只红酒杯,他一口一口喝红酒的样子高贵优雅,但他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冷冽气息却让周宜打了个寒颤。
周宜觉得自己真不是一般的倒霉啊,自己那么谨慎地躲着她,躲来躲去竟然以这种方式跟陆行冶碰上了。
她身上穿的还是尧溪月以前买的睡裙,尧溪月的衣服有一个特点就是宽大,宽大到让尧溪月的好身材一点都露不出来,但此刻这样的宽大也很有坏处,比如说这样大的风,她的睡裙就会被掀得很高,她不知道陆行冶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也不知道自己刚才闭着眼睛的时候,她的睡裙被掀到了什么位置,她里面穿的那个卡通的……
算了,周宜已经不敢想了。
就在这时,另一个身影出现在了陆行冶的身后,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校长的女儿鞠婉白。
鞠婉白倒是穿得很得体,她看到周宜也很是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