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变故教在场所有人顿时一惊,吴海晴只捂着额头靠在扶手上,指尖上不断的渗出血水,看起来受伤不轻。
“太太!”张妈第一个就冲到了吴海晴的身边检查伤势,一见到额头伤口红肿流血,立即眼红流泪:“这都是受了什么罪啊!”
许海心里并未有多心疼,但这场闹剧是蒋珍珍引起,所以不得不大声训斥:“她好歹也是你的长辈,你还动手?我看你跟你妈一样心眼长在肚脐眼上了!”
蒋珍珍平日里仗着母亲得到许海的宠爱,这几年在许家颐指气使,又因一把嘴会说话,哄得许海成日里开开心心,许海对自己有求必应,还以为真成为了许家的掌上明珠,如今闯了祸许海便对她板着脸,蒋珍珍这才惊觉,她到底不过是许海养在身边的一个吉祥物,压根上不了台面。
后知后怕的望着吴海晴,蒋珍珍心底说不出的怨气,只能将求救的目光看向一旁的许诺,希望许诺此时能为自己解围。
谁知道许诺好似没瞧见她的眼神,反而手里依旧摸索着方才要下的那一块麻将牌。
“给你吴阿姨道歉!”许海眯着眼冷冷命令。
蒋珍珍遂抬头瞥了一眼吴海晴,只见她脸色虽然惨白,但额上的伤口已然不再流血,两人目光一接触,蒋珍珍在吴海晴的眼中看见了算计。
“老女人,你算挤我!”蒋珍珍气得指着手指怒斥道,一边仍然在说难听的话。
吴海晴从始至终沉默不语,显然一副受害者的姿态,加之她从未大声抱怨过一句,更叫人心里过不去,就连原本恨煞她的许海顿时也为之心软。
吴海晴在别人的眼中或许是受害者,但只有许芸瞧见她微微牵起的嘴角那瞬间隐没的笑意,这是一个擅长心计的女人,才不是什么小白兔,否则也不可能忍辱吞声在许家这么多年。
许芸微微垂眸,心里不无嘲讽的想着,也就是这个女人当初千方百计的加入许家,甚至不惜怀胎腹中也要得到自己想要的,这一次她被骗来许宅,也是还未了解自己的母亲。
吴海晴很快就被张妈扶着到卧室包扎,而蒋珍珍则被下人强制带到自己房间禁闭,此时的大厅之中就只剩下许海、许诺以及另外两个陌生人。
许芸这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形影孤单似的站在大厅之中。
就在许芸进退不是的时候,忽然有人叫她:“许小姐?”
许芸抬起头,对上一张端正俊秀的年轻脸庞,这人原是搓麻将中一员,方才进门一直未曾注意过此人,若不是他主动打招呼,许芸未必会真的注意到他。
这人还没自我介绍,许海便急急下楼,脸上带着近乎是谄媚的笑意对许芸说:“许诺,还不快带你妹妹到花园透透气,正好你们也够四人,打牌亦或品茶都行。”
许海这般态度,倒叫许芸忽然想起了小学二年级时候,那是沈家刚搬到隔壁,许海在打听清楚沈家的来历后,对着沈家年少的独子也是这般灿烂和煦的笑脸。
许芸心里正狐疑,蓦地对上那年轻男子含笑的眼神,许芸顿时心里一阵反感,忽然明白了今日母亲为何叫自己来许家。
她只怕再一次成为了许家笼络上位的棋子,一旦还有所利用价值,许海便不惜一切代价的将她推出去,哪怕她粉身碎骨也要达到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