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市郊外,环城主干道上。
一辆外表普通的车子平稳的行驶着。
车内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小心的开车,时不时看向后视镜内那张平凡的脸庞,目中露出狂热的崇敬之色。
“医神大人,已经到了东海市了,现在要去哪里?”
大汉小心的问道。
闻言,车后座上正在休息的青年微微睁开双目。
让人无法直视的威严自身上轰然散开。
大汉身体微微一颤,双手却死死的握住方向盘,额头上冷汗直流。
身为华夏最强的战神,但是却在这个青年面前,他不敢有半分的不敬。
哪怕是仅仅看到青年,他也会不自主的浑身紧张,以往的杀伐铁血,此刻全无作用。
“去苏家……”
“我要去看看……我的妻子和孩子……”
说道这里,青年眸子中露出一抹浓浓的愧疚。
他是苏枫!
苏家养子,七年前娶了妻子林寒雪,本来琴瑟和鸣,林寒雪更是有了身孕,没想到却被苏家大少苏秦和其母蒋兰陷害入狱,在狱中遭人毒打甚至暗杀。
想尽办法逃狱后,他被人追杀,最后遇上隐世高人,学得惊天医术,成为了世界上最神秘的组织,神医宫的掌控者。
直到今日,他完成了对恩师的承诺,将神医宫稳定下来,才带着七年的愧疚,回归东海。
大汉点点头,正要拐弯,手臂上的手机却忽然振动。
大汉接起电话,面色顿时严肃起来。
挂了电话,大汉小心的看向后面,恭敬开口道:“大人,我刚刚得到消息,您的妻子和孩子都在医院,而且……”
大汉小心的看着苏枫的脸色,吞吞吐吐。
“说下去!”苏枫淡淡开口,神色平静。
闻言,大汉深吸一口气,咬牙道:“苏家少主苏秦身患尿毒症,需要换肾,而您的女儿就是最为符合的肾源,所以苏家主母蒋兰要逼迫林小姐……”
话到此刻,已经不需要再说下去了。
苏枫眸子中寒芒凛冽,森然的杀机铺天盖地降临。
霎时间,车内仿若凝结了一层寒冰。
大汉都忍不住为之颤抖。
“去……医院……”
苏枫沙哑开口,眸子中怒火滔天,无边的杀机席卷,鼓荡的天际的云层都为止颤抖。
大汉身体哆嗦了一下,拿着手机,朝着里面吼道:
“保护好医神大人的妻女,她们有半点损伤,我要你们整个东海陪葬!”
……
东海市第一人民医院二层,一间普通病房内。
一个大约七八岁的小女孩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看起来虚弱无比。
“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啊?”
“妈妈,爸爸长什么样子?”
“妈妈,为什么爷爷不让我叫他爷爷?”
听着小女孩接连不断的问题,病床边的女子猛地捂住嘴,转过头去,不让女儿看到脸上的泪水。
七年前,她嫁给苏枫,虽然是一桩所谓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但苏枫人品风度都是上上之选,她也渐渐倾心。
谁知道婚后不过半年,苏枫突然因为非法融资而被其同父异母的弟弟苏秦送进监狱。
苏枫一手创立的风华集团也被苏秦抢走。
而她刚刚怀孕不久。
七年来,她和女儿在苏家接连遭受苏秦母子欺压,生活不如猪狗。
而一个月前,苏秦尿毒症住院,需要换肾,恰巧女儿的肾型最为符合。
苏秦的母亲蒋兰就此要她女儿一颗肾。
女儿就是她的命根子,她就算是死也不能同意!
就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砰的一声打开,一个中年女人一脸阴沉的走进来。
“寒雪,想好了没有?”
女人看都不看病床上的小姑娘,一双带着阴毒的眼睛在林寒雪的身上来回扫动,露出一丝冷意。
闻言,林寒雪脸色骤冷。
“你儿子的命是命,我女儿的命就不是命了么!”
“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我女儿受到伤害,你死心吧!”
林寒雪神色凄然,面对蒋兰的压迫,她只能强行支撑,却感到深深的无力。
蒋兰冷笑一声,不屑道:“寒雪,我劝你还是考虑一下为好。”
“你女儿病成这样也活不了几年了,要她一颗肾,难道我还能亏待你不成?”
林寒雪闻言惨笑,美眸中露出讽意。
“就算是活不了几年,我也要给我女儿完整的人生,而不是做你们苏家的狗!”
“要是苏枫在,你们敢这样么!”
听到苏枫的名字,蒋兰面色狂变。
半晌,蒋兰脸色骤冷,阴沉沉的开口:“苏枫?那个小畜生早就不知道死哪去了,不会再回来了!”
“就算他回来又怎么样?他不过是苏家的养子而已!”
“苏家给了他第二条命,他就得服从家族的决定!”
说道这里,蒋兰脸上露出一抹阴狠。
“林寒雪,你可别给脸不要脸!”
“你女儿不过是贱命一条,留着也没什么用,不如给我儿子,只要我儿子能活,我保证你下半辈子不愁吃穿!”
林寒雪娇躯剧烈的颤抖着,神色凄然中带着绝望之色。
苏家的势力,又岂是她一个寄人篱下的女人可以抵抗的了的?
作为东海市的豪门之一,哪怕就是要她们母女消失,也没有半个人会过问。
看到林寒雪脸上的拒绝,蒋兰脸色有些气急败坏。
“臭婊子!”
快步上前,一巴掌抽了出去。
林寒雪本就柔弱的身体,顿时瘫到在地上。
“贱人,苏枫是苏家的狗,你也一样,家族的决定,不容置疑!”
“这小杂种的肾,我要定了!”
蒋兰神色冰冷,带着傲然之色,走到林寒雪的面前,随手从包中掏出一张卡。
“这里有一百万,买这个小杂种的命足够了。”
“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闻言,林寒雪脸上露出凄笑,美眸中隐隐透着绝然之色。
“谁也不能伤害我女儿!”
“除非我死!”
林寒雪怒吼着,声泪俱下,这一刻,她感到了深深的无助和恐慌。
蒋兰如果硬来,自己能挡得住么?
“好!好!好!”
蒋兰怒极反笑,冷声开口道:“那我就让你死!再取了这小杂种的肾!”
“你看我敢是不敢!”
就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被猛地推开,伴随着一个急切的声音:
“绝对不行!”