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房间都凝固了。
陆允沛的脸上,赫然出现一个小小的巴掌印。
他不敢相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脸色沉了下来,眼神变得危险。
但是碍于任年是任锦的孩子,陆允沛忍着不让自己发作,转身离开了病房。
任锦可就惨了,她一边慌乱的哄着任年,一边担惊受怕,陆允沛怎么看都是一副被惹毛的样子。
这下她可不敢让陆允沛和任年独处了。
好不容易哄睡了任年,任锦赶紧走到门外向陆允沛道歉。
“这个……对……对不起……小年他,他有点自闭,他不喜欢陌生人,他还小……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和他一般见识。”
见陆允沛不说话,任锦心一横,把脸伸了过去:“实在不行,子债母偿,你打我吧!”
说完就任锦就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陆允沛看着一张俏丽的小脸在面前,因为紧闭的双眼皱成一团,差一点就要笑出来。
但是他还是忍住了,继续黑着脸说:“不用了,我怕我一巴掌下去你承受不住。”
任锦松了一口气,说道:“呼……其实我也怕我承受不住。”
陆允沛看着心情又逐渐变好一些的任锦,还是憋住了接下来的问题。
他觉得任年不只是害怕陌生人那么简单。
冷静下来的陆允沛回想着刚刚任年的眼神,一双孩子的眼睛里,充斥着防备、抗拒,以及……深深的恐惧。
第二天一早,任柏松就连着接了两通电话。
全部都是坏消息。
一个电话告诉他,查不到陆家那个保镖的任何背景信息。
另一个电话告诉他,陆氏的合同没谈成,别说那个高级助理了,派去的秘书连陆氏的大门都没进去。
气的任柏松直接就摔了手机。
任柏松揉了揉一跳一跳发痛的太阳穴,肯定是任锦这个小狐狸给他耍了!他再不下点狠药,任锦就要在陆家的撑腰下无法无天了!
之后的几天,日子平淡的过,陆允沛虽然没有再提起过任年打他的事情,但是任锦还是看的出来陆允沛对任年的不喜爱。
任锦也没有说什么,毕竟是任年打人在先,每天就和陆允沛来往于陆家别墅和医院之间。
但是任锦发现最近任家除了保镖之外,来的人也是越来越多了。
先是叶如君,一天三趟的往医院跑,时不时的还带上任琳依,美其名曰的来看任年,在病房一坐就是一上午,不仅不帮任锦照顾任年,还时不时的把任年吵醒。
尤其是任琳依,在上次 慈善晚会出丑之后,她就不会放过一丝一毫可以嘲讽任锦的机会。
然后是任柏松,抽着时间也要到医院来转一圈。
更别说日益增加的保镖了。
任锦心里明白,要说嫌弃任年,没人比这一家三口更嫌弃的了,表面上的关怀是做给别人看的,实际上就是为了给她施加压力罢了。
所以任锦总是有些不放心,甚至几次想和任年一起住在病房,都被任柏松以有护工为由拒绝了。
虽说这种事情以往也发生过,任柏松总是要通过控制任年的手段来控制任锦,但是任锦总是觉得这事有蹊跷。
这一天一早,任锦醒来的时候就觉得有点不对劲,感觉心慌慌的,早饭都没吃就和陆允沛一起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就感觉更不对劲了,平时医院不管是病房门口还是医院楼下,肯定都能看见任柏松那臭虫一样的保镖,可是今天的医院楼下安安静静,只有几个医生护士进出。
任锦小跑着上楼,就连陆允沛也要加快速度才能追的上她。
陆允沛也感觉到了异常,他跟着任锦进了病房。
里面的一切都证实了任锦的感觉是正确的。
病床已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