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奕云愣愣的坐在床上,他打坐完后就听见江志强开门的声音,没有理会晕晕乎乎的男人,江奕云直接错开身,进了浴室。
喷洒被打开浇至全身,江奕云打了个激灵,把水调到热水那一头。
初来乍到,有些高科技东西还真是用不习惯,不过还真别说,现在人族崇尚的科学倒是给人带了个不少便利,不用五行术数便可达到目的。
江奕云细细的洗刷着自己的身躯,如今少年已经17岁了,还有两个月他就正式成年了。他继承了父亲的优良基因,如今到已经快达到一米八的个头了,站在大人身边也完全不怵。
犹记得刚醒来的时候,他一脸凶悍的喊着师兄弟们的名讳,被一群身穿白大褂的人古怪的打量,还真是有些不适,不过他说的是上古语言,那些人也未必听得懂。
那昏天暗地的一战,几乎折损了巫妖两族的大半力量,两方种族更是大打出手不接余地,想要给对方重重一击乃至致命,却不想巫王与众师弟合力展开阵法对抗,阴差阳错间被封印的他却是来到了亿万年后的世界,真是玄乎。
这里是隶属于大洲的z国贡州省瑞乡市宜山县,今年乃是1996年11月,也是20世纪的尾声,快要迎来21世纪了。
宜山县是贡州省瑞乡市的附属县城,除却渔业发达,贡州省倒是兴盛硼矿产业,瑞乡市不是贡州省的中心城市,却也是一个重要的交通要道,所以宜山县比起南方显得有些湿热。
近些年来,瑞乡市也以硼矿产业发达而迅速闻名北方,有些矿山矿井还被私人承包,但是事故频出,官商勾结极为混乱。
在z国到哪里都是赢家通吃输家全败,虽说宜山县有一大批人现行富裕起来,但是那也是只占宜山县两万多人的百分之一,还有大批的人过着勉强满足温饱的生活。
所以在宜山县的外围地区,老旧的楼房住户与平方更是数不胜数,而穷人地区与富人地区也被赤果果的排上了等级,形成了泾河分明的界线。
江奕云换上了自己的睡衣睡裤站在裂了缝隙堪比成人高的镜子面前,细细审视打量着这具身躯。
江奕云继承了父亲的高大伟岸,高挺的鼻梁,浓眉大眼,一双眼睛狭长泛着淡淡的精光,有些偏长的刘海挡住了一双剑眉,再配上此时江奕云的气场,活脱脱的像个奶油小生。
就是面色有些饮养不良的蜡黄,假以时日的调理必定也能称得上俊美。
领江奕云皱起眉头的是他的身躯竟然看起来十分羸弱,像是排骨精一般整个人显得没什么精神,没有所谓的胸肌腹肌,整个手腕甚至都没什么力量,这样一个男人还显然不满江奕云的意。
他顿了顿,自言自语道:“看来我还要多加锻炼。”
不同于别的巫族伙伴,江奕云不像他们一样只修炼身形不注重元神,他更加对元神本身的强悍做了许多加强。
但这并不代表他喜欢一个毫无力量毫无美感的身躯,江奕云喜欢把体内的力量都化为肌肉,他需要时时刻刻都精力充沛,而这个前提就必须是拥有健康的身体。
“好了没有,磨磨唧唧的。”
知道有人在里面,外面的人大声抱怨,还敲了敲房门。
江奕云开门一看是程锦,立马给她让出空来令其通行,“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长时间?”
程锦翻了翻白眼,略有不屑的对着江奕云挑衅一笑,啪的关上了门。
江奕云抿唇不语,回房待着。
“你睡了没?”半响之后,外面传来了拍门的声音。
这个点能来找江奕云的也只有程锦了,这个名义上的继姐。
江奕云刚开门,程锦就轻轻的推了他一下,走了进来,看到简陋的房间,她嘟嘟嘴,不过并未开口。
程锦穿着粉蓝色的睡裙,弯弯的柳眉精心修饰过,小巧的鼻子,粉嫩粉嫩的唇瓣,头发一半扎着挽在脑后一半撒着披肩,显得青春靓丽,连皮肤也是雪白色的,遗传了王美珠年轻时的好样貌。
不过她对江奕云一向没有什么好脸色,很多时候更是恶语相向,不过也有传闻说她在学校里早就交往男朋友了,也不知道王美珠知不知道这事。
“有事?”
程锦冲他努努嘴,示意前者关门,江奕云照做之后,她嫌弃的没有坐在床上而是站在了窗户前面。
“我妈让我告诉你,她跟咱们班主任打过电话了,说是明天让你去上学,你可别忘了。”
程锦和江奕云同样在县一高高三一班,自然是同一个班主任带着。
因为班主任有学生们的资料,所以他是为数不多知道程锦跟江奕云关系的人。
只是一个是三好学生,样样出色还代表过学校参加比赛得过奖励,一个却是默默无闻整天聊天打屁不学无术的混子。
“上学?”
江奕云皱眉思索着这两个字,这就跟他们听禅打坐是一个道理吧。
不同的是,那时候师傅传授的是做人的根、本真正的能力,现在的老师只是教些理论基础。
以为江奕云不想上学,程锦翻了个白眼,撇撇嘴:“行了,你今天还出去瞎逛来着,别找借口说你身体还没好呢,我妈已经知道了。你就老老实实的上学去吧,江叔叔给你交学费可不是让你整天无所事事的。”
这个江奕云,上学的时候也都是背着老师靠小动作,不是装头疼就是要去厕所,要么就是偷偷睡觉,想着法的躲避老师的视线。
这次江奕云掉水,班主任直接把他调到前排来了,就是盯着他不让他生事免得又搞什么小动作惹得大家麻烦连连。
对于程锦来说,江奕云除了是个男儿身长大之后能干点体力活养家糊口之外,完全一无是处,江叔叔明显是带了个拖油瓶来他们家蹭吃蹭喝。
一想到江奕云掉水,程锦似乎是明白江奕云逃避学校的主要原因了。
她轻笑一下,讥笑的问道:“你不会还对倪怡芳死心不改吧,得了吧,就你这样的,人家堂堂一高校花怎么可能看得上,我劝你就别自取其辱了,倪怡芳可不是你能肖像的,人家家世好学习好,跟你根本就不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