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太医立刻背起自己药箱,盘算着如何落跑,脸上却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大姑娘如此不相信下官,请大人另觅高人。”
花枝锦抓起一个茶盏扔过去,炸裂在方太医脚边,同时几个家仆出现在门口,拦住方太医去路。
方太医从未受过如此侮辱,跳脚起来:“大姑娘,你究竟是何意思。”
“很简单,在娘亲病因未明之前,你只能留在这里。”
“我是朝廷官员,你不过一未及笄的黄毛丫头,凭什么将我拘禁在此?”
话音刚落,周边的空气一下子冷冽,方太医悔的肠子都轻了,花望儒可是出了名的女儿奴,这下他可算是将他得罪的透透的。
容姨娘见情势不好,连忙开口:“大姑娘,我知道你担忧姐姐,可方太医一向负责府中几位主子健康,万不会出错的,你可不要因为担心而乱了分寸。”
“容姨娘,”这三个字,花枝锦咬着后槽牙说出来,“既然你说到这里,我也想问,府里几位主子身体都无恙,为何从方太医开始看后,娘亲屡次病倒,以前可没有这样的事情。”
容姨娘被噎住,急忙找到理由:“今年季节不好,天气屡次变换,姐姐身子弱些,倒是说的过去。”
方太医接收到信号,悲鸣道:“既今日我受到如此怀疑,不如以死名志!”
“装什么呢?”花枝锦一脸不耐,“你就一太医,如何能够打过我府中多位小厮?更何况你死在这里,岂不是陷我父亲于漩涡之中?陷害了我娘亲,又陷害我父亲,你这心肠怎么那么歹毒。”
众人都有些无语,这话倒是都被花枝锦给说完了。
“大姑娘,你怎么可以这么往方太医身上泼脏水呢?”容姨娘惊慌失措,这事情不能再调查下去。
“容姨娘,莫非你认为父亲娘亲两个人的安危比不上方太医吗?”
容姨娘脸色骤然苍白:“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最好,”花枝锦声音寒冷,“父亲,现下两厢坚持,不如进宫再请一位太医,以此证明。如若我错,我必然会登门道歉。”
花望儒自是向着花枝锦的:“方太医,你看如何?”
方太医顿时点头答应,现在毒效甚微,其他人根本无法调查出来。
花望儒下令:“花琨,立刻带着我的令牌入宫,请其他太医过来。”
皇帝恩典,花望儒可随时进宫,没有宫禁限制。
花枝锦补充道:“花琨,请周子服,周太医过来。”
周子服乃摄政王引荐,医术高超,可活死人,肉白骨,但性格桀骜,看诊全凭心情。
花琨为难:“怕是难办。”
花枝锦有自己考量,一则不放心其他太医看诊,二则想看时豫川对自己的态度如何。
“你尽管去,他若不来,你便报出父亲名号。”
花琨点头离开,方太医和容姨娘都松了口气,没过多久,花琨声音响起。
“老爷,周太医来了。”
花琨身后,跟着进来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
方太医和容姨娘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