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异议?”
沈延泽眉头皱得更深,今晚的决议彰显的是他的权威,又怎么能让李长风这个废物轻易推翻。
不过话都说出来了,自然要听听他还有什么理由。
“我就一个问题,昨夜在宴华天府说的那些话还算不算数。”
李长风目光沉静地盯着沈延泽,深邃的眼眸,犹如汪洋大海,让沈延泽的视线忍不住忍不住就被卷了进去。
片刻之后才在沈光誉的提醒下,恍然醒悟。
不知不觉额头上已经是遍布冷汗!
这眼神也太可怕了!
即是是在沈家最辉煌的时候,接触的那些高不可攀的大人物,他也从未见过这样的目光!
不对!
应该是这几天担心楚江集团的合作,没睡好的缘故。
沈延泽用力地揉了揉微微胀痛的眉心,李长风这个废物,又凭什么与那些大人物比肩?
这是一个根深蒂固的观念,深深地影响着沈家的所有人!
“当然算数,不过你们四房没能把楚江集团的合作争取回来,我才忍痛将老四逐出家族,虽是血脉之情,但家规家法不可忤逆!”
沈延泽脸上故作悲痛之色,转而换成了一脸坚毅。
“楚江集团没有恢复合作?我明明已经吩咐了楚……”
李长风皱着眉头,想着是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
三千万的订单合作,在楚江集团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楚霓裳都不用开口,一个眼神就能搞定。
怎么会出问题?
“这个问题,我来回答你!”
沈兰萱冷笑着又从一旁走出来,董家成想要拦她,却被她骄傲地拒绝,拽着他一并走出来。
不屑地瞥了李长风一眼,宛如就在看垃圾堆里的蛀虫!
“正好今天沈家人都聚齐了,我正好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男朋友董家成!佳诚商行就是他的产业!”
佳诚商行在长宁也是有不小的名气,这身份摆出来,沈家不少族老想要开口呵斥,连忙闭上嘴巴。
介绍的时候,沈兰萱昂首而立,骄傲得如同一只天鹅!
她记事以来,永远被四房的两姐妹压在身下,事事被她们盖过一头。
今天,终于能扬眉吐气!
“董哥前几日听闻我沈家遭了难,二话不说,直接动用他的人脉,直达楚江集团高层,一句话就让他们恢复了沈家的订单!”
沈兰萱的脑袋角度越仰越高,李长风都担心她会不会扭到脖子?
“并且,看在董哥的面子上,楚江集团答应将我们的订单份额,从三千万扩张到六千万!并且利润扩大50%!”
“也就是说,董哥一句话,让我们沈家白赚一千五百万!”
“而你,区区赘婿,又做了什么?哦对了,带着你的小姨子跑到楚江集团,还被人灰溜溜赶出来,废物!丢尽我沈家颜面!”
啪!
沈兰萱傲然地宣告着,眼中流淌的不屑与高傲,几乎要凝成实质!
而就在她踏上人生巅峰,被整个沈家所有人仰望、艳慕之际,一道耳光却陡然响起!
火辣辣的五道手指印,直接在沈兰萱的右边脸颊上浮起。
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迅速地红肿了起来!
沈兰萱难以置信地呆立在原地,挨了一巴掌十余秒钟,她的呼吸仿佛停滞了一般。
僵硬地盯着面前的身影。
李长风!
“你敢打我?”
过了半响,沈兰萱才呆呆地问了一句。
啪!
这句僵硬的询问,换回来的是李长风又一记巴掌!
左边的脸颊也肿了!
“你这个废物,你干什么!”
“这里是议事大厅,什么时候轮到你放肆了!”
“把他赶出去!”
李长风第二次动手,瞬间引来一阵沸腾,每一个沈家人都死死地盯着他。
区区一个上门女婿,入赘的女婿,还是一个纯粹的废物,有什么资格在他们沈家的祖宅动手打人?
“没错,我打的就是你。”
李长风很平静地说了一句,将沈家人的群情激愤视若无睹!
“真当我沈家无人了!阿五!”
沈延泽压抑着怒气,沉声低吼了一句,立即有一名体型彪悍的壮汉从大厅后边走出来。
步履沉重,两米有余的身高,浑身散发着强烈的压迫感!
“老四,这就是你的反抗?将你这一房逐出沈家,是大家共同的决议,有什么不满可以放到台面上说,何必用这种手段!”
沈延泽阴沉地盯着沈自强,盯着他浑身发寒。
“不要忘了,你手上的产业,看在血脉之情的份上,我没有收回来,但如果这样闹下去,可就说不准了!”
沈氏集团体量庞大臃肿,底下设立了多个子公司,沈自强身为嫡系子弟,自然掌握着几个。
资产加起来也有上千万。
听到要把这些资产收回去,沈自强脸色更加难看,而濒临昏迷的刘玉春却像是受到了刺激。
一下子跳了出来,指着李长风毫不留情地骂道:“你这个小畜生!是要把我们家逼上绝路你才满意吗?还不速速跪下给大伯道歉!”
“就是,大伯你可要查清楚,一切的祸患都是这个废物惹出来的,跟我们其他人真的没关系!”
沈俊鹏也连忙抓住机会,把所有的脏水都往李长风身上泼。
恨不得他当场就被沈家五马分尸,以免除他们身上的罪责!
“可笑!”
见识到沈家人的丑陋面孔,虽然早有预料,但李长风还是忍不住叹息着摇了摇头。
多少次想要挥手灭了整个沈家,但想想沈颜玉,再看看身边的沈思琪……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这股冲动压下。
随后忽略了所有的责问与污蔑,直直地盯着沈延泽,沉声道:“楚江集团的订单,是我恢复的,合作让利也是我一手促成。”
“这一切,与董家成没有丝毫关系!”
被李长风盯着的沈延泽,在他的眼眸中看到了自信与一股几乎要隐匿不住的恐怖威压。
不由得摇了摇头,把这种可怕的感觉从脑海里驱逐出去。
“证据呢?”
“没错,证据呢!”
沈兰萱冷笑不已,轻蔑地道:“这个废物莫不是受了刺激,失心疯了?这种话都敢说出口!”
谁都没看到,她身旁的董家成,脸上泛起一抹诡异,微微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