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地上影子的浮现凑近,我看到一个全身褐灰色极浓密毛发的物种走了出来,它长相和一只成年的猿类相似,前额突出,嘴唇极其厚实,手臂修长而强壮,而与普通猿类不同的是,它能够正常的站立,脚掌极大,骨架的结构与人类有异曲同工之妙,最关键的,它的个子已达两米以上,我得抬头才能看到它的眼睛。
而最让我感到的意外的,是它那深邃而悠长的眼神,仿佛一个见识广博的先贤智者一般。
来者绝非善类!
我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怪物本尊便就是它吧,我也似乎想起旧时在报纸上见过类似报道,有过一些黑白照片。
这时,我想起了名字,不由得叨念出来:“神农架野人?”
神农架野人也即是在国内神农架发现过的发现过的某种红棕色毛发的野人,当然它也有其他的名称,例如喜马拉雅山出现过的“雪人”,还有就是耳熟能详的那个传说中的怪物,大脚怪!
它雄壮高大的身子充满着一股野蛮的原始力量,仅仅是站在那里,我就已经浑身发怵,脑中有千万想逃跑的念头。
想起那被捏碎的杀人蟹甲壳,想起被折断的稻草人腰杆木头,想起那本逃难者日记里写的关于怪物的记载,一切都象征着这伟岸凶猛的大脚怪不容任何的侵犯,不可挑战,不可反抗!
力量,迅猛,狡黠,它是这里的王者,是这里所有食物链中的顶级猎手,而我对于它而言,不过是一个稍大一些肉块食物罢了,根本不值一提!
我不是没有对战过个子比我高大的大兵,但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我以为它只是传说中的物种,没想到有生之年既然能碰到!
“快走...”韵雯整个人是被那大脚怪挎在腋下的,故此声音显得单薄而卡顿。
我也不知道从哪里鼓起的勇气,或许是见到韵雯被困,我被激发的吧,我强行上前一步,举起m9刺刀对准了那大脚怪,腿直哆嗦,硬是用左手摁住,说道:“喂,大个子,把人放下!她是我朋友,请你把人放下,要不我不客气了。”
我这自己都能听出来发虚的警告,对那大脚怪当真一点没起作用,它依旧矗立在那里,像是对我的一种嘲讽,更像是在猴戏。
“喂!放下!”我又凑近了几分,喊到。
它眉头稍稍紧蹙,那张凶狞的脸有了稍稍的紧皱。
我知道我自己这是在玩火自焚,但是一旦我不管了,也就意味着韵雯会跟那写日记的哥们儿一样,没有后文,生死难卜,那样我做不到。
我大着胆子,继续靠近,越靠近越发现它在我面前宛若一座小山一般,棕黑色的毛发浓密且似乎望不到头。
它仍旧站着不动,我在想会不会是它明白了我的意思,于是谨慎的伸出手要去触及韵雯,打算接过来。
没想到正当我放松自己,却见到它的眼珠子向下俯视,露出一丝诡异的神态,我立刻意识到不对!
咔!
它一下用手勒住我的脖颈,我感受比之千斤顶还要强的压力挤压着我脖子的气管,脖颈骨都开始生疼。
“吼!”
它冲着我一吼,在向我宣示它的威严。
“放开他...”韵雯用软绵无力的拳头击打着大脚怪的胸膛,但同帮他按摩几乎无二致。
我使劲让自己冷静下来,超过十秒,我便会意识模糊,我得让自己在紧急状况中摆脱出来才行,否则只会立刻毙命,什么都做不了,越是情况紧急之时,越要保持大脑的清醒。
这时,我见它紧紧攥住我脖颈时,肘部挺直,手腕也僵硬,这边就是破绽!
老子云:“过刚者易折,善柔者不败。”
它不懂这个道理,便就是一大失误,这是我反制他的机会。
我立刻借它手中劲道,顺着气力跳了起来,将脚抬起交叉在它的肘部关节,左手抓住它的大拇指猛地使出气力,它的手打开了一个豁口,我乘势用右手翻过它的腕部,它整个手骨被我扭曲,加上我双腿使劲钳住它的肘关节,它气力上不来,只能沉下肩部,跪下来化解我的气力。
我使劲掰扯它的手指,让其疼痛持续,它疼的龇牙咧嘴,干吼着,上下甩动我,想将我挣脱,但是我没有给他一点的机会,仍由它挣扎着,它被逼无奈,只能够将右手的韵雯放下,用右手伸过来抡砸我,以此想让我从它手臂上下来。
砰!
一下抡下,将整个地板砸出个小坑来。
还好我看清动势,听到声响,躲开,不然我的头就成了肉泥了!
我咔的一声,猛地将它的手骨拧的错位脱臼,从上头跳了下来,赶忙拉起韵雯就跑。
“吼!!”
它暴怒了!
只见它左手手暂且耷拉着,但右手还是有劲,立刻将一棵跟它同高的树干连根拔起,紧紧用一只手,朝着我横抡了过来。
我听到声响,赶忙带着韵雯趴下,但头皮还是被树枝拉开一条血口,疼的我失声大叫!
血淌流而下,我的脖子都黏腻起来,我都来不及捂住,它立刻又有了另一番攻击,这次是竖着砸下来,我赶紧推开韵雯,自己也翻滚看,砰的一声!
树干都给干断裂了!震耳欲聋...
“卧槽!”我整个人吓的都头皮发麻。
我捡起地上的石块,扔了过去,砸中了它的脑袋,接着赶紧拉起韵雯,迅速向前跑去。
“哇啊啊...”
它高声大吼,只听见树林的鸟雀皆都被惊走,那些刚才跟踪我的野兽也都躲入林中,没了身影!
我带着韵雯急奔,能跑多快跑多快。
它在后头追赶着,轰轰的脚步声让人毛骨悚然!
咻的一声,一颗跟我头一般大的石头从我耳边掠过,轰然一声直接将一个树砸断!
我才明白,啥叫生死一线。
慌乱之中,我也不知道我们跑到了什么位置,只能哪里树木的遮蔽多,就往那里跑,根本没有办法有第二个选择抑或是顾虑,因为稍稍一个间歇,可能就是生与死的差别,所以我没有办法停下来作考虑,也没有办法有这机会。
一路狂奔,韵雯已经受不了了,而我也见到不远的前方有一个狭小的地洞,只能迅速的带着她钻进去,我趁着还有点时间,又将自己内衣解下,擦上自己的头皮上血,跑到树林另一侧扔在那边,再跑回来。
他跟我们拉开距离,是因为它个头太大,树林穿梭的话,速度不及我们,故此我才有了这么个时间差去将那血衣服扔出,好误导它朝着另一个方向去。
我和韵雯躲在这狭小的山洞内,尽量多扒一些草叶和土堆过来,好能够掩饰气味。
那大脚怪一路冲下,在离我们较远地方,呼哧呼哧的喘息着,它没有被我误导到,而是接着朝我们这头来,向着山洞这侧而来,这些小把戏果真骗不了它。
“完了...”我绝望的念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