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成勋一见余晚晚就嚷嚷起来,“余晚晚来晚了,让晚晚为了晚晚来晚了这件事儿,自罚一杯。”
叶斓曦一掌拍过去,“你丫的是要来一段绕口令吗?”
余晚晚痛快地拿起酒杯,“从小大,你俩见面就掐,这坏毛病就不能改一改?
“改不了了,这么多年都习惯了,我这儿子呀,见面不掐他,他就浑身难受。”
“乖孙女,知道爷爷爱说话,见面就陪爷爷唠嗑,聆听几句教诲。”
“你俩能不能不占对方便宜啦!”
“喝酒,喝酒。”
余晚晚举起酒杯,“让我们庆祝斓曦大美女回国。”
“cheers!"
喝了几杯以后,叶斓曦神秘兮兮地说道:“等一会儿我要给大家一个超级大惊喜!"说完一溜烟儿跑出去了。
五分钟后,她牵着一个阳光帅气的男生走了进来,然后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地宣布:“各位亲爱的小伙伴,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宣布,那就是,我——有——男——朋——友——了——”
大家伙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欢呼起来。叶斓曦曾经被一个渣男伤害过,大家一度以为她走不出这段阴影。
那还是高二的时候,她在学校外面认识了一个社会混混,那个混混嘴巴跟抹了蜜一样,成天说一些暧昧又肉麻的话给斓曦听,情窦初开的叶斓曦哪里是这个情场浪子的对手呢?
没过多久,俩人谈起了恋爱。再没过多久,就滚到床上去了。一夜风流,叶斓曦竟然怀孕了。
这个时候,小混混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到处都找不到他。斓曦不敢跟家里说,是余晚晚陪着她一起吃馒头就咸菜,把饭钱省下来去做了流产。
从此以后,叶斓曦就再也不相信爱情。她长得美艳,追她的男生很多,可她就是把自己禁锢在那段情伤里不愿走出来。
余晚晚还担心她会一直颓废下去,现在好了,叶斓曦终于看开了。
顾成勋笑道:“还磨蹭什么,赶紧给我们好好介绍一下吧。”
那个男生倒是落落大方,笑着说道:“你们好,我叫陆中熙,是斓曦在澳大利亚的同班同学。”
叶斓曦在后面补充道:“中熙是帝国船王陆震霆的幼子。”
余晚晚开心得亲了斓曦一口:“亲爱的,恭喜你。”
叶斓曦问余晚晚:“你看我都有男朋友了,你什么时候脱单呀?”说完转过头去跟陆中熙撒娇,“你不是说你有朋友在这里吗?介绍一个给我的好闺蜜吧。她漂亮又有才华,你的朋友肯定喜欢。”
“好,我去接下他们。”
叶斓曦跟余晚晚咬耳朵:“他的朋友都是非富即贵的世家公子,你一会儿可得好好表现,知道吗?”
余晚晚还没说话,包厢里就涌进来一些人,都是她一些新面孔。
余晚晚最怕这种场合,如果不是叶斓曦拉着她,她肯定早就逃跑了。
每进来一个人,都要用眼神打个招呼,点头微笑一下,笑完又不知道说什么。
这对余晚晚来说太难受了,没有办法,只好低下头去假装玩手机。
突然,包厢里的女同学一起发出了一声惊叹,叶斓曦兴奋地说了一句:“太他妈帅了!”
余晚晚心里纳闷儿到底是谁能让阅人无数的叶斓曦发出这种惊叹。
刚一抬头,眼神就跟刚进来的落以琛撞上了。他怎么来这儿了?真是冤家路窄。
余晚晚很不自在,不知道要不要打招呼,落以琛朝她微微点头,然后坐在陆中熙旁边。
他这样疏离又客套的举动反倒让余晚晚镇静下来,做个熟悉的陌生人也没什么不好。
陆中熙很会调节气氛,给大家讲了几个笑话,又和叶斓曦一起拉着大家跳舞,气氛很快被带动起来,大家都放松了许多。
余晚晚坐在角落里,不断有人来跟她喝酒,有些能推的她礼貌地推了,那种实在推不掉的,只能硬着头皮喝下去。
顾成勋就是她推不掉的人之一,这小子能说会道,劝酒词一套一套的,什么“女有貌,男友才,杯对杯,一起来。什么“咱俩感情铁不铁,铁就别怕胃出血。”你不喝他能把你烦死。
余晚晚被他闹得不行,半推半就喝了几杯,原本就不大会喝酒的她,脸颊像晕染了红霞一样,整个人也有点儿晕晕乎乎的。
“顾成勋,枉我那么崇拜你,没想到你嘴巴这么碎叨。”
“你崇拜我是应该的,试问帝国能有几人达到我这样的成绩?我可以分分钟黑掉落氏集团的网,你可以吗?”
“别跟我提落氏集团,不想听。”
“我跟你说,余晚晚,你就是缺练。你学新闻的,以后毕业出去采访什么的,还能少得了喝酒?
我这是为你好,提前让你适应社会。就你这小白兔的单纯样儿,毕业后分分钟能让人生吞活剥。”
“好吧,那我跟你喝掉这杯。”
顾成勋拍了拍余晚晚的肩膀,“这就对了,以后你会感谢我的。”
一只大手伸过来,拿走了余晚晚的杯子。
顾成勋抬头一看,非常不爽,“喂,怎么又是你,你到底是谁啊?”
“我就是你要分分钟黑掉网络的落氏集团总裁。”
“哦,我……我……我……”顾成勋我了半天,最后说了一句,我困了。然后跑到一旁睡觉去了。
落以琛低声对余晚晚说道:“我给你两分钟的时间从这里出去。”
余晚晚心里原本就不痛快,加上酒壮英雄胆,她对落以琛翻了个白眼,“如果我不呢?”
落以琛心里冷笑了一下,有意思。
“不听话,我马上让人拔掉余向晨的氧气管。”
一句话把余晚晚的酒吓醒了几分,他怎么知道哥哥的事情?那她和爷爷的约定……
落以琛看出了她的疑问,冷冷道:“我要调查你还不容易?”
余晚晚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去跟叶斓曦辞行。
落以琛越呆越烦躁,开着超跑一路飞驰到家,余晚晚早走一个小时,还是刚下出租车。
落以琛几乎是把余晚晚拎回家的,一进门就把她拖进了浴室。撒气似的,把花洒对着余晚晚的肩膀冲,然后用沐浴露使劲儿地搓,余晚晚白皙的皮肤很快被搓红了。
她拿开落以琛的手,“你弄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