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竟会这这般快!
唐隆政变还值收尾期,皇家应该都忙成一团,这奖赏倒是下落的快。
杜兴见他眼中发神,他满脸堆笑,伸手拍着陈楚歌肩膀,话中提醒:“陈公子可是想好了?”
废话!这能不想好吗,唐隆政变一过,那李重茂过不了多久就下台,相王李旦身份大不相同,封号唐睿宗,高座皇位。
陈楚歌一脸讪笑,满是拍马屁的回:“杜公子的建议当然是上上乘的,放心吧,这点眼力见我还是有的。”
杜兴大笑连连拉着陈楚歌称兄道弟,俩人又到别处喝了好些的酒,直到这天黑下去,才散了。
陈二一直跟在陈楚歌身后,之前的话也自都听得清楚,他瞧着那杜公子摇曳离开的背影,眉眼忧虑朝前方人小心问着:“这杜公子,真的可信吗?”
陈楚歌笑着摆手:“都是人家好心给的一条好路,哪有拒绝的道理。有个好官儿当,就知足吧!”
说完他也摇摇摆摆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去。
陈二伸手挠了挠头,他总觉得自家主子话里不是这意思。可自个儿又悟不出来,细想了想,自家主子是个有远见的,总不会出什么问题,便也宽宽心心追上去。
已走出一段路的陈楚歌,身形摇晃的厉害,可那眼底却一片清明。
杜兴的话,也确实提醒了他。太平公主最后的死,还有日后开创开元盛世的人,他或许可以孤独一掷一把。
第二日,陈楚歌在书房练笔,听见外面匆忙跑来脚步声,他将手中笔放下,外面的人正好喘了粗气入了门。
“公……公子!”陈二上气不接下气喘。
陈楚歌起身,漫不经心的理着衣裳说着:“你先喘口气,我不急。”
他不急,这陈二都急的直跺脚了!“公子!宫、宫里来人了!”
陈楚歌一挑眉,话中些许惊讶:“哟,来得倒挺快。宫里人办事儿,还真利索。”
说着他便迈步出了门。
陈二又忙不迭时的跟上去。
前厅照壁处,已站着一位身着紫衣的大太监,幞头袍衫为尚。身后还有一群小太监跟着。
陈楚歌瞧了一眼,心下“哟”了一声,这来的还是宫中顶天的三品大太监,实在有面儿。
可惜他家便宜老爹还在宫中帮着那几位料理后事,彻夜未归,不能看看他这儿子光鲜亮丽的一幕。
府中仅有的一些侍卫似女人般一堆堆聚在一起瞧着这热闹。
陈楚歌走上前,对着那太监就行了一个大礼,高声:“给公公请安!劳烦公公跑这一趟了!”
话中谄媚之意明显。可心下却忍不住吐糟这封建制度的礼仪,深叹口气,没办法,人家品阶大,想活命,只有先猥琐发育。
公公还算客气,一挥拂尘,身后的小公公会意,连忙上前将陈楚歌扶起,大公公如鸡叫般尖锐的声音响起,其中透着满满喜悦:“陈公子可莫谦虚了,杂家手中这圣旨一念,您啊,就是这长安城的人上人了。”
话是这么说,可在这长安城今日风光明日败的人比比皆是。陈楚歌哪儿敢大意,谦虚应着:“是公公过奖了,都是为圣上办事,为百姓谋福,哪有什么人上不人上的。”
此话倒是难得一听,大公公对他也不由高看几分,他虚与委蛇的赞赏几句,拖着尾音问着:“那,公子便先接旨?”
陈楚歌听此又立即跪下,高声道:“小民,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此次陈家儿郎在剿灭叛贼中英勇骁战,功不可没。故,亲封神武亲信,即日起便入宫随父宿卫!”
大公公将手中明晃晃的圣旨收好,递交到陈楚歌手中。
刹那间,陈楚歌似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荣耀。这种感觉跟小时候考了第一得到妈妈的赞赏奖励全然不同。
在21世纪快速发展的经济科技时代,他是尽了力,也难以为国家做些什么,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他既然来到这里,必然有他的使命,他要在这无比辉煌的时代,在古书上,留下无比绚烂的一笔!
他郑重接过那道黄布,使命感浓厚,一本正经谢恩:“臣,谢圣上!”
大公公弯下身,双手将陈楚歌扶起,他眼角的褶子笑得堆起,依旧尖着声音:“大人入了宫,以后跟随父亲上战场,成为将军,也不过时间问题。宫中事物繁多,杂家便不便与大人唠嗑。”
“大人的时间也紧迫,不妨简单收拾,跟随杂家一同回宫?”大公公话中十分善解人意。
这番倒确实省事儿不少。
陈楚歌一脸的故作纠结,在大公公再三劝说下才应下。还伸手挠挠头,十分不好意思,做戏做的份外足。“那,就劳烦公公了。还望公公等我片刻,我去去就来。”
“哎!”大公公笑着应下。
陈楚歌便去收拾去了,说收拾也不过是个幌子,他这初来乍到,哪儿有什么收拾的,不过就是些换洗衣物罢了,之后托人来拿也可。
只是他不想开始将意图表达明显,让宫里的人看出他对权位的看重。
都说了前期猥琐发育,小心一些总是没错。
他时间拿捏得也刚好,来回不过五分钟。
宫里办事儿的人总是多个心眼,来的时候便多准备了轿子,出了府便见一群浩荡穿着宦官服的人在外等着听候指令。
瞧瞧,人家一个三品的太监,出了门都能弄这么大阵仗,实在是牛 逼!
伺候的小太监见人出来,连忙去把轿帘掀起,陈楚歌也不矫情,这怎么说,该享受的还是得享受一把,又不是傻子,唐朝皇宫的轿子,可不是谁都能坐得。
他一弯腰,身子便探进入。
随后放帘,起轿,轿身开始摇晃起来。
陈楚歌在轿内一脸惊恐两手紧扶着轿壁两边,没忍住,出声吐槽:“操!没人告诉我这轿子这么晃啊,这什么玩意儿太颠屁股了。”
他抬眼在这小小空间看了一圈,黑黢黢的隐约就从两边车帘透出一丝光线,闷得让人喘不过气儿,就跟躺棺材里似的。
待见到他那便宜爹,他可不得说说学骑马的事儿。
他将车窗帘一掀,新鲜空气涌进,才觉自己又活过来。
瞧着这青石板路宽阔,却没什么人,他知道唐朝这路都走的有门道,便朝底下走着的太监问着:“小兄弟,这是哪儿条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